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像情人間的海誓山盟
汪玉珏說完這話,就扔掉手指間的香煙,和袁玉麂告別,開車走了。
袁玉麂怎麼考慮?他進了酒吧間,拿出了他的手機,翻電話號,翻到了《鹿子夜話》的電話,想了想,打了過去。《鹿子夜話》有一個和觀眾互動的環節,有一個手機號。
當時,有觀眾打這個手機號,鹿子接過,袁玉麂就記下了,但是,他幾次試著,都沒有敢打,他怕他說不好,鹿子笑話他。這次,他鼓足了勇氣,把這個電話打了出去。
一個女聲接電話,「您好。」
袁玉麂激動地問,「鹿子姐!你是姐嗎?」
袁玉鹿很是狐疑,心裡想,這是誰呢?這聲音沒在打給她的電話里出現過,後邊還直接叫她姐。不大可能是一般的觀眾。再說,要是觀眾,都是節目播出的時候打給她,這個時間點上,是誰呢?就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你弟呀,袁玉麂。」
「啊,弟!你在哪兒?」袁玉鹿聽到是袁玉麂給她打電話,也一下子激動起來。
袁玉麂說,「我在酒吧。」
「你有我的電話?」
「有,」袁玉麂說,「《鹿子夜話》屏幕下邊的,我記下來的。」
袁玉鹿說,「《鹿子夜話》的時候,你想打電話給我?你一個孩、子?」
「那時,也沒太有啥說的,」袁玉麂有點吭哧著說,「只是……姐,汪總剛從我這裡走。」
「他又去你那裡幹啥了?」袁玉鹿問。
袁玉麂說,「你知道他來過一趟?」
「知道。」袁玉鹿說,「他說他去結賬。」
袁玉麂說,「表面上是來結賬,實際上是來探聽昨晚送他的過程。」
「你怎說的?」
「我就照你教我說的唄。只是……」袁玉麂說到這裡不說了。
袁玉鹿急忙問,「『只是』什麼?」
袁玉麂說,「你們家在哪兒,我說是你們自己說的——人要喝醉了,有這種現象,你問他,他還能說話,意識也清晰,只是說完了,醒酒後你再問他,他就不記得了。」
袁玉鹿問,「你說我們仨都是自己說的?」
袁玉麂說,「是。」
袁玉鹿想想說,「也行,不過,我不可能,喝醉了還能有清醒的意識。不過沒關係,反正在騙他。他又去幹啥了?」
袁玉麂說,「姐,他讓我到你們電視台,在你身邊工作。」
「那好啊!」袁玉鹿脫口而出,不過,她說完,又頓了一下,說,「他咋說讓你到我身邊?」
袁玉麂沒有一點遲疑,「他說讓我監督你們。」
「監督我們?」
「是,」袁玉麂說,「他說給了你們一百萬,以後還要給你們,這些錢你們是不胡花瞎花,他讓我監督著,定期向他彙報。」
袁玉鹿說,「你答應他了?」
袁玉麂說,「我沒有,我說我得考慮考慮,我尋思問問你,我拒不拒絕他?」
「別,」袁玉鹿說,「你拒絕他,他還會找別人來,再說了,咱也不能胡花他的錢,你索性就答應他,正好,我身邊缺一個助手,有一個高大威猛的美男在我身邊,我多展揚?」
「姐你真能開玩笑。」袁玉麂說,「那我就答應他?」
袁玉鹿說,「你就……別!你不主動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打,到那時,你、也猶猶豫豫地應他,這叫什麼?這叫『欲擒故縱』,你那麼爽快地答應他,他以後就不把你當回事了。」
袁玉麂說,「還是姐呀,我就沒想到這些。」
袁玉鹿說,「以後跟姐在一起,好好學吧,哎,對了,你還要朝他要經費。」
「什麼經費?」袁玉麂不懂。
袁玉鹿說,「你這叫什麼,你知道?」
「什麼?」
「你這叫雙料間諜,」袁玉鹿說,「到我這,給你一份工資,他也得給你一份工資。」
袁玉麂才明白袁玉鹿說的是什麼,就說,「啊,是,他答應每個月給我三千元。」
「啊?!」袁玉鹿那邊都吃驚,她說,「他都答應給你三千元,你都沒答應他?為什麼?」
袁玉麂說,「我沒問你哪,我怎麼能答應他?你要不同意,讓我在你身邊,瞞著你,為他做事,別說三千,就是三萬,我也不舒服啊。」
袁玉鹿不由得讚歎,「混血好,尤其是愛爾蘭的,我以後也找一個愛爾蘭的,讓我的下一代,有你這種心地。對你這樣的人應當褒獎,這樣,他不是給你三千元嗎,我這裡也給你三千元,獎金另算。」
袁玉麂連忙說,「那就謝謝姐了。」
袁玉鹿說,「這回你答應的倒是痛快。」
袁玉麂說,「那是當然,跟姐在一起,就是不給我錢,我也願意。」
袁玉鹿感到這非常像情人間的海誓山盟,就磕絆了一下,才說,「我,我想說啥了的?啊,你在酒吧那裡好辭工嗎?」
袁玉麂說,「有些難度。不過,經理聽我說去電視台,他不會阻我的。只是快了一點兒,要給我一兩周的時間,就好了。」
「幹啥?」袁玉鹿問。
袁玉麂說,「為他們培養一個少爺。」
袁玉鹿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說,「啊對了,你往酒里放葯的那一手怎麼辦?」
「學唄,」袁玉麂說,「要學,誰都能會。」
「你教?」
「不是。」袁玉麂說,「咱市有個魔術短期培訓班,到那裡去學。我也是在那裡學的。」
「啊,那就好,」袁玉鹿說,「我尋思,在那裡干一回,老闆對咱也挺好,咱可別有了高枝兒,就給人家撂了不管了。」
「那哪能呢?」
袁玉鹿說,「你跟你們老闆說,你可以為他們帶一帶少爺,但最好是下班時間。我這裡也一刻刻地需要你,開台前很忙的。」
「知道了姐。」
…………
汪玉珏到底耗不住了,下午兩點多鐘,他打電話給袁玉麂,說,「玉麂,考慮的怎麼樣了?」
袁玉麂說,「汪總,我們這邊的經理有點兒那啥。」
「那啥?」汪玉珏問。
袁玉麂說,「說我愣蹦走了,把這裡撂了,酒吧的經營會受到影響。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用一個星期,掛著點兒這邊,等新來的少爺撒開手了,我在徹底撤出來。」
「嗨,」汪玉珏說,「你管他那幹啥?他還壓你的工資啊?壓多少,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