第一百二十四章 亂步上線
「你少在這裡污衊人了!」
小田繪里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盯著小林麻美說道:「你說保險是我買的,這件事我沒什麼好否認的,畢竟我給很多人都買了保險,包括你哦。」
聞言,小林麻美臉色瞬間冷若冰霜,氣憤地站起來,咬牙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你難道不會有受報應嗎?誰知道你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鬼東西,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女人。」小田繪里奈攤攤手,冷笑一聲:「總而言之唯香不是我殺的,作為兇手的你還是不要藉此來引導話題威脅我了。況且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從吃飯開始我就沒離開過餐桌。」
小林麻美錯愕,「什麼!」
經過調查后,警官點了點頭給予肯定回復,「是的,從頭到尾只有小田繪里奈小姐始終待在餐廳的監控範圍內,並且在此之前她也沒有去過衛生間。」
「還有要提的嗎?女士們。」警官低頭記錄著問道。
餐廳的公共廁所內不會安裝監控,畫面里除了已遇害的秋本唯香進入過,小林麻美和加藤知子也都曾消失在監控範圍內,進過案發現場。
反觀小田繪里奈,從上午十點抵達餐廳到現在都沒有進入過衛生間,在此之前她也長達半個月沒有來過這家餐廳,雖然被懷疑藏有作案動機,但卻沒有作案機會。
顯然之前小林麻美小姐說的一切都不成立。
小林麻美臉色慘白。
……
從衛生間走出來松田陣平慢悠悠地脫了手套,抬起眼眸瞧了人群聚集處一眼,他所處的位置是案發現場,顧客們都自發地對這片區域避而遠之。
「怎麼樣松田警官?還好吧。」警官叫住他。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沒吱聲。
警官早習慣了他這出了名的狗脾氣,立馬就點頭懂了,「哦,那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那我就先去做我的工作了,失陪了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很想掏出一支煙叼著,但在公眾場合還是忍住了。
他的眼神正在餐廳內四處遊盪,但視野始終沒離開過那片金髮和銀髮的區域,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站在那兩個混蛋身邊的少年。
年紀仿似高中生,看上去很安靜,氣質十分乾淨。
松田陣平感到最怪異的是,他分明從沒見過這傢伙,但卻從頭到腳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下一秒,他親眼目睹了那倆疑似執行危險任務的同期對那名少年鞍前馬後。
這視覺衝擊簡直太劇烈了!
看嘴型,金髮大師臉上掛著溫和微笑,大概是在問:「還蠻有意思的,yoru猜誰會是兇手,又或者兇手不在這?」
那名叫yoru的少年低聲回答:「加藤知子。」
松田陣平眼角抽了抽,當然他感到很遺憾的是班長和hagi沒在這裡,下次再想見到這兩個混蛋的二人轉,可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yoru猜誰會是兇手……
yo……yoru!
在不知不覺念了念這個讀音的一秒后,松田陣平突然唇線逐漸轉平,墨鏡下的懶散蕩然無存,有一點點的發愣,像是突然被什麼弄得驚醒過來般。
這一瞬間,彷彿有東西在腦海里敲打著,特徵都已經昭然若揭了,怎麼先前就想不到呢?
許多東西會隨時間逝去,但有些他永遠不會忘卻。
松田陣平心底亮了,倏地攥緊拳頭,腦子只剩一個久違數百天的名字——
黑澤連夜。
……
連夜無聊叫了杯酒喝著,突然感到后脊背發涼,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這要命的感覺他太熟悉了,他都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幸運值肯定又在上躥下跳。
【百分數幸運值卡(ssr)】這張卡最大的弊端就是會借用日常的幸運值來補貼危機時刻的幸運值,這就導致他在幸運一刻后,會非常非常倒霉。
比如,接下來他的周圍會發生一件讓他不太幸運……或者說是倒霉的事情。
「yoru是感冒了嗎?」安室透關心道。
連夜搖搖頭,眼神開始漂移起來,「我沒事,也許是琴酒或者誰正在罵我吧。」
安室透不解,感冒是怎麼扯到被罵上的?
「打一個噴嚏,一般都是有人在罵我。」冰酒扭頭頓了一下,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頗為認真地解釋道:「而這個罵我的人,通常就是琴酒。」
安室透:「……」
安室透想了想,好奇地問道:「原來這樣啊,既然打一個噴嚏是被罵,那如果打了兩個三個抑或是更多呢?同時被更多的人罵嗎?」
連夜目光落向遠處的霓虹燈上,突然覺得大腦像是漸漸被薄紙糊住了一樣,彷彿看到了光和大古,他把高腳杯擱下,輕輕地回答道:「不,tooru,兩個就說明有人想我了。怎麼會有人不想世界上最偉大的名偵探呢?現在名偵探很孤獨。」
「……」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他幽幽地念起了詩,語速緩緩,用的中文。
安室透迷茫了,有點無奈,「yoru,你喝醉了。」
「嗯?好久不見。」冰酒定定地望著安室透,用了比較親近的句式語氣,日語與中文靈活交替。
他繼續幽幽念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yoru。」安室透頓了一下道:「很有意境的詩,不過還有一件事,結束這趟工作后你有其他計劃嗎?喝醉了的話,我很方便協助你哦。」
冰酒眯起了眼睛,孩子氣地晃了晃頭。
「你問得太多了,亂步大人餓了,如果你可以給亂步大人買小零食,亂步大人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一次。」他比了一根手指,眼睛也緩緩睜開了。
【警告!人設ooc……】
【人設趨於穩定。】
亂步?
安室透只想到了文豪江戶川亂步,又聯想到冰酒醉酒說的世界上最偉大的名偵探,心下無奈。
未成年的冰酒,大抵只是少年時期的中二病犯了,誰年少輕狂的時候沒幻想過拯救世界呢,松田讀警校時候的理想還是要揍警視總監呢。
旁邊有道熟悉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哈,這樣啊,那我的糖給你,你也可以告訴我嗎?」
一剎那,安室透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