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蘇阮玉是誰?
烏蚜咬著蘋果倚在門框道:
「用蚩夢幻蝶看看嘍......」
湛玉和湛修喆一齊看向烏蚜,目光中充滿著審視,烏蚜一聳肩膀說著:
「蚩夢幻蝶湛玉也會,只要是發生過的事,哪怕被遺忘了也能找回來的。」
湛玉想用蚩夢幻蝶看看自己的過往,湛修喆非要一起,最後湛玉拗不過他,二人一起進入了湛玉的過往裡。
哈哈...「快來,快來追我呀......」
「玉兒你跑慢一些,別摔倒了。」哈哈哈......
「將軍,這一幕我在斷情崖湖底失去意識前看見過」
湛玉激動的握住湛修喆的手,湛修喆看著這熟悉的地方道:
「這裡是暮蒼山書院。」
湛玉看著櫻花樹下,笑看兩個小童的男女,眼淚止不住的流,湛修喆再見恩師、師母和年幼的蘇阮玉、內心也是無比的酸澀,拽著湛玉的手就跑了過去,走到近前蘇燮夫婦像是煙霧一樣消失了,湛玉急道:
「這是怎麼回事?」
「玉兒,想想你義父......」
湛玉閉上了眼睛,在睜眼時以不是暮蒼山,二人都認出了這裡分明是皇宮大內,湛修喆帶著湛玉躲藏了起來,沒一會兒小蘇阮玉被於老夫人牽著手走過,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不出所料果真是太安宮,湛修喆敲暈了兩個內侍,二人換上了內侍的衣服,悄悄的潛入了泰安宮,此時小蘇阮玉正一臉害怕的被宮女太監們追著跑,嘴裡嚷嚷著:
「祖母......祖母你在哪裡......?快帶玉兒回家,玉兒要找娘親......」
湛修喆撰緊了拳頭預要上前,被湛玉拉住道:
「將軍!那隻不過是我的過往。」
湛修喆看著身邊的湛玉平復了下來,卻依然不忍看小蘇阮玉被欺負的場面別過了頭,小蘇阮玉被宮女太監們架著,嗚嗚的哭個不停,太皇天後不耐煩道:
「烏離,
還不動手......」
烏離走上前去,在小蘇阮玉的手腕劃了一刀,鮮血順著小小的手腕直流,湛修喆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恨不得此刻殺了這些人,湛玉感覺出了湛修喆的情緒變化,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將軍,那隻不過是過往不要生氣......」
湛修喆將湛玉抱進了懷裡,紅著眼眶道:
「玉兒,我定要殺了這些人,給你報仇。」
小蘇阮玉哭的更大聲了,拚命央求著殿內的人放了她,可這裡的人好似木頭一般無動於衷,烏離拿出了一個盒子,一條通體瓷白的小蟲,順著手腕上的傷口爬了進去,頃刻間小蘇阮玉的身體凝結成霜,淚水掛在臉上結成了冰珠,湛修喆的手都在抖,滿臉心疼的看著湛玉道:
「他們對你都做了什麼?」
「是蠱,義父給我下了蠱。」
湛玉對湛修喆說著,此時烏離嘆了口氣道:
「啟稟太皇天後,此女並不是巫族的後人。」
「不是?」
太皇天後驚異出聲,沉默了片刻道:
「是不是因她只有一半巫族人的血,所以飼不了蠱呢?」
烏離搖了搖頭說:
「不會,哪怕隔了幾世幾代只要有丁點巫族人的血,就能飼蠱、馭蠱,您說這孩子是南宮曦的後裔,就更不可能連區區冰蠱都承受不住。」
太皇天後給了莫姑姑一個眼色,莫姑姑上前檢查了一番,對著太皇天後搖頭道:
「太皇天後,人都僵了一點氣息都沒有。」
太皇天後擺擺手道:
「帶下去吧!」
湛玉和湛修喆跟著這群人出了正殿,跟上了烏離,發現烏離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承乾殿附近,片刻后又急匆匆的走了二人繼續跟著,湛修喆道:
「烏離要逃宮,玉兒你在想想還有什麼是令你最深刻的嗎?」
湛玉再次閉上了眼睛,在睜開時周圍黑漆漆一片,還有一股股難聞的惡臭,湛玉捏著鼻子,湛修喆指著遠處的人影道:
「烏離在那裡,二人朝著烏離走去,」
湛玉看著堆積如山的屍體險些沒叫出聲,湛修喆拉著湛玉道:
「別怕,有我在......」
「將軍,這裡是亂葬崗嗎?」
湛修喆點了點頭,湛玉好奇的問:
「義父來這裡幹嘛?」
湛修喆嘆了口氣,雖然他不想承認,可這裡是湛玉的過往,即便湛玉不記得了,可有些東西還是潛移默化的留在了她的腦海深處,湛修喆心疼的看著湛玉道:
「應當是來找你的。」
沒過多久烏離就抱著小蘇阮玉走了出來,湛玉痴痴的看向烏離的臉,眼淚在眼圈打著轉,心中五味雜陳,湛修喆拉著湛玉的手道:
「帶我去北地看看吧!我想知道你在翼王府是怎麼過的。」
湛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湛修喆捧著她的小臉道:
「我想知道......」
湛玉嘆了口氣,一臉正色道:
「那你不許生氣!」
湛修喆重重的點了點頭,湛玉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們已經到了翼王府,湛玉忐忑不安的看著湛修喆的情緒變化,湛修喆指著那幾個欺負小湛玉的孩子道:
「他們一直這樣對你嗎?」
湛玉看著那幾個向他撇石頭的孩子道:
「也沒有......」
湛修喆越看越氣,因為欺負湛玉的人越來越多,後來湛玉就不在出門,他看著湛玉在院子中央數石頭,一數就是一小天,看著她在院子中央找螞蟻開心的手舞足蹈,一日她病了翼王妃衣不解帶的照顧她,湛修喆突然想到了湛玉說過的苦藥似甜湯,心中抽疼的厲害,怪不得他的玉兒會說出那一番話,這麼小的事情會一直記得,一個嘗盡苦味的人,哪怕有丁點甜都會如視珍寶,他的玉兒竟是遭受了這麼多!湛玉感覺出湛修喆的傷心情緒,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將軍,沒事的都過去了。」
如此乖巧聽話的湛玉,他簡直都要愛死了,情不自禁的將湛玉緊緊的抱進了懷裡,聲音低沉的道:;
「玉兒,是修喆哥哥來晚了,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
湛玉搖著頭,一個聲音響起:
「母妃,這個孩子是誰?」
「是公公的義子。」
少年蕭北安看著湛玉的小臉,對著自己妹妹說著,蕭長樂看著湛玉道:
「他長的可真好看!」
「沒有長樂好看.....」
蕭北安雖如此說,可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小湛玉,也是那次生病蕭北安兄妹出現在了湛玉的生活中,成為了湛玉童年僅有的兩個玩伴,看著湛玉與蕭北安青梅竹馬的長大,湛修喆吃醋了,他都快要把自己酸死了,直至從蕭北安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才緩和了一些,湛玉笑著道:
「將軍,世子爺經常跟我講你的事,當師父告訴我你就是威武將軍時,我還在想跟世子爺說的都不一樣的。」
湛修喆臭著臉道:
「哪裡不一樣?」
湛玉賣著關子拉了個長聲:
「嗯......睚眥必報,害怕喝苦藥」
「好啊......,你敢說我小肚雞腸。」
二人打鬧了起來,湛玉在前面跑著,湛修喆在後面追,跑著跑著湛修喆不見了湛玉的蹤影,瘋狂的喊著:
「湛玉......湛玉......」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湛修喆的眼帘,他趕忙追了過去,直覺告訴他,前面的人並不是他要找的湛玉,應該是過往裡的十五,可他還是追了過去,直至斷情崖前,他看見十五被逼跳崖,高聲喊著:「不......要......」
縱身一躍,毫無遲疑的跟著跳下,墜落之際過往裡的十五,看著眼前陌生的人一臉的吃驚疑惑,湛修喆終於抓住了過往裡湛玉的手道:
「別怕,我來了。」
「撲通......」
冰冷刺骨的感覺再次襲來,湛玉突然睜開眼睛喊道:
「將軍......」
湛修喆也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湛玉,將人緊緊的抱進懷裡,好似怕她再次消失了一般。烏蚜單手托腮敲著桌子道:
「怎麼樣,知道了嗎?」
湛玉訕訕的推開了湛修喆,看向烏蚜道:
「我才是真正的蘇阮玉......」
「那,逃宮的那個是誰?」
烏蚜問著,湛玉搖了搖頭,湛修喆道:
「霍秧呢?讓他來見我。」
烏蚜怒嘴道:
「他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你想見就要見」
湛修喆冷哼:
「那他私自放走馮宇軒的事......」
「我現在就去叫他」
烏蚜趕忙制止了湛修喆的話,起身就跑了出去,湛玉不解的看向湛修喆道:
「將軍,為甚要見霍大人?」
「我懷疑在斷情崖,逼你跳崖的人就是馮宇軒。」
湛玉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他?」
湛修喆看著湛玉眉頭緊鎖思考問題的小模樣,簡直就跟兒時一模一樣,想到剛剛再她過往裡看到的,明明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卻偏偏吃了那麼多的苦,他們明明離的那麼近,卻硬生生遲了五年才相見,湛玉見湛修喆心事重重的樣子,抱著他道:
「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關係,只要是修喆哥哥就好,修喆哥哥你不用被天下人嗤笑了,我不是小太監,我們快點去告訴老公爺,我能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這樣貼心的玉兒,讓他如何不愛,湛修喆緊緊的抱住湛玉道:
「玉兒說的對,不過在弄清楚烏離為何隱瞞你身份前,你還是要繼續當小太監,我總感覺烏離這樣做或許是因為想要保護你。」
湛玉點著頭:
「那要告訴老公爺嗎?」
湛修喆颳了湛玉的翹鼻道:
「叫祖父,你現在是他的孫媳婦啦,走我帶你去曦軒給他老人家敬茶。」
曦軒內,湛玉局促不安的站在廳前,湛修喆怕湛玉麵皮薄,特意拉著湛青川去了內室,訕訕的將元帕拿了出來道:
「祖父,湛玉她......是女兒身......」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