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驚變
湛修喆沒想到烏離的死竟是他最後的算計,目的是為了保護好湛玉,當年他給湛玉下蠱,或許也是不得已的吧!
「威武將軍,當日湛玉刺傷你,是做戲給太皇天後看的,也是為了讓你捨棄她早日回北地,湛玉她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我從沒怨過她,對她故意冷漠也是不想讓太皇天後起疑。」
烏蚜一臉的滿意:
「算你有良心,也不枉費湛玉用同生蠱護你性命。」
「同生蠱?」
湛修喆疑問,烏蚜叭叭的把同生蠱的事情說了一遍,湛修喆心疼道:
「她怎麼這麼傻!」
烏蚜翻著白眼撇嘴道:
「要不是看在你,不在乎世人眼光也要娶她,我才不會教她把純陰之體獻給你,解你的赤焰呢!」
「你......」縱是湛修喆也實在說不出口了,怪不得湛玉昨夜會如此主動,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他,早再他不知道時,湛玉悄悄的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而他卻因為,湛玉沒有對他說一句喜歡,就跟她慪氣,他此時後悔死了。
烏蚜看著湛修喆一臉的悔恨,有點小得意道:
「我要跟小陛下回南離國了,湛玉就交給你了。」
「你不親自跟她說嗎?」
「不啦,我不喜歡道別......」
烏蚜洒脫的離開了,湛修喆起身回了內室,此時湛玉睡的像貓一樣,湛修喆的心都要化了,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將湛玉抱進了懷裡內心無比滿足,想到太皇天後,心中冷哼南宮陌染你殺了南宮曦和宇文靖安還不夠,竟是對他們的後嗣也不放過,多虧蒼天有眼讓玉兒活了下來,無論你是如何的手眼通天,我都不會讓你在傷害玉兒分毫。
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懷裡伸了個懶腰,一不小心似是踹了個什麼東西,「嘶......」的一聲,
湛修喆倒吸了一口涼氣,讓他立刻清明了起來看著湛玉一臉懵,令他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怎麼老傷害他兄弟呢?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對在北地還有一次,都第三次了,他要好好教教她,要善待他的兄弟她才能幸福呀!
於是一大清早明明要回門的兩個人,因著湛修喆教湛玉周公之禮,而耽誤到日晒三竿二人才坐上了回門的馬車,風影見了湛玉都訕訕的別過了頭,因為湛玉被將軍揉搓后的小模樣,實在是令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動,想著自己要不要去清風管找個兔子來試試。
馬車上,湛修喆見湛玉縮在角落,回想起他們在北地之時,忍俊不禁道:
「你離我那麼遠做甚?過來......」
湛修喆伸出了手,湛玉滿腦子都是今早二人未著寸縷的羞人場面,看見湛修喆骨節分明的手,更是浮想聯翩,拚命的搖著頭讓自己不在去想,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湛修喆厚著臉皮湊了過去,湛玉立馬的緊張了起來,湛修喆聲音溫柔的道:
「玉兒是怪我今早,孟浪了嗎?」
湛修喆一臉的愧疚,湛玉見此趕忙哄道:
「修喆哥哥沒有孟浪,是玉兒不好,身子沒長成才害你如此辛苦......」
湛玉的聲音越來越小,湛修喆只覺得自己壞透了,玉兒處處為他著想他竟還逗弄她,看著湛玉湛修喆心疼的將人抱在了腿上,帶著撒嬌的語氣道:
「那玉兒就多吃一些,快快長大好不好?」
湛玉重重的點了點頭「嗯......」聲答應著,湛修喆將人抱的更緊了,他的小媳婦太惹人愛了怎麼辦?
馬車停到了蘇府門前,風影出聲道:
「將軍,蘇府到了......」
車門被打開,湛修喆率先出來,伸手將湛玉抱了下來,風影拿著下馬凳看著二人嘆了口氣,他們將軍真是越來越不顧忌了。
一個老嬤嬤帶著湛玉和湛修喆在蘇府裡面走著,湛玉不動聲色的看著府中的一切,想要在記憶最深處,尋找這裡的影子,湛修喆拉著她的手輕聲道:
「不要勉強自己,那時你太小了,想不起來就放一放。」
湛玉嗯聲點頭,二人跟著老嬤嬤來到了於老夫人住的院子,進了正廳蘇燮、顧馨月、蘇元亓、和蘇阮玉,四人的排位赫然醒目,於老夫人念完了經文,被嬤嬤攙扶起坐在了太師椅上,湛玉和湛修喆深鞠揖禮,於老夫人抬了抬手道:
「無需多禮,今日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你哥哥也許還尚在人間。」
湛玉激動不已的握住了湛修喆的手,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湛修喆看向於老夫人問道:
「記得那日,晚輩曾像您討問過關於蘇元亓的事,您那時是想保護玉兒吧!」
於老夫人點了點頭,看向湛玉嘆了口氣:
「謝謝你讓蘇家免遭一難!那年我奉旨帶你入宮,可沒承想......」
於老夫人輕咳了兩聲,接著道:
「我一個人從宮裡出來,連你最後一面她們都沒讓我見,剛一到蘇府就收到了暮蒼山的噩耗,當我再回到蘇府時,宮裡將你送了回來,可那分明是彬兒,大內說是我也只能認下,為了掩人耳目我將彬兒送去了莊子上,十一年了,這彌天大謊我瞞了十一年......」
這一番話似是壓在心裡已久,於老夫人說完如釋重負一般,整個人好似都輕鬆了。
出了蘇府,湛玉有些心事重重,馬車緩緩啟動湛修喆將湛玉抱到了腿上,輕撫著她的後背道:
「都過去了玉兒,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再。」
「修喆哥哥我沒事的,我是在想於老夫人這十一年也不好過吧!日日夜夜對著父母哥哥還有我的靈位,她肯定也是無比煎熬的。」
「今日她見了你,也能放下心中大石了。」
湛玉緊緊的抱住了湛修喆的腰,用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說著:
「修喆哥哥,上天已經把你給我了,要是我還想要哥哥,他會覺得我太過貪心嗎?」
「不會,老天讓玉兒吃了那麼多的苦,定會補償你更多的甜。」
馬車外的風影簡直是難以置信,剛剛那些話竟是他們將軍說的,這哪裡還有煞神的樣子,真是活久見,恐怕他要將這話說給乘風和月影,這兩個人肯定是抵死也不信的。
三日後,南宮絕塵拜別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後悄悄離開大舜,同時八百里加急入京,帶來個令朝堂再次炸裂開來的消息。
馮宇軒揚旗造反了,率五十萬大軍,半月內竟然是攻下了四座城,陳太尉當朝哭訴馮宇軒斬殺了他兒子陳珏,此等亂臣賊子必當誅之。
天元帝即刻派殷奕為主將、張、陳一文一武為副將率八十萬大軍,迎戰馮宇軒,戰事持續了三個月殷奕八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殷奕也因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張、陳二人連連敗退,更是被馮宇軒所擒,成了俘虜。
屋漏又逢連夜雨,天元帝與皇后在梵音寺向天祈福時,不幸遇難,天元帝為護皇后雙雙跌落懸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接二連三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泰安宮察覺出了不對來,當翼王妃再次出現在太安宮前,太皇天後看著自己的好女兒哈哈大笑道:
「竟然是你,果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翼王妃失蹤了數月,此時面容略顯憔悴道:
「太皇天後,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只有我夫君和兒子,可明證言順繼承大統,翼王說了若你能助他,你依然是大舜的太皇天後。」
太皇天後哈哈大笑,冷聲道:
「蕭翼他也配,他不敢來見我派你過來是怕我的龍隱衛吧!」
翼王妃徐徐說著:
「龍隱衛雖厲害,可離您遠了您也難操控吧!」
「你......」
太皇天後手指著翼王妃怒道:
「你不愧是哀家的女兒,好的很,莫離,傳我口諭眾臣到金鑾殿議事。」
金鑾殿上,太皇天後一襲紅色朝服端坐在龍椅上,惹得眾臣不滿,開始議論紛紛,太皇天後冷聲道:
「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皇上下落不明,眾愛卿可有何解?」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有說繼續尋找皇上的,有說讓翼王即位的,也少有幾個想讓太皇天後攝政的,但是更多的聲音是翼王即位,太皇天後此時才看清,蕭翼這個布局絕非一日之功,看來自己真是疏忽了,正當她想著對策時,湛青川站出來道:
「自古,《國》多滅於君心中無百姓,臣心中無君,若臣隨君可侍,屆時君不君,臣不臣,沒有綱常法紀豈非天下大亂。」
湛青川的話,令朝堂上大多數人羞愧難當,隨君可侍那是娼妓做派,固然忠勇公話說的糙了些,可道理卻不糙,天元帝失蹤了才三日,他們就要新立國君,此事確實難看了些,推舉翼王即位的人,也都消停了下來,湛青川在道:
「可國也不可一日無君,老臣倒是覺得辛勞翼王代為攝政,待確定了皇上的下落,再行定奪也無不可。」
眾人又活了過來,都覺得湛青川的辦法甚好,就連太黃天後都為之認同,這樣她就可以多了些時間尋找天元帝的下落了。
唯一不滿的是翼王蕭翼,蹙眉冷哼道:
「什麼叫代為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