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白事鋪老闆
喚心瞬間意識到了,面前的年輕老闆是真的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他看著老闆看他那耐人尋味的表情,有些警惕了起來。
「你這真有這兩樣東西?」喚心有些猶豫的問道。
老闆扇著摺扇,陰陽怪氣的說:「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緊接著老闆也是窮追不捨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從哪知道的?總不會是你們課本上寫的吧。」
喚心想,課本上要是寫這些東西,那可就太好了,那還去遙遠荒蕪一人的崑崙幹嘛呢。
但喚心看著初次見面的老闆,也有些吃不準,畢竟曾經大爺爺囑咐過他,當今這個時代普通人不可怕,不敬鬼神也不影響,而同道中人卻要格外的小心,畢竟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尤其是要防所謂名門正派。
於是喚心沒有接這茬,很平淡正常的直接談下一話題了:「那老闆有的話,怎麼賣呢?我不差錢的。」
老闆看著面前的青年似乎不願說,冷笑的搖了搖頭,也跟喚心虛晃一槍的說:「說貴也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
此時的兩人都覺得對方確實的沒什麼誠意,陷入尷尬的兩人對視一眼,喚心不說的原因,是怕別人知道噬魂的事。假如落在了別有用心的人手裡,那麼不光噬魂會有危險,整個社會都將面臨恐懼了。
再看看面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小山羊鬍子,雖然喚心在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道力的流走,現在的他還看不出對面的人的道行,但對方一直追問,估計是真的知道這東西的,那麼他肯定就是同道中人,為了安全喚心選擇了告辭,畢竟出門在外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當喚心起身告辭時,山羊鬍子只是淡笑著沒有動,繼續搖著扇子云淡風輕的說:「全滬海能知道這東西的人也沒幾個,更別說有了,朋友,過了這個村可就不好找這個店了。」
喚心站住了腳,他靈機一動確定賭一把,於是帶有挑釁意味的說道:「細硃砂和晨雞血也不是不可替換的東西,不過有樣東西確實缺一不可,你這要是有,我們還能愉快的談談。」
山羊鬍收起手中的摺扇,皺眉疑惑的問:「哦,你說來聽聽?」
「三色露水!」
此話一出,喚心發現山羊鬍的表情瞬間僵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在滬海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啊。」
山羊鬍邊說著邊重新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喚心,喚心笑了笑平淡無奇的說:「我是來買東西的,僅此而已,你這到底有沒有?賣不賣?」
山羊鬍子一看這小子口風還真的是緊,他也看出了對方是有修為的。如今能帶有修為的修道之人本身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別說是這般年輕之人了。
山羊鬍站了起身,看著喚心一拱手說:「咱們也別遮著掩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果你不是道門弟子,你是不可能知道這三樣東西的,反之我也一樣。」
山羊鬍子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細硃砂檔煞,晨雞血消戾氣,而最後的三色露水是為了化解吧!」
喚心笑著看著他說:「沒錯,這三樣東西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能知道的人,當然也明白它的作用。」
山羊鬍看喚心承認了,也是微笑的重新打開摺扇說:「小兄弟別誤會啊,我叫陳天陽,祖上三代都是開這間白事鋪的,當然我們每一代人也都是陰陽先生,祖上師承茅山,在這一帶也算是有些小名氣的,所以小兄弟不要擔心一些沽名釣譽的事,我還是不屑一顧的。」
喚心看對方自報家門,也拱了拱手說:「我叫齊喚心,就一學生,至於門派也是一些山林野外的小門小觀,比起茅山的名頭差遠了。」
說起了茅山,喚心首先想到的是,電影里那個殭屍道長的形象,對江湖沒什麼了解的他自然對茅山也沒什麼概念。
陳天陽捋著自己的山羊鬍,若有所思的說:「既然齊兄弟這麼說,我陳某人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你要的三樣東西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還是這個時辰,你再來取如何?」
喚心想了想,點頭同意,詢問價格,陳天陽則露出大有深意微笑說:「到時候再說這個吧!」
喚心坐在了回學校的地鐵上,他總覺得這個陳老闆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可不管怎麼說製作魂匣的材料算是解決了。
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喚心在學校旁邊的小店裡隨便的吃了一碗面。就匆匆回到了宿舍。整個周末都在奔波勞碌的喚心,也覺得有些疲憊了只想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一推開門,喚心就有些頭疼的捂住了腦門。這三位與眾不同的室友確實另類,只見王胖子對那張四朵金花的照片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另一個,今天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衫,站在窗前聲情並茂的朗讀者詩歌,不知道的真以為是為詩人。冷酷的靈魂音樂人魏大龍則就,坐在床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琴弦,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彷彿這琴就是他女朋友一樣。開學快一個月了,就沒聽他彈過,甚至喚心一度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彈吉他。
見大家各忙各的,喚心收拾了一下,簡單沖了個澡就匆匆爬到自己的床上,倒頭就睡。這一夜他睡的很香,在夢中他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這回他看見了還是那個白衣少年,牽著一匹瘦弱的馬,行走在繁華的鬧市中。此時少年走到了一間茶樓門口,抬頭望向,只見一女子輕紗遮面的坐在窗前,獨自一人的飲著茶水,白衣少年笑了笑綁好了馬,昂首挺胸的朝樓裡面走去。
在女人不遠處的位置坐了下來,店小二很快的上來一壺茶,白衣少年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開口說道:「跟了我一路了,到底有何企圖啊?」
女子很輕柔的聲音傳來:「誰告訴你我跟著你了?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走,我不能嗎?」
隨後白衣男子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又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水。
畫面漸漸的模糊,喚心中夢境中退了出來,睜眼看見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美好的一天又將開始。喚心伸了個懶腰,開始起床收拾了,周一一天的課,喚心又要在找教室的途中匆忙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