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到長安
李逸感覺自己的心略微也有些激動起來,迎接自己又即將是什麼?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嶄新的開始,還是……
同時充滿的危機的曲折之路?
李建成被殺是因為玄武門事變,他的幾個兒子也全部被誅,可為什麼還有後人留下來,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估計知道的人也只有當今的皇帝李世民,是別有隱情,還是當初的一念之仁?李逸的身份即時同宗卻又是反賊餘孽。
李逸感覺自己就好像處於一個漆黑的迷宮裡面,在前面隱隱約約能看到亮光,或許那就是出口,可在自己的周圍的黑暗中卻是隱藏著無數的殺機,誰也不知道致命的一箭何時射出來,又從哪裡射出來,自己就好像行走在刀刃上面一樣。
可這是大唐,一個讓無數後來者傾倒而嚮往的時代,即便步步驚心,卻又讓人難以自拔。
一個月之後,黃昏。
在距離長安城有一個鎮子,因為皇上壽辰將至,卻長安觀禮的人多不勝數,而這個小鎮更是熱鬧無比,很多人都選擇了在這裡落腳,那麼明天晚上的此時,他們就已經身處繁華的長安之中,去感受帝都的別樣風情。
李逸所乘坐的馬車同樣也抵達了小鎮,可詢問了好幾家客棧均已經住滿,沒有任何的房間。這讓張千異常的火大,一路問來,最後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家客棧,和其他客棧不同的是他居然僅僅開了半扇門,和其他客棧人門前人來人往不同,客棧的門口卻是異常的冷清,並沒什麼人。
張千讓馬車停了下來,道:「公子,馬上就要抵達長安,你要接觸可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不如你也就去問問客棧有無空房,也順道學學怎麼何人相處才行。」
李逸假裝猶豫了下,然後笑道:「您說得是,那就我去。」
下了車,進了客棧,發現店內果然空蕩蕩的,掌柜的站在櫃檯前翻著賬本,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微微抬頭,便道:「這位客人,本店今天不做生意。」
李逸一愣,現在可是做生意好時機,居然還有人不做生意的?掌柜的實在奇怪,便道:「掌柜的,我們大老遠而來,要去長安,可一路問來客棧都住滿了,掌柜你也行行好,價格不是什麼問題!」
掌柜停下手裡動作,抬起頭來,見李逸衣冠楚楚,彬彬有禮,無奈道:「這位公子,不是老朽不做生意,而是老朽這店被客人花大價錢包了下來,沒他們同意,老朽又怎麼能讓其他客人住進來?嗯……就是他們!」
順著老闆的目光看去,發現有幾人正從後院走出來,旁邊幾個彪形大漢如眾星拱月一般護衛者中間的四個女子,其中兩人是丫鬟打扮,另外一大一小,大的估計有四十左右,小的卻也不過二十齣頭。
還沒等李逸開口,年紀稍大的婦人就一臉不悅之色,道:「掌柜的,奴家不是給你說過了,此店不許外人進來,要是叨擾了我家夫人,你可擔當得起!」
掌柜連忙辯解道:「夫人,這位公子……!」
李逸揮揮手,示意掌柜別說話,自己又朝著夫人拱手道:「這位夫人,不管掌柜的事情,我們從洛陽而來,打算去長安,可鎮上所有客棧都已經住滿,見這店門開著便進來詢問,有叨擾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好了,他也是無心的!"
年輕的女子黛眉輕皺,說道,又問道:「不知道公子共有幾人?」
李逸細看過去,一身鵝黃宮裝,樣式倒常見,可穿在她身上卻有種雍容華貴的感覺,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貴氣,嫵媚自然流出,在看看她身邊的幾個護衛,同樣孔武有力,不怒自威,卻非那些弔兒郎當的保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難怪可以包下此店,聞言答道:「加上護衛一共七人。」
女子扭頭看向了掌柜,道:「掌柜的,就把前面的客房收拾收拾,讓給這位公子住吧,可不能收他們的房錢。」
婦人一聽,急道:「小姐,這怎麼行,你可是千金之軀,他們又來歷不明,萬一……!」
女子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明天就可以抵達長安了,再說了,這位公子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壞人,這也僅僅是舉手之勞而已。」
婦人臉上面露猶豫之色,半晌,才對李逸一瞪眼,道:「我家小姐宅心仁厚,但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軀,要是你們膽敢無禮,可饒不了你們。」
李逸心裡一喜,至少晚上不用露宿街頭,連忙答應,深深一行禮,謝道:「小生在此謝過小姐,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來日登門道謝。」
婦人臉色一板,正要開口。
女子卻還禮道:「區區小事,公子倒也不必記在心上,小女子姓武,大家都叫我媚娘。」
李逸一愣,武媚娘?這不是就是以後的武則天?
匆匆謝了一番,武媚娘一行人便出了門,李逸也讓張千等人進來,第二天一早,先行一步出發,在抵達長安便有人來迎接,然後直接帶著幾人去住處。
選院子的人倒也識貨,宅子被選在了永興坊,在嚴喜門和景風門之間,平時住在這裡的大多是朝廷的大臣們以及一些各國的使臣,畢竟對於大臣們每天天還沒亮就要去早朝,距離近些,也方便通傳,而對於使臣,雖說朝廷有安排住處,不過很多人還是願意住在外面,這樣便可以自由的去感受這個東方帝國的民間風情。
也因為如此,永興坊的宅子數量比起其他坊少得多,規格也大得多,一些大門前還能看到侍衛把守,在坊間也能看到有人巡邏。
引路的人雖不知李逸真實身份,可把宅子安排在這裡也足以證明他身份不低,而且舉止也彬彬有禮,一副大家公子的架勢,因此也恭恭敬敬,卻也不敢多問李逸的身份,當個小吏最主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可得有分寸。
客氣的送走了引路的人,又讓下人先進了院子,張千才壓低了聲音道:「在路上的你可記住了,在他們面前,你是主,我是仆,可不能讓人看出不妥之處來!」
李逸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
張千點點頭,自己先朝里走去。
李逸轉過身來,正要邁步,突然有女子喊道:「等等!」
疑惑的轉過身來,卻見一個女子已經在自己背後幾步遠,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貼了過來,和自己有那麼幾分親密的抱著自己手。
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壓低了聲音急道:「公子,救我,有人追我。」
李逸一愣,眼前這個女子容貌姣好,一身打扮也不俗,可不像普通人家,俏麗的臉上一臉的焦急,美目好像都要急得流出淚來。
自己前腳剛到長安,這就有沒人**?有這種好事情?
可也就瞬間,李逸感覺到至少有五六道憤怒的目光朝自己看來,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胖胖的公子哥正氣喘吁吁的帶著幾個家丁摸樣的人直奔而來,那樣子……
用個很貼切的形容詞就好像一頭正在運動的豬,而且這頭豬身上還披著綾羅綢緞,不過現在他可是面露凶光,那眼神恨不得要殺自己一樣。
再反之看看眼前這個女子,反正從上到下絕對算得上美女,穿者打扮也不差,估計也是某大富人家的女子。如此看來,這英雄救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微微扭頭看看張千,發現他還是一臉莫名其妙。
隨著幾個人靠近,女子卻更加的貼近自己,身上的陣陣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公子哥一行人在李逸等人一丈前停住,怒氣沖沖的盯著李逸,怒道:「這小子是什麼人?」
女子杏眼一瞪,道:「這……這是我的親梅竹馬,所以你最好以後別纏著我,煩都煩死了!」
如果說女子如李逸如此親密就好像在他信上劃了一刀,親梅竹馬四個字簡直就是在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一樣,公子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反問道:「親梅竹馬?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你以為今天為什麼我答應出來,還不是因為他來了!」
女子反駁道,扭頭看向了李逸,問道:「對了,你大老遠的是從揚州來的?」
李逸心裡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現在算是搞清楚什麼事情了,自己成了別人的擋箭牌了,估計這位女子不喜歡眼前這位,於是乾脆拉自己來擋一下,可話說回來,即便在唐朝,這個女子的做法可實在太大膽。
「這位……!」
張千連忙道,他可不想招惹麻煩,長安遍地都是達官貴人,可不想第一天來長安就招惹麻煩。
「你住這裡?嗯,還不錯,那個討厭鬼你幫我趕走,我進去先歇歇,累死了!」
女子搶先說道,然後鬆開手,徑直進了屋內,留下了怒氣沖沖的公子哥和算是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李逸。
和張千相互看了看,都發現了對方眼裡的無奈,至於那個女子則已經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兩人居然都沒阻攔。
公子哥現在可是氣得臉鐵青,一指李逸,怒道:「你這個臭小子,居然膽敢搶我的女人,膽子不小,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千一聽,心裡頓時打個咯噔,長安這個地方大官不是一般的多,張千可不想得罪其他人,連忙道:「這位公子……!」
不料這公子哥看都沒看一眼,喝道:「滾一邊去,這沒你說話的份!」
雖說李逸都聽他的,在穿著打扮或者外人面前也能輕易的看出他不過是個僕人,公子哥的不屑讓他異常的火大,卻不敢造次。
自己說那個女的和自己沒任何關係,眼前這個已經被沖昏了頭腦的公子哥斷然是不相信的,可如何打破這個僵局則是一個問題,麻煩不請自到自己也挺糾結的。
就在此時,一個人分開圍觀的人情,走了出來,沖著公子哥一行禮,道:「秦公子,這位公子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是否能看到我家主人的面上,此事就此算了。」
公子哥正在氣頭上,怒道:「就算你家主人來了,我今天也要這個小子說個清楚!」
此人倒也不生氣,淡淡道:「我家主人是長孫司徒,若需要我家主人為秦公子主持公道的話,小的回去稟告一聲,看在令尊的份上,主人也不會不管。而且此事要是鬧大了,對於令尊的顏面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