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詭怪橫行,惟有自保!
上輩子,邢孟是個按部就班,讀書上學談戀愛分手工作的人,在遊戲公司上班三年,年均掉發三千根,穿越前已經不敢照鏡子了。
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當少爺的樂趣,有美妞喂吃喂喝,有頭牌任君採擷。雖然娘親死得早,但家裡老爹掙錢能力強悍,也沒續弦,對孩子都挺好,足夠讓他實現躺贏,啃老啃得隨心所欲,心安理得,有始有終。
這不就是夢想中的日子嗎?
不過他現在發現,這個世界有點詭怪啊。
誰家卿卿我我時會把對方啃食掉?
小島國也不敢這麼拍。
回到自己屋子后,邢孟讓小玲從家族書閣搬來地方縣誌與家族史,厚厚的一摞,足有數十冊。
從下午到晚上,他一直不停翻看著,心裡的驚訝也愈發濃郁起來。
「大晟乾元十一年,寒江城趙員外家一夜間全府上下五十餘口人全部上吊自殺,口中噙著水草,趙員外口中甚至跳出兩條鯽魚。」
「乾元十七年,城外石家村林寡婦脫衣繞村裸奔數百圈,筋斷骨裂,脫力而死,仵作解剖,發現其骨骼皆為墨黑色。」
「大晟開玄初年,外城貧民區發生火災,水撲不滅,連燒三夜,死傷四百六十七人……」
邢孟越看越是心驚,這些案子都不是極其殘忍,但都透著深深的詭異。接著看下去,他發現一個多次出現的機構,斬魔司。
守護大晟夜寧無鬼,鑄造萬民泰安承平,是為斬魔司。
「開玄三十六年,南州境內三十餘村鎮被滅,村莊夷為平地,婦孺哭聲不絕,斬魔司斬魔人夜奔三千里,斬陰人於灞河之畔。」
「鼎泰七年,南州六十三名少男少女突患瘙癢之症,竟生生摳掉眼珠,其中三十七人流血而死。府衙上報斬魔司,三日後,此症乃止。」
「鼎泰八年,寒江縣血刀武館遭遇詭怪,三名徒弟當眾切斷命之根,有徒弟見到三人身體浮現黑影,眾人與之纏鬥,死傷八人,幸得趕跑詭怪。」
「……」
邢孟翻看著,心頭掠過陰霾。
看縣誌,基本上遇到這種詭怪事件的,九死一生,活著的也基本上缺胳膊斷腿,活著腦袋失靈,變成活死人了。
「看來,不增加點自保之力,面對詭怪,只能束手待擒。」邢孟思忖。
至少從這些縣誌記載來看,死的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書生,或者一些體虛者,那些非常強悍的武者反而少。
尤其看到血刀武館那段,練武之人居然還能與之纏鬥,雖然也有死傷,但最終趕跑詭怪。這說明練武者,自身實力強,面對詭怪也有著一定抗禦風險的能力。
「既如此,那就練武。」邢孟在晚飯後,打算將這個想法告訴老爹邢桂安。
……
……
啪!
邢桂安狠狠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邢孟。
「練武練武,就知道練武!你哥五年前跑去南州府沒回來,非要練武,結果呢,練出個名堂沒有?到現在還不是依靠家裡補貼,要是沒家裡支持,他一個月連葯膳買不起!」
「我也派人打聽過了,你哥現在就是南州府一個中等幫派的三當家,每天就是個打手的角色,哪天被人賣了都蒙在鼓裡。你就說說,這練武有什麼意義?」
「我……」邢孟張嘴,想要解釋。
「你閉嘴!」
邢桂安接著道:「你哥長得人高馬大的,哪像你,就是個書生的模樣,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底子,他都練不出名堂,你就行?聽爹的,明天去學學賬,以後接手咱家的生意,這才是正道。」
「呃……」
「呃什麼呃,給我憋回去,別有這心思,再提我揍你!」邢桂安氣得吹鬍子瞪眼。
邢孟見狀,也不再堅持,反正練武也能偷著練,犯不著因此氣著老爹,以後連啃老的機會都沒了。
邢孟走後,邢桂安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胸膛還在起伏著。
「老爺,其實少爺想練武也是好事,一來鍛煉身子骨,二來還磨練意志,只要不沉迷進去,也不見得不行,總比出去天天遊玩強很多。」
邢桂安身後,在邢家待了二十來年的誠叔開口。
「老誠,這練武不是絕對不行,可是咱們這經商的,完全可以雇武師打手,但家裡要是有個讀書人,考個進士,在仕途上青雲直上,能在官府混個一官半職,那對家族才是百利無害。」邢桂安舒口氣,皺眉說道。
「老爺說得有理!」誠叔摸著斑白的鬍子,點頭附和道。
「算了,難得這小子上心,有點主動,你偷偷扔兩本武學書籍,再讓後院老張指點指點。」邢桂安道。
「好嘞,少爺要是知道老爺這種心思,肯定大受鼓舞。」誠叔笑著道。
「別讓他知道是我讓你這麼乾的,小心這臭小子蹬鼻子上臉。」邢桂安吐掉喝到嘴裡的茶葉末,吩咐道。
「明白,老爺。」誠叔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房間內,邢孟盤腿,吐槽道:「老爹真死板,阻止我修成蓋世神功,哼!」
鐺鐺!!
有人敲門。
「誰啊?」邢孟心情不好,嚷道:「自己進,門沒鎖。」
誠叔走入,笑眯眯地道:「少爺,在生老爺的氣呢?」
「誠叔,您來啦。」邢孟連忙起身,他小時候是誠叔帶大的,沒少揪著誠叔鬍子玩,疼得誠叔齜牙咧嘴地,也不吭聲,怕嚇著他。
「行了,別生悶氣,給,看看這是什麼?」誠叔伸出手,在桌上擺開。
「軍戰拳,錘體術?」邢孟一愣,旋即大喜:「這是武學?」
「對嘍,既然要練,就上點心,讓你爹看看,你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懶慫。」誠叔語重心長的道。
「明白,誠叔。」邢孟鄭重點頭。
「那我走了,你慢慢看。」
誠叔轉身,臨出屋前,又道:「對了,你爹不讓我告訴你是他讓我給你拿來的武學,也不讓我告訴你後院的護衛老詹可以指點你。」
邢孟臉露笑意,道:「放心吧誠叔,我懂。」
老爹想幫自己,又不好意思,嘿嘿,理解。
男人嘛,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