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調虎離山

門外曹歸搓了搓手，緊張的來回踱步。

「曹歸，你怎麼來這裡了？」

「你還敢過來啊？是不是吃鞭子沒吃夠呢？」

「桑桑姑娘，你這麼說真是傷了我的心了，我當然是來看看許姑娘和你們。」

「你來看我們倒是不可能，我和你沒有任何交集，在我們那裡你這叫』無事不登三寶殿『，曹歸，你有事說事吧。」許如練說到。

「許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打起交道來輕鬆多了。我父親你應該還記得的，他最近卧病在床……請了許多大夫都無法醫治，所以這才請許姑娘過去一趟。」

「可是這也不能讓我們練兒過去吧，練兒畢竟是宮裡的太醫，再說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練兒不是忙的焦頭爛額？」

「桑桑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我在你們附近我定會盡全力去救治，但是，我現在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許姑娘先別著急拒絕，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殺了龍驤騎兵的那批人幕後主使是誰嗎？」

「你知道？！」許如練和桑桑驚訝的看著曹歸。

「胡說，當時你又不在怎麼可能知道主使是誰？就連我們都沒有線索。」桑桑踮起了腳，她漲足了氣勢不想讓許如練上當。

「這個三角暗器，許姑娘看看是不是似曾相識呢？」

許如練接過暗器，想起了龍驤騎兵慘死的畫面，她發過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是不是我跟你去治好了你父親，你就會告訴我。」

「當然了，我曹歸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練兒，我跟你一起去。」桑桑擔心的說到。

「桑桑，你留下來，等我走後再告訴王爺他們我去御夷城了，如果王爺現在知道了他一定會跟我一起去，這樣又要耽擱很久。我不想耽誤大家去西域的進程。」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只是看個病而已，我很快就回來了。」

……

「前面有一個客棧，許姑娘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曹歸說到。

「好。不過我想問你，你父親究竟是什麼癥狀，為什麼郎中都束手無策呢？」

「這個……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依你的醫術應該輕而易舉就可以醫治好他」

「御夷城我們打了一架之後你不是去投軍了嗎？為何會在這裡呢？」

「這個說來話長，自從余大將……現在應該叫他夷王了，他離開以後很多士兵被迫去做苦力根本沒有去戰場，每天被綁著抬木頭抬石頭，後來有一些人逃跑了，我就是其中之一。」

「估計是因為都是余澄江的士兵所以想要換掉……」許如練安慰曹歸，說到「沒關係的，如今剛好你父親病重，你回去陪陪他他也會開心。你放寬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他。」

「多謝許姑娘。」曹歸和許如練下了馬，他便去安排了客房。

許如練到了房間卸下「裝備」，「唉呀真累。」她一屁股躺在床上，再也顧不得「大家閨秀」「溫文爾雅」之類。

「想不到古代人出一趟遠門是真難。」離家這麼遠，倒是有些想念阿娘做的鱸魚了，還有哥哥是不是又去投軍了呢？」

「這不是曹歸嗎？你這個逃兵，快來人捉住他！」

「我沒有逃，我想去戰場你們把我拉去做苦力，分文不給，每天又打又罵！把我們賣給那些富人，我不會回去的！」

「大不了……我就是死在你們面前！」曹歸的刀箭早已被收了回去，他赤手空拳擺好了視死如歸的姿勢。

「上」

許如練聽到樓下吵鬧聲就出門看了看。

「我看誰敢！」許如練走下樓。

「許姑娘，這不關你的事你趕緊上樓歇息。」曹歸說到。

「這個女子是？」幾個軍爺有點害怕，不敢再動曹歸。

「我是平城許浦許侍郎之女，許如練。」

「哈哈哈哈，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位什麼侍郎的千金，我們在辦正事。你再胡鬧小心我們把你也帶走！」一個軍爺聽了這話心裡放鬆了。

「我母親劉氏，我夫君……我夫君是夷王余澄江。你敢帶我走？別說帶我走了，今天，曹歸你們也別想帶走！」許如練兩手掐腰信誓旦旦的說道。

幾個軍爺瞬間氣勢不足。一個軍爺說到「難道是那個南陽劉氏？」

「那沒錯了，劉氏只有南陽劉氏，據說連皇家都要禮讓三分。」

「夷王也是當今陛下的重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見幾個軍爺竊竊私語，許如練抄起了鞭子——「唰唰」甩了幾下。

「你們是想跟我動手嗎？」許如練拉著鞭子眉毛上挑。

「不……不不，許姑娘，既然曹歸是你的朋友我們就不便打擾了。」

「嗯，對對對，我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幾個軍爺見狀速速離開。

「他們走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平安見到你父親的。」許如練說到。

「除了謝謝你，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是，你和夷王的事情……是真的嗎？你不是還沒有成親嗎？」曹歸八卦的心說來就來。

「這倒不是真的，但是我早晚都是余夫人嘛。我這也是為了救你才這樣說的，你可別亂傳『謠言』……如果我不這麼說我們都要被抓走。」

「哈哈哈哈，許姑娘如此『光明磊落』，怕什麼謠言呢。」曹歸看著許如練回了房間，他知道許如練如此的相信他，善良的幫助他的心裡有了一些愧疚。

「對不起，許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騙你離開夷王。」曹歸心裡念叨著。

……

「你做的很好，明日你們經過一片樹林，將許如練帶入兩棵掛著紅色布條的樹木之間。」李曉曉說到。

「你想對她做什麼？」曹歸擔心的問到。

「怎麼，你心軟了？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我的手裡。他的老骨頭可撐不了多久了。讓你做你照做便是，別問為什麼……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父親還能活著看見你！」說完李曉曉離開，消失在黑夜裡。曹歸雖然無奈，也經歷了思想鬥爭和掙扎，但他更想讓父親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