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懲罰
接下了懲罰,御魂者的心都在狂跳,一想到那恐怖的血池,他就冷汗直流,眼神之中不禁有些絕望。
血池那不是什麼簡單的存在,那個地方是天魔帝君在以前弄出來為了懲罰違背他命令的人的,甚至於是讓那些人去裡面受死的。
事實上在以前血池並不是拿來讓人受刑罰的地方,那曾經是天魔帝君打造的一件武器,一件與敵人戰鬥的武器,這件武器十分詭異且強大,困死了許多比天魔帝君還要強大的存在,直到成為了神靈,這件武器才沒有用武之地。
而天魔帝君顯然也不想廢棄這件用了許久的武器,因此,思考了許久之後,讓它成為了一座囚牢,一座恐怖無邊的囚牢。
這麼多年來,在血池之中死過的人,有許多,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也非常的大,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想要維抗天魔帝君命令的人,或者是惹怒了天魔帝君的人,其中最強大的甚至還存在半神。
據說那個半神不想被天魔帝君給控制,想要像中央大世界的半神一樣,能夠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獨立的行動,能夠成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能夠隨心所欲享受逍遙。
於是他的結果便是被天魔帝君擒拿了,天魔帝君不想直接殺死他,反而想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因此把他壓到了血池之中。
在血池裡面,他感受到了人世間最為恐怖的刑罰,那是深入靈魂的痛楚,萬箭穿心,不能形容其中萬一。
血池裡面有著極為恐怖的腐蝕性,這種腐蝕不是世俗世界里的所謂腐蝕,而是能直接腐蝕人靈魂的腐蝕,它是全方位的,只要是存在的東西,進了血池都會遭到這種腐蝕,白在裡面的人,他無時無刻都感受著這種恐怖的腐蝕,磨滅著自身存在的一點一滴,甚至於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身在逐漸的消散,化為一片虛無,這種恐懼能讓人絕望。
半神在那裡都不能長久存活,可想而知那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地方,而現在就是這樣的地方,御魂者居然要去裡面待上十天,御魂者不禁心中冰冷,他現在深深的懷疑天魔帝君,是不是看他不順眼了或者已經不想讓他再活著了,想讓他直接死在那裡。
似乎知道對方的想法,天魔帝君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皮微微睜開。
「放心吧,在血池裡呆上十天,你死不了的……」天魔帝君似乎嘲笑一般,看著他搖了搖頭。
其他人也是笑了,待在這裡的至尊半神們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就是一個懦夫,這就害怕了嗎?」
當然這些人也就站著說話不腰疼了,真要輪到他們,他們估計不會比較好到哪裡去。
雖然被嘲笑了,但是御魂者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會死,一切都好,哪怕說再重的傷他也能夠恢復過來。
「不過你不要以為只是死不了就能夠心安了。」天魔帝君又冷笑了一聲。
「上一次待在那裡的半神,他雖然沒有死亡,但是精神卻是被腐蝕的太過嚴重,直接喪失了自己的神智,甚至於是再也不能恢復的那種了,這樣的人活著也沒有什麼用了,於是我把他親手殺了,拿他的半神之心來培養其他人了。」天魔帝君悠悠道。
本來剛剛還有些舒心的御魂者,瞬間冷汗又下來了,天哪,這不還是死了嗎?
他深知天魔帝君的性格,沒有用的存在他是不會浪費半點力氣的,想要讓他留下你,你就必須要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還能為他帶來好處,不然就只會是死路一條。
而如果喪失了神志,一個白痴,很顯然天魔帝君根本不需要。
就算天魔帝君大發慈悲,哪怕他喪失了神志,也饒了他一命,但是那又有什麼意思呢,都已經喪失了神智,就等於已經不是他了,畢竟連他的意識都沒了,那對他而言不還是死了嗎?
「怎麼,你是不敢去了嗎?」天魔帝君緩緩低下了頭,沒有再看御魂者。
「不,我去,我犯下了過錯,理應接受懲罰,帝君大人讓我前往血池,我沒有半點怨言,只希望帝君大人能給我一個機會。」御魂者恭恭敬敬的說道。
「等你從血池回來,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的話,我會重新給你機會的,現在去吧。」天魔帝君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
「多謝帝君大人,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御魂者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踏入一個空間裂縫之中,這個空間裂縫的另一半,就是那讓所有人都恐懼的血池。
隨著御魂者的離開,宮殿之中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低著頭,他們都知道現在天魔帝君還處於怒火之中,至少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情,他們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現在輪到你了,萬化。」天魔帝君把目光投向了萬化至尊。
「帝君大人……」瞬間萬化至尊的冷汗就下來了,他沒想到帝君大人居然真的要追究他的責任。
而對他天魔帝君就似乎更加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擺了擺手說道:「說說看吧,御魂者給了你什麼好處?」
「是……是他對法則的所有感悟,以及他的一些精血,而且他答應如果事情成功的話,他還會幫我凝固自己的領域……「萬化至尊不敢有任何隱瞞,顫抖著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哦?法則的感悟,還有精血?呵呵都是一些好東西啊……」天魔帝君笑了笑。
「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你已經把它們全部煉化了吧。」天魔帝君說道。
萬化至尊點了點頭,得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煉化了,畢竟東西再好只有吃進去才是自己的。
「不錯……不錯……」天魔帝君點了點頭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萬化至尊鬆了一口氣,以為帝君大人揭過了。
只是下一刻他卻猛的瞪大了雙眼,身體僵住了。
「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