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故鄉的雲
潘岳陽看看潮水般涌過來的人流,知道跑不了了,只好停下來,摘下口罩和帽子,連同行李箱隨手交給身邊的程雨涵保管,高聲喊道:「大家不要擠,大家不要擠,不要影響別的乘客出站!」
那些女生看著潘岳陽帥氣逼人的俊臉,一個個都尖叫起來:「潘教授好帥好帥啊!」
「潘教授我愛你,我要為你生猴子!」
黃玲玲擠了上來,手拿喇叭指揮秩序:「同學們,大家退後五米,不要擠到潘教授,留出通道給別的乘客!」
大家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大家對潘教授仰慕已久,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潘教授學成歸來!」
掌聲雷動,大家都拚命鼓掌。
「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潘教授給同學們講幾句話!"黃玲玲說完,恭敬地雙手將喇叭遞給潘岳陽。
掌聲更熱烈了,甚至還夾著口哨聲和歡呼聲。
潘岳陽接過喇叭,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道:「非常感謝各位老師和同學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接機!我潘岳陽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老師,沒有什麼成就,不值得大家如此興師動眾來迎接,大家的心意我心領了,大家就此散了吧!」說完把喇叭遞迴黃玲玲。
黃玲玲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接過話筒對著大家說:「潘教授出國求學,短短几年就已從一名學子成長為世界知名教授,現在衣錦還鄉,一定有很多東西要跟同學們分享,你們想知道潘教授此時此刻的心聲嗎?!」
「想!」同學們扯著嗓子喊道。
我也想低調啊,但實力不允許啊!潘岳陽知道必須給大家鼓勵一番才行了。
接過話筒,他從左到右看了一遍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動情地說:「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是有國籍的!我不遠萬里出國留學,就是為了能更好地報效祖國。位卑未敢忘憂國,苟利國家生死以!在國外,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故鄉的山山水水,思念故鄉的雲!下面,一首《故鄉的雲》送給大家!」
眾人一聽激動得歡呼起來,小迷妹們更是兩眼放光:年輕帥氣,多才多藝,愛了愛了!
程雨涵和馬騰飛不由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潘岳陽一個科學家竟然還會唱歌,不禁露出期待的眼神。
李詩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側了,聽到潘岳陽說要唱歌激動不已,雙手絞在一起,直勾勾地盯著潘岳陽帥氣逼人的臉發獃。
潘岳陽的穿著是簡約而不簡單,每一件都是眾女為他量身定做的,價格不菲,非常塑身,突顯他挺拔儒雅的氣質。
潘岳陽向人群中一個背著吉他的同學走去:「你好同學,能借你吉他一用嗎?」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大個子激動地大聲喊道:「我非常願意為潘教授效勞!"說著雙手把吉他遞了過來。
潘岳陽接過吉他,道了聲謝謝,然後走回原位,調試了一下音,黃玲玲識趣地站在潘教授旁邊,定定地把喇叭遞他嘴邊,一陣悅耳的吉他聲響起,然耳邊傳來潘岳陽深情款款的歌聲: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
它不停地向我召喚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
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
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歸來喲,別再四處漂泊
儘管設備簡陋,但潘岳陽卻唱出了錄音棚的水準,吐字清晰,感情飽滿,聲音洪亮,令人沉醉,讓人不由自主產生共鳴,這是腦力大開發帶來的意外之喜。潘安前世本就是能歌善舞的人,現在唱歌水平和鋼琴水平更是有了質的飛躍!一些高音以前很難唱上去,現在感覺遊刃有餘。有些女生傳來了低低的抽泣聲。
踏著沉重的腳步
歸鄉路是那麼的漫長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
吹來故鄉泥土的芬芳
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歸來喲,我已厭倦漂泊
我已是滿懷疲憊
眼裡是酸楚的淚
那敵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抹去傷痕
潘岳陽吉他彈唱水平絕對專業水平,站在人群中不動如松,輕吟淺唱,眼眸略顯孤獨和疲憊,這個舞台形象太應景了,簡直就是為舞台而生的人!
我曾經豪情萬丈
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那故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撫平創傷
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歸來喲,別再四處漂泊
我已是滿懷疲憊
眼裡是酸楚的淚
那故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抹去傷痕
我曾經豪情萬丈
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那故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撫平創傷
那故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撫平創傷
潘岳陽唱得比另一個世界的費翔還要動人三分,聽眾彷彿看到一個少年孤孤單單地走在無盡的異鄉街頭,陪伴他的只有晚霞、背影和點點白雲。
李詩薇早已感動得淚眼婆娑了,程雨涵更是哭出了聲音,情不自禁地跨前兩步,從後面抱住了潘岳陽的腰。而大學生們則瘋狂地邊哭邊整齊劃一地喊:
潘教授!潘教授!潘教授!
唱完歌,潘岳陽把吉他還給了青春痘,並滿足青春痘的要求,在吉他上籤上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名字,引來眾人羨慕的眼光。
潘岳陽謝絕了各個學校的訪問邀請,不過還是一一滿足了領隊們的合影請求,並應各校的要求分別為他們贈言簽名,一手蒼勁有力而又飄逸靈動的行書令人嘆為觀止: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與華青大學共勉。潘岳陽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與燕京大學共勉。潘岳陽
位卑未敢忘憂國。與復星大學共勉。潘岳陽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與華夏科技大學共勉。潘岳陽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與金陵大學共勉。潘岳陽
簽完字,又與熱情難擋的學子們來個大合影,潘岳陽整整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告結束。
現場最尷尬的非馬騰飛莫屬了。整個過程他就像個小透明一樣站在一邊,老老實實做潘岳陽的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