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戴家場鬥法
原來從東邊蘆篷上上來的正是白琦,那白琦功夫高強,使了個登萍渡水、踏沙飛行之法,從蘆篷前輕輕一躍便躍到了第一個蓮花樁上。
原來這台前立了三個蓮花樁、一道沙堤和一道刀堤,不是內外功到了絕頂又或是練成身劍合一的人物休想上去。
那白琦提氣凝神,用了個金雞獨立的架勢,加上這時正是二月初旬天氣,春光明麗,山坡上雜花盛開,桃紅柳綠,和風徐徐。
白琦本來就生得英俊,又穿了一身白色壯士衣冠,站在那蓮花樁上紋絲不動,拱手向西蘆棚指名請陳長泰答話。態度安閑,英姿颯爽,一身氣度風采連身為敵人的法元都為其安安喝彩。
西席棚上法元見白琦出面,高聲向佟元奇大喝道:「適才言明先比武藝,而白莊主精通法術,在魚神洞時已然領教了,陳莊主武功雖然高強,怎是敵手?如果先比法術,待貧僧與白莊主一比短長吧。」
原來在張陽未到之前,雙方就已經在魚神洞交了一次手,那法元以為在魚神洞移山縮地堵住魚神洞的乃是白琦。
張陽聽到法元的喊話,便對凌渾說道:「這事應當是凌真人做下的吧?此地除了凌真人,也無旁人有這麼大的能耐。」
凌渾聞言哈哈一笑,並不言語,張陽見狀,心中篤定,也不去追問,而是轉頭看向高台。
適才佟元奇聽到法元要上台,恐白琦吃虧,便著戴衡玉去替白琦回來。那法元見白琦下場,便也坐著不動,著羅九上去與戴衡玉對陣。
戴衡玉已與羅九對面,先是交代了兩句江湖上的套語,戴衡玉便往刀堤上縱去。
羅九覺刀堤比沙堤易走得多,冷笑一聲,也往上便縱。二人俱是行走如飛,一霎時便已走盡。
戴衡玉縱到蓮花樁上,剛要對羅九拱手道「請」,再一起縱到擂台上去,忽聽咔嚓一聲,羅九站的那根蓮花樁忽然折倒,將羅九跌翻在地。
羅九跌了滿身灰塵,羞惱之下正要逞強行兇,佟元奇、法元各從東西蘆蓬雙雙飛到。佟元奇一面招呼戴衡玉回去,一面大聲說道:「頭一場勝負已分,請禪師另派別人登台吧。」
羅九見舊日師父佟元奇到來,心下有些畏懼,不敢多言,只得滿面羞慚,飛回西蘆棚去了。
法元起先見羅九忽然跌下蓮花樁來,非常詫異。見佟元奇飛出,急忙也跟著前來。一聽佟元奇發言,先不還言,急忙拾起地下折斷的蓮花樁,又把戴衡玉上的那一根蓮花樁拾起,細細比看。
只見這兩根蓮花樁都是虛飄飄地插在土內,東西一般無二,分明是羅九用力稍猛,才將它折斷。
再檢看兩面刀堤時,也是一般輕重深淺插在浮土之內。只不過羅九走過的依然完好如新;戴衡玉走過的刀鋒盡卷,著土半截,卻一絲不歪斜。
戴衡玉這種輕身功夫中所暗藏的勁功,真也少有。即使蓮花樁不倒,羅九也已輸了一關。不過羅九既然暗馭劍氣,提著身子在上行走,何以會將蓮花樁折斷?這明明中了旁人暗算。
但是以自己的眼力竟查看不出一些形跡,倒不如這場直接認輸,另派能手登場顯得光明。便對佟元奇道:「羅九一時不留神,有此失著。待貧僧另叫別人登台領教吧。」
「說好的公平相鬥,為何凌真人要出手暗害那羅九?凌真人如此行事是否有失公允?」張陽在一旁看得真切,分明是凌渾在羅九的那根蓮花樁上動了手腳,導致羅九跌倒。
「這等背師棄義的惡徒,哪裡用得著跟他說什麼公允!老叫花子沒直接一把將他攥死已經是老叫花子氣度非凡了。」凌渾聽張陽發問,把手伸到背後撓了撓癢渾不在意的回道。
張陽聞言心中冷笑,「這便是所謂的正道人士,前輩高人嗎?一個個的雙標的很吶,你要是直接上場擺明車馬的以大欺小我還能高看你一眼,現在卻是暗中下黑手,連面都不敢露,在光明磊落這方面真是連法元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