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待我功成名就
其實我心裡，多少有些抵觸，畢竟那一年，我看見父親倒在我面前，他死的時候，就告訴我，這一輩子都不要賭。
但。
我現在居然跟著七爺，學了賭。
而且還是老千。
「是，我記住了。」但我跟在七爺身邊九年，他將他自己所有會的東西，全部丟交給我，說一句視若己出，並不為過，甚至是我心裡也清楚，七爺是除了如玉姐之外，對我最好的人，就算是周圍的其他人可能對我有什麼想法。
但是七爺。
不會害我。
「那你從他們幾個人裡面，選一個人帶走。」
「這麼多張嘴，我養不活，你既然是我的弟子，就有這個義務。」七爺。說話間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我……」
我猶豫起來。
其實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我和他們的關係都還算不錯。
如玉姐對我最好，什麼事都想著我，甚至如果當年不是如玉姐幫忙，我可能直接被餓死在外面。
我此去前途未卜。
怎能帶著她？
「我帶著阿虎走!」我毫不猶豫。
「如玉姐，你放心，等我站穩腳跟，我就帶你去過好日子！」我喃喃自語。
離開小鎮的前夜。
我在如玉姐的門外，站了很久。
沒想到如玉姐那天晚上，也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等我。
那天晚上，她告訴我，希望我可以帶她走。
她從小就沒有父母，而是一直跟在七爺身邊，雖然見慣了大場面，卻沒有真正的生活過。
這種感覺，我是明白的，畢竟自從跟了七爺之後，我們幾個人的狀態，都差不多。
「如玉姐，你放心，你給我一年時間，一年時間，我就可以在外面站穩腳跟，到時候，我就接你出去過好日子。」看著面前帶著淚痕的這張臉，我還是咬了咬牙。
其實作為一名老千，我心裡很清楚，藍道有多兇險。
我就這樣一頭入了江湖，自身立足未穩，又怎能輕易給人許諾。
「好，我等你。」如玉姐目光亮起。
在搖曳的燈火下，她的臉好看極了。
雖然我看得見她眼中的不舍，但我也擺的正自己的位置。
我是老千，一旦失手，就可能萬劫不復的老千！
次日一早，天還沒有亮，我帶著阿虎，直奔中州。
中州是中原首府，二十年前，整個中華大地都是百廢待興的狀態，中州那個時候，也迎來了大發展。
我到了中州之後，自然也就聽了七爺的話。
對於賭。
那是敬而遠之。
因為帶著阿虎，他人高馬大，即便是尋常時候根本不展現身手，那也是威懾力十足，所以即便我們是外地人，在中州這樣的地方，也不會受欺負。
我帶著阿虎，找了一家車站附近的餐館。
當起了服務員。
而阿虎，人高馬大，自然就被安排在了前廳，最起碼算是不錯的門面。
我剛開始的時候和阿虎一樣，都在前廳做服務員，後來有一次，年輕漂亮的女老闆來飯店視察工作，一眼就相中了我。
在她的安排下。
我到了后廚，跟著炒菜的大師傅，做起了幫廚。
起初，我和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甚至是因為那年我也就十八九歲，而且在七爺身邊時間長了之後，也有一身傲骨，見人從來不笑，其實和飯店裡面的其他人，關係並不是很好。
唯獨那個不到三十歲的漂亮老闆娘，對我還算不錯。
飯店的其他人自然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知道他們是羨慕，還是其他什麼，即便是和我的關係不是很好，也沒有在暗地裡針對我做什麼。
秦姐人長得漂亮。
一米七五的個頭，每次到店裡來，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人還沒走近，她的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種香水的味道，我還算熟悉，畢竟當年我和七爺走南闖北的。
經常進出各種賭局。
有一些家財萬貫的小富婆們，就用這種香水。
沒想到，秦姐年紀輕輕，不僅僅自己做了飯店的老闆，甚至是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富婆。
有天老闆娘領著一幫客人。
來飯店裡吃飯，在開飯之前，老闆娘秦香蘭特意將我叫到了一邊，囑咐我，要把飯店裡面最好的菜都拿上來。
當時我就是個幫廚。
也沒有什麼權利，但是既然老闆娘都這麼說了。
我自然不好拒絕，也就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幫客人要的菜不是很多，但用的全都是一等一上好的材料。
一頓飯吃下來，客人們都比較滿意。
但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群人嗚嗚泱泱，吵吵鬧鬧，要多一些其他的娛樂項目。
老闆娘顯然對這樣的場合有些不適應，而且一幫人都喝了酒，這秦姐本來就長得漂亮，喝完了酒，就更顯得嬌媚，飯店裡的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都躲閃起來，但我無所謂。
我跟隨在七爺身邊這麼多年。
大場面見了不少，甚至是比秦姐漂亮的女人，也沒少見。
別人不敢看她，我敢。
「清明，你一直盯著姐姐看是什麼意思？」
「別傻站著，會不會打牌？」秦姐喝了酒，跟我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打牌？」
我頓時愣住。
我帶著阿虎出來之前，是和七爺保證過的，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絕對不賭。
「什麼牌？」我心裡暗自思索，但是勉強也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來簡單點的，就扎金花，你要是贏了，算你的，輸了就算我的。」秦姐一笑，她身邊的幾個美女，也頓時跟著起鬨。
「香蘭，你可是真了不得，怪不得你要讓我們到你這裡來吃飯。」
「是呀，原來就為了這麼小白臉，你說說你，以前怎麼不會這麼大方？」周圍的幾人跟著起鬨，秦姐倒是也不解釋，只是笑著還回去。
我站在他們中間。
倒是面不改色。
說白了，我是男人，對於女人還是很有興趣的。
但。
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看得上。
在場的這幾個女人，雖然氣質還算不錯，但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因為她們在氣質上，比不上秦姐，在容貌上，其實比起如玉姐，還差一點。
我離開七爺的時候就說過。
我不想讓如玉姐跟在我身邊吃苦，等我有一天功成名就的時候，一定要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