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賭局」
幾日後凌澤終於在美人庄追上了蕭瑟一行人,至於問為什麼用了幾天才追上,凌澤在去往雪月城路上追了兩天,絲毫沒看到蕭瑟身影,發現不對后,只好神遊天地尋找,原來蕭瑟一行壓根走的就不是去雪月城方向,凌澤很是無語,只好掉轉方向,也不知是哪個白痴認的路。
「喲,好大的賭局啊。」凌澤站在美人庄屋頂上看著下面。
「上面的朋友下來說話。」只見白髮仙一擊打向凌澤所在位置。
「蕭瑟,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啊。」凌澤無視白髮仙對他的一擊,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是你!」白髮仙看著來人說道。
「喲,還是江湖故人啊。」凌澤好像是認出了白髮仙。
「故人?我們可不算是。」白髮仙看著眼前凌澤做好隨時拔劍的準備。
「不算,也對。」凌澤淡淡的回了句。
「你還賭不賭了。」蕭瑟看著凌澤的到來似乎也有了底氣。
蕭瑟和白髮仙都坐了下來,開始了他們的賭局。
白髮仙右手一揮,遠處紅木桌子上的骰蠱已經整個地向他飛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隔空取物?」唐蓮微微皺了皺眉。
「江湖術士拿來變戲法的功夫你也用。」蕭瑟倒是一臉不屑,回頭看了一眼唐蓮,發現他仍在發獃,只能無奈地用力拍了拍凳子。
「怎麼?」唐蓮不解。
蕭瑟無奈道:「過來坐啊,你們雪月城的人,腦子裡除了打打殺殺,就沒別的了么。」
「哦哦哦。」唐蓮急忙跑了過來。
白髮仙右手輕輕搖晃著骰蠱,說道:「一局定輸贏吧。你們贏,我走。我贏,東西留下,你們也可以走。」同時也看下凌澤。
「你們的賭局,關我什麼事。」
「聽著倒很公平,至少不管輸贏,都不用把命留下。」蕭瑟舔了舔嘴唇,眼神緊盯著骰蠱。
「想不到公子竟是個賭徒。之前看公子一副對何事都不關心的樣子,可當自己坐上賭桌,卻突然發現公子整個人都變了。」白髮仙見狀莞爾一笑。
「我曾在帝都最大的賭坊千金台連著賭過三天三夜,最後贏了一座城池,你可相信?」蕭瑟眼神依舊緊盯著骰蠱。
「千金台乃是北離第一大賭坊,即便是美人庄也不能相比,別說一城,即便是贏下一座小國也不是沒有可能。」白髮仙淡淡地說道。
「說得好聽,你明明就是不信的。」蕭瑟嘴角微微一撇。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錢。」凌澤這是來了句。
「過段時間,這不是出來收賬了嘛,至於一見面就提錢的事嘛。」蕭瑟無奈。
白髮仙中骰蠱穩穩地扣在了桌子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公子既然能賭贏一座城,那麼賭術想必驚人,那麼……」
「五五六,十六點,買大。」唐蓮在一邊提醒道。他乃是暗器高手,聽風辨位的能力已達極致,聽骰子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過於簡單的一件事了。
「你們這些江湖人啊。」蕭瑟搖頭嘆道,「就是沒有情趣。賭博最好玩的乃是一個『賭』字,如果結局都已料到,那麼這場賭局還有什麼意思呢?」
「公子說得有理。」白髮仙點頭。
「那你想壓什麼?」唐蓮急道。
「五五六。」蕭瑟將雙手攏在了袖中,腰板一挺,一副氣定神閑的架勢,「我壓大。」
「你……」唐蓮頓時為之氣結。
「噗...」一道茶水從凌澤口中噴出,這尼瑪比自己還能裝啊。
「壓定離手?」白髮仙手指輕輕地在骰蠱上點了一點。
「不好!」天女蕊和唐蓮同時驚呼一聲。白髮仙雖然只是輕輕一點,但二人都看出了那一指間卻儼然是佛家碎空指的力道。白馬武僧戒空曾以碎空指殺人,那人外表看著毫無傷痕,可五臟六腑卻全被震碎。白髮仙那一指下,骰蠱中的骰子究竟如何,現在連唐蓮也根本無法猜測。
「當然是不好。」蕭瑟站了起來,沖白髮仙笑道,「可既然是賭局,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呢?」
「公子要改嗎?」白髮仙問道。
「改?」蕭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骰蠱,「所謂賭局必勝之法,就是信自己會贏,當你相信自己會贏時,那麼。」
「你就一定會贏!」蕭瑟一把拿起了骰蠱。
在場眾人均愕然。
在白髮仙那一指下,三顆骰子早已瞬間化成了粉末,莫說分辨大小,連一個點數都找不到了,無論你猜大亦或猜小都是輸,就算你賭豹子也沒用。可是當外面那種的粉塵散去之後,骰蠱上的場景卻讓白髮仙也不禁愕然。
「這……」白髮仙皺了皺眉。
那堆粉末竟凝聚成了一個個的小圓點,在桌子上排列出了一個骰子應該有的點數,分別是……
「五,五,六。」唐蓮喜道。
「公子好武功。」白髮仙站了起來,點點頭。
蕭瑟揮手:「不才不才,就是一個小戲法。我可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白髮仙一笑,「接下去的可都是險路,公子要不會武功,恐怕還是不要趟這灘渾水了。」
「怎麼?」蕭瑟一挑眉毛,「你要反悔。」
白髮仙搖頭:「我自然不會反悔,一旦反悔你身後那人怕是也要動手了。但是我說我不會動手,可是我的同伴們不同,他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我想,他們此刻應該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