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加註
白柔一時不知怎麼氣頭上來了。
她擼起自己的長袖,露出了雪白細潤的小臂。
「好徒兒,你說什麼?」
她眯著眼睛看向陸長卿。
陸長卿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自己說永遠是師尊的好徒兒有錯嗎?
錯在哪?
他現在就是一臉懵,師尊到底因為什麼生氣。
「那個師尊,徒兒永遠聽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徒兒錯了,實在不行,師尊您打我也行。」
陸長卿雖然自認為心思算是細緻的,但是他依舊無法理解師尊的想法。
女人心,海底針!
先不管自己錯沒錯,先認了再說。
聽到陸長卿認錯,白柔心情頓時好了。
「這還差不多,你是為師帶到這來的,你就是為師的,為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柔挺了挺胸盯著陸長卿道。
隨即,白柔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洛伊水身上。
「既然長卿選中了你,那你就是我徒兒。」
白柔看了看洛伊水隨即又笑道:「乖徒兒,你叫什麼?」
「洛伊水。」
見師尊沒有為難自己,洛伊水心中鬆了一口氣。
「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叫過為師呢!」
聽到這話,洛伊水忙開口:「師尊。」
白柔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滿足。
隨即,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水藍色雕刻著波紋的劍取了出來。
「既然你拜我為師,那就送你一把劍,此劍名為輕水,正好與你相配。」
洛伊水接過劍,忙行一禮。
「謝謝師尊!」
白柔點了點頭,隨即笑眯眯地看向陸長卿。
「好了長卿,你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我永遠聽師尊的。」
白柔滿意點頭。
「很好,那為師現在累了,你來忙為師按摩按摩。」
說完,白柔便朝她的屋子走去。
陸長卿跟了上去。
洛伊水留在了原地,看著白柔和陸長卿的背影。
沒想到平日里有些壞的師兄居然這麼聽話。
她在想,要是自己也像師尊這麼強大,師兄會不會也這麼聽話?
到時候,豈不是自己說什麼也是什麼?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神往。
洛伊水看了看手中的劍,用手摩挲了一番。
這把劍劍鞘上的花紋很好看,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手感很好,讓她愛不釋手。
她抽出劍,微微泛藍的劍鋒劃過,就像是水激起的浪花一般好看。
...
白柔的屋子自然是位於中心。
雖然她很長時間不在山上,但是屋子裡卻乾乾淨淨的。
白柔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說明陸長卿會按時打掃房屋,說明心裡還是有她這個師尊的。
白柔攤在了椅子上,她看向陸長卿:「好徒兒,為師看看你手藝退步了沒有。」
陸長卿點了點頭。
先前白柔在山上的時候自己就常幹這種事情。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師尊,自己孝敬師尊是應該的。
陸長卿熟練的走到了白柔的背後,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揉白柔的肩膀。
「裡邊一點,嗯,對,再用點力。」
白柔露出舒服的神色。
陸長卿給白柔錘完,隨即開始幫她捏肩膀。
不得不說,師尊的皮膚是真好,軟軟的,彈彈的,自己給師尊捏肩膀都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了,每次陸長卿的樂在其中。
「徒兒,為師不在這些日子裡,有什麼事情么?」
白柔睜開眼睛問。
陸長卿想了想,說道:「回稟師尊,沒什麼大事,不過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宗門大比了,這次徒兒打算參加。」
白柔點了點頭。
隨即,陸長卿又道:「不過,松長老和徒兒打了一個賭。」
「哦?松雲長和你打賭幹什麼?」
白柔露出疑惑之色。
「徒兒若是在宗門大比上,沒有取得宗門的前百名,靈秀峰就要將半數資源分潤出去。」
陸長卿說道。
白柔一聽,挺起了身子。
「他竟敢如此欺壓於你?!」
白柔頓時看起來有些生氣。
沒想到自己一不在,這些個師兄就開始盯著自己的靈秀峰了。
「不過松長老說了,要是我進了前百名,他就將他珍藏的青鋒劍給徒兒。」
聽到這個,白柔又放鬆了身體。
這松雲長的家當里,就沒有幾樣東西是她看得上的,這青鋒劍是少數能夠入她法眼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倒是公平。」
青鋒劍給自己的徒兒用,也配得上了。
過了許久。
白柔道:「好了徒兒,為師有些困了,不用捏了。」
「那徒兒就走了?」
白柔點了點頭,隨即陸長卿便走出了房門。
她看著陸長卿的背影。
「唉,我這徒兒真花心呢。」
...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宗門大比在即。
月影宗的大廣場上為宗門大比布置好了場地。
諸位執事長老在最高台站著俯視下方。
「諸位長老都到齊了吧?」
蕭宗主四周看了看。
「除了白柔師妹都齊了。」
一位執事說道。
就在這時,白柔從空中飛落,衣袂紛飛。
「我也到了。」清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看去。
「白柔師妹,你怎麼回來了?」
蕭元感到有些詫異地看著白柔。
「怎麼?師妹不能來嗎?」
白柔笑了笑。
「不是,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來師兄高興還來不及呢!」
蕭宗主呵呵笑道。
而一邊的松雲長則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白柔來了,那他與陸長卿的賭約豈不是要作廢了?
白柔才是靈秀峰真正的主人,自己與陸長卿的賭約豈不是不算數了?
松雲長看著白柔乾笑了笑。
「白柔師妹回來了啊?!歡迎歡迎。」
白柔則是看著松雲長笑了笑道:「我不在的日子,師兄倒是不錯,竟然欺負到小輩身上去了!」
瞬間,一股罡氣從白柔身上散發出來,她身上的髮絲衣擺飄舞。
松雲長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在自己身上。
「師妹!」
蕭元忙來勸,他開口道:「既然師妹你回來了,那自然不作數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妹,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哦?我有說過不作數嗎?」
白柔笑了笑。
「那師妹的意思是?」
蕭宗主看向白柔。
「師妹的意思是賭約依舊成立,但是,松師兄就拿出青鋒劍來,是不是少了一些呀?你說是不是?師兄?」
白柔看了眼松雲長,又看了一眼蕭元道。
「青鋒劍可是我的寶貝,這如何不夠?」
松雲長冷靜道。
「但是師兄你又用不著,所以它對你來說可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你說是不是?」
白柔依舊笑意盈盈。
「那你還想要我用什麼作為賭注?」
松雲長想了想,讓了一步。
「我記得師兄你有幾塊蒼木髓...」
「別想!」
白柔話都沒有說完松雲長就止住了。
青鋒劍是好東西,但也正是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才會拿出來作為賭注。
但是這蒼木髓對他來說可是很有用處的。
「若是師妹願意拿出整座峰的資源呢?」
白柔繼續道:「若是師兄同意,那賭約就繼續,要是不同意,那師妹就當作是一個玩笑了。」
松雲長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思索。
看白柔這幅樣子,難道陸長卿的實力並不弱?
不對,若是他實力不弱的話,又豈幾年不敢參加宗門大比?
想來這是師妹在故意詐我,好讓我取消賭約,這倒是讓我落到下乘,要是自己取消賭約,想來會被人瞧不起。
哼!原來如此,我懂了,師妹好心機!
既然已經知道白柔師妹不想賭,那我還怕什麼?
「別說一塊蒼木髓了,就是兩塊我也答應。」
聽到這個,白柔心裡一喜,但是臉上確實面無表情而且顯得有些缺少底氣了。
「師兄果真?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啊!」
松雲長一見白柔的表情發生變化,心裡一喜。
果然!師妹是在詐我!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慫了。
「當然,倒是師妹敢不敢賭?」
松雲長嘴角勾勒出一絲絲笑容。
白柔頓時作慍怒之色:「賭,你都不怕老娘怕什麼?」
「好!」松雲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