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們……就這樣吧

夏艾雪聞言，渾身僵住，嘴唇微微泛白。

他從來沒這麼對過她。

他在這種事上雖然很強勢，但除了她找他要卡那次，他沒傷害過她。

良久，她閉上雙眼，哽咽地說道，「傅翎，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所以你才能像現在這樣心安理得地傷害我……」

傅翎的身子僵住。

她繼續說，「但你這樣，就不覺得對不起寧筱筱？」

「她是你的青梅姐姐，是你一直愛著和等待的女人，你忍心傷害她嗎？」

「她回來了，你就該一心一意對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已經主動退出了，傅翎，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從一開始，他就很坦誠地跟她說過，說她像寧筱筱，他愛的女人。

保護她，將她留在身邊，也都是因為寧筱筱。

她以前太愛他，所以心甘情願當寧筱筱的替身，可現在那個女人回來了，她該放手了。

傅翎聽到她這麼說，身子頓時僵住。

夏艾雪感覺到他的動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湧起一股心酸。

傅翎對自己，只是一時的佔有慾罷了。

只有寧筱筱才是他的真愛，只有提到寧筱筱才能讓他心軟。

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她別過臉，不想再看他，「傅翎，我們……就這樣吧。」

「還有，你以前送我的東西，加起來應該值五億，我都不要了。那些東西，我全都還給你。合約，我們也就此作廢，行嗎？」

傅翎看著她紅透的眼眶，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傅翎緊緊抱住她，冷冷地說，「睡覺。」

「我要回家。」她委屈地說。

這裡，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傅翎語氣愈冷，扣緊她的腰，「哪兒是你的家，嗯？」

夏艾雪說不出話，她還清楚地記著，有一次她去看望媽媽，他竟然跟著她去了。

在媽媽的墓碑前，他見她傷心，輕輕擁她入懷，頭一次輕柔地對她說，「夏艾雪，我在。」

『我在』這兩個字，對夏艾雪的殺傷力太強了，就彷彿前些年的委屈和悲傷，都得到了理解。

她忍不住哭著對他說，「傅翎，我沒有媽媽了，爸爸也像變了個人，我沒有家了……」

他許是看她太可憐了吧，竟輕輕親吻她的頭髮，安慰道，「乖，我給雪寶兒一個家。」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雪寶兒』。

她開心了一個星期。

後來，他就給她買下了這套公寓，和她生活在一起。

可現在……她也沒有他了。

他竟然還問她，哪兒是她的家？

這兒嗎？

沒有他，這裡也不是家。

她，沒有家了。

傅翎見她難過，知道自己說錯話，摟緊她，「睡覺。」

過了會兒，他感覺到女人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硬，語氣軟了一些，「我不動你，最後陪我睡一晚，明天就放你走。」

夏艾雪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揪緊他的襯衣，「你說到做到。」

「嗯。」傅翎語氣很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我想辭職。」她又說。

她想離他遠一點，要她以後每天都看著他和寧筱筱在傅氏里進進出出，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