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神

「牌皇馬庫斯！？」嬴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人類的傳奇，縱橫星空的頂尖強者，怪獸院系永遠的驕傲。自新曆1293年，玄黃星正式納入人類疆域版圖，成為【乾宇星域】的三等星以來，馬庫斯便是從這顆星球走出的最強者。牌皇之名，震動寰宇，其身份之高貴，足以比肩【十二星主】。無論是巨神武道場，還是光明教會，又或者是迷霧殿堂……這些頂尖勢力都要謹慎對待的恐怖存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它很美……」馬庫斯自顧自地看著畫像上，那藏匿於混茫宇宙中的身影，露出了陶醉之色。「不是嗎？」突然，馬庫斯轉過頭來，看向嬴乾。嬴乾怔然，下意識道：「巨獸嗎？那是什麼？」「在諸多文明和星域都流傳著關於『它』的傳說……」馬庫斯再次看向那巨大的油畫。「在這些傳說中，那些土著將其奉為神明，世代頂禮膜拜……」「傳聞，那是一種極為神秘的生物，古老且未知……作為生命，它似乎脫離了群體的範疇，茫茫宇宙，也只誕生出了這麼一隻……」「它是孤獨的，卻也是至高無雙的……」「在諸多文獻記載之中，它便冠以神的名字，喚作……」「黑神！」「黑神？」嬴乾若有所動，盯著油畫中那若有似無的巨大身影。「從來沒有人見過它真正的形體，這是一種以其他生命為容器的神秘生物……它的偉大更像是一種詛咒，湮滅一切擁有生命的存在……那些容器註定不能長久……」「就這樣，它永久地漂泊在孤寂的宇宙中，不斷地湮滅生命，改變著自己呈現於世人之前的形態。」馬庫斯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彷彿蘊藏著無窮的魔力，吸引著嬴乾的注意力。「牌皇……前輩，這只是傳說對嗎？」馬庫斯聞言笑了，他緩緩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嬴乾的身上。「你覺得呢？」「我……」嬴乾略一猶豫，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新曆3029年，人類曾經組織過一支遠征軍，進入宇宙深處，想要捕獲這種未知生物的蹤跡……」馬庫斯突然道。「嗯？找到了嗎？」嬴乾忍不住問道。「不知道。」馬庫斯搖了搖頭。「那支遠征軍消失了，最終只有三個老兵返回……他們遭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帶回來了一罐黑色的血液。」「黑色血液！？」嬴乾眼睛一亮，脫口問道：「那黑色血液是什麼？」「哈哈，我也想知道。」馬庫斯看著嬴乾，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位玩味十足的笑容。「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我！？」嬴乾一怔，旋即露出古怪的神色：「你是不是牌皇馬庫斯啊？」嬴乾狐疑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中年男子，看樣貌跟卡片上的似乎是有幾分想象。可是卡片上的牌皇馬庫斯，立身星空，光芒萬丈，渾身都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光彩，氣質強大高貴。相比之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似乎就顯得普通至極……普通到像個騙子。「哈哈，我可沒說我是……」「你踏馬……」嬴乾雙目圓瞪，破口大罵。「老贏，你在幹嘛啊？」就在此時，李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隻大手猛地落在肩膀，將他往回扒拉了一下。

嬴乾回過神來，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嗯？老神棍……」嬴乾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前空無一人，哪裡還有那個老神棍的影子。「你怎麼回事？一個人自言自語，大喊大叫的？」李問將嬴乾拉到了旁邊。這要是在他們會所，早就被一幫富婆趕出去了。「剛才那個神棍你沒瞧見？」嬴乾神色古怪，目光依舊在展廳內搜尋著。「什麼神棍？老贏，你是不是嗑藥了？」李問狐疑地盯著嬴乾。「剛剛不就我們兩人在看畫嗎？你看著看著就開始嘀咕……卧槽……」說到這裡，李問脖子猛地一縮，彷彿響起了什麼。據說，在永夜時代的母星，有一種科學現象，叫做撞鬼。「你見鬼了？」李問壓低了聲音道。「別胡說。」嬴乾眉頭微微皺起，陷入深思。「卧槽……牌……牌皇……」就在此時，一陣驚呼聲猛地響起，回蕩在諾大的展廳內。這一聲尖叫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就連李問都跟踩了電門似的，揚起脖子，丟下「撞鬼」的嬴乾，下意識搜尋著。「牌皇……馬庫斯……真的是他！？」李問如同失控般猛地抓住身旁的嬴乾，興奮地幾乎不能自已。嬴乾抬頭望去，只見展廳的最上方，一位中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滿頭黑髮，鼻樑高挺，眸子漆黑如夜空。「神棍！？他真是牌皇？」嬴乾目光凝起，想到剛剛的場景，只覺得如夢似幻，匪夷所思。「牌皇馬庫斯，這位大人還真就來到了玄黃星。」「看來外界傳言是真的，他這次回來是要挑選弟子。」「家族花費三億星元購買的情報果然是真的。」此刻，整個會場都沸騰了，每個人都給打了雞血似的，熾烈的目光彷彿燃燒起來，全都集中在了那道偉岸的身影之上。沈重，蘇沫，蕭雨生……這些年輕的血液也露出了宛如朝聖般的虔誠。對於他們而言，馬庫斯不僅僅只是人類的頂尖強者，也是樹立在身前的一座豐碑，值得他們膜拜，值得他們追尋。「他竟然真的露面了……如果能夠成為馬庫斯的弟子……」沈重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狹長的眸子里透出前所未有的渴望。「馬庫斯的弟子，會是我嗎？」蘇沫神情恍惚，有些不敢想象。「牌皇！」蕭雨生雙拳緊緊握起，眼中燃起了如烈火般的鬥志，如果真的要通過競爭獲得牌皇的認可，他相信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猜測，結合之前的情報，牌皇的突然出現似乎正在印證他們心中所想。那個幸運兒或許就在會場之中，就在他們這些優秀的泰坦研究會成員之內。「年輕真好啊。」馬庫斯微微一笑，看著這些鮮血的血液就彷彿看到了學生時代的自己。突然，會場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循著馬庫斯的目光移動。就在此時，那偉岸身姿的眼神停留在了某個方向。「嬴乾同學，我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