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退敵
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劃得稀爛,在倒下去的一刻,還高喊口號。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衝殺,谷地主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輜重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就象兩隻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場。
余澄江喊到「於岑,擒賊先擒王!」
隨即揮刀開路,敵人圍住他便奪槍砍斷。
「於琿王禾帶將士們散開!」於岑趁機廝殺至敵方戰車,一把砍斷旗幟。
此時余澄江也追殺對方首領,卻被對方逃脫。
……
「這次雖然讓他們逃脫了,但傷亡慘重,估計短期內也不會再來。」於岑說到。
「應該一網打盡。嗐,如果不是我這胳膊受傷……」
「窮寇莫追,這次未必是個一網打盡的好時間。於琿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王禾說到。
「王禾說的沒錯,我們也要修養身息,整頓軍隊。」在余澄江話間,許如練端著藥箱正打算給於琿敷藥包紮。
余澄江向於岑使了個眼色,於岑趕緊說到「許姑娘,我來吧。」
「幹嘛,你來你下手有輕重么?我還是相信許姑娘給我包紮」於琿氣急敗壞。
余澄江便瞪了一眼於琿,於岑王禾也咳嗽了幾聲。
「沒關係的,我來吧。我手勁輕,敷藥不疼。」許如練便說話緩解氛圍。
於琿得到了『暗示』,轉念說到:「你瞧我這大鬍子的老爺們,打完仗身上汗味血腥味一大片,萬一再把姑娘你嚇著,要不然還是……於岑給我包紮吧。」
許如練笑說「怎麼會嚇到呢,在我的眼裡只有病人,其他的都應該忘卻。」
「許姑娘,他傷的不嚴重,讓於岑給他上藥吧。我帶你去見你兄長。」余澄江說到。
「好吧。」許如練心想「我本沒有哥哥,而這個時空里有哥哥。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帶著複雜的心情許如練跟隨余澄江出了營帳。
……
「練練!」許衛開心的過來擁抱許如練。
「兄……兄長」許如練第一次感覺到家人的擁抱——真切溫暖。
「練練,既然來了這裡,保護好自己。」許衛說到。
「嗯,我知道了。」許如練笑著說道。
「多謝余大將照顧我妹妹,如果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擔待,我這個兄長會教訓她。」許衛說到。
「許姑娘她很好。來到這裡於琿他們都很開心。」余澄江說到。
「那就好。」
話間,有兵來報「大將,敵人來犯」
余澄江和許衛面面相覷,與軍師一同商議。
「剛打的落花流水,這又來?」許琿說到。
「不可能,他們折損不下於兩千人。現在出兵等同於羊入虎口。」於岑說到。
「王禾,你先帶一千騎兵前往。」余澄江說到。
「千餘騎兵已夠,畢竟我們也要修養。也許他們是虛張聲勢。」軍師繼續說道「虛張聲勢的目的可能就是……瓦解我們兵力。如果先一千人頂上,萬一他剩餘的兵力足夠打我們,我們僅存的兵力也撐不了多久。如果不出兵頂上,他們直入城中,我們反抗也來不及了只能丟兵棄甲。再如果全部頂上,萬一是調虎離山……」
「軍師可有對策。」余澄江思索著。
「清敵方人數是關鍵。」軍師說到。
「我也是這麼想。但地勢於我們不利,敵方在山丘后,我們易守難攻。」余澄江說到。
「那麼……只能假降」許衛說到。
「不行。太危險。得不償失。」余澄江和軍師一眾人陷入沉思。
「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許如練說道。
「什麼辦法?」
許如練接著說「不知道軍師有沒有聽過『陽燧照物』,也就是『格術』,利用凸透鏡成像,可把萬物照在鏡子中。我們可以找些鏡子,一些鋪在山丘前,一些士兵拿在手上利用光線既可以干擾敵人視線,又可以知道敵方人數。」
「這是個好辦法。大將,可以一試。」軍師說到。
「好。」余澄江便決定一試。
……
「太陽快下山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許如練焦急的等待著。
「姑娘莫急,如果遇到不測前方會有兵來報的。沒有消息即是好消息。」軍師說到。
「軍師~許姑娘~」突然馬蹄聲來,於琿呼喊著。
許如練看著余澄江策馬奔騰,披風飄揚。嘴角含笑,眼神堅定。
「許姑娘,你那個陽什麼物的辦法真好用,你沒看見他們都捂著眼睛的樣子,光照的他們眼睛疼的睜不開,連馬都亂跑了。哈哈哈哈哈」於琿下馬後向許如練炫耀著。
許如練聽后便開心的看向余澄江,余澄江也一直看著她,眼神從堅定變成了溫柔。
……
「上次我們打獵,有一隻野兔子。照例端到許姑娘的桌上。」於琿到廚房悄悄的說到。
「好的」
廚房裡熱火朝天,營帳外慶功熱鬧無比。
……
「才吃了兩盅酒就逃了?」余澄江說到。
「我這是給將軍面子喝了兩盅,若是其他人,我便推辭掉。」許如練笑著回答,臉上紅暈襯的她如荷花。
「你兄長明日又回汴州了。」
「嗯……。」許如練略有失落。
「你和我兄長,還有許琿王禾他們在邊境,每天面對未知的危險,不會害怕嗎?」許如練問到。
「不會。戰爭是為了換取更長久的安寧。國家長治久安,百姓炊煙不斷是我們畢生所願。」余澄江說到。
「你的畢生所願是國家,而我的畢生所願,是你們平安。」許如練心裡默念,她看著余澄江,介於自己過去的經歷她不敢有半點妄想。
「之前,我的夢裡有個老人家告訴我,女子的頭繩,綁在男子的手腕上可保佑男子一生平安。」
說著,許如練將頭繩綁在余澄江的手腕上,余澄江看著她,目不轉睛。
「如果你覺得沒必要,可以摘下,我只是……」
「有必要。」還沒等許如練說完,余澄江脫口而出。兩人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