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燭龍

「叮鈴鈴」。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面說的都是騙人的~~~~~

燃老掏出手機，按下接通鍵。

「燃老！.......我們準備撤出來了！.....裡面.....那個東西，不像是....異獸！好像是.......」。

電話里，王斌的聲音有些急促，伴隨著周圍淅淅的雨聲和一些雜音，只聽清了這些。

「好...武器要到了，你們先出來，管他是什麼，先讓他見識見識新時代的武器」，說到這裡，燃老雙眼一閃。

「燃老，輪式6x6地空發射車已經到了，一共十輛，百餘發炮彈」，帳篷內的蔚軍官此刻走了出來，看向燃老。

「恩..等他們出來，不給裡面反應，直接給我轟」，說到這裡燃老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

那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霾從下往上蔓延，彷彿從尾部解開了數道封印一樣，它的身體開始慢慢顯露出來，赤紅的身體光滑無比，似蛇，卻無鱗，他的身體扭動之下，從他尾部蜿蜒向上，一道粗壯的紅芒向著天空劃過。

天幕瞬間劃出一道裂紋，彷彿被一把刀從一端劈開，兩側的烏雲，形成一條對等階梯的扶手，而中間被劈砍出來的天空，猶如天梯灑下一層厚厚的紅粉末，好似仙界一般。

「彩翼...好漂亮啊」，姜笙獃獃的看著天空，這種景象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展開的天空，道道紅光包圍，形成一條筆直的道路，不知道通往何處。

「居然是燭龍」！

彩翼不可置信的看著天空，她想起來了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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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彩翼小劇場。

「燭龍，別名燭陰，古代的無足之龍是身長千里且滿身通紅的人臉蛇身怪物，也是鐘山與章尾山的山神，但其獸性高於人格化，因此不足以進位為天神，雖然嘴裡銜著蠟燭，擁有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吹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能呼風喚雨這些奇異能力」。

山海經也曾記載，「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

在無之東。其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鐘山下

據說，燭龍曾經銜著火精來照天門中，當時那景象可了不得，他一出現，頓時流光傾瀉，連九陰之地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燭龍又被稱為燭九陰、燭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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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龐大的身軀，隨著霾的攀升，不斷扭動，每次震動都能引起空氣之中的激蕩。

一隻眼慢慢睜開，天邊的黑暗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居然是白晝，竟然真的可以憑藉睜眼閉目，取代天空！

那眼睛彷彿燃燒的燈籠一般，瞳孔之中無盡的戾氣和虛無，讓人看去，要不了幾個呼吸就會陷入其中，不得自拔。

「燭龍！？這是龍」？：這也太丑了吧。

姜笙看著燭龍就想笑，這東西怕是幾歲孩子蹲在泥坑裡隨手捏出來的一樣。

「我們趁它還未徹底恢復，趕緊走」，彩翼從圈內站了起來，拉起姜笙。

空中的燭龍，好似還沒完全清醒，微張口鼻發出「阿」的細聲，隨著張開口呼出的氣息，猶如一道道狂風驚雷從口中滾動出去，彷彿氣壓突然下降，頓時空中的霾全部散去，只剩下了殘留紅門照應的紅光。

「燃老，我們出來了！」。

「恩...那可以開始了」，燃老站在帳篷外，目光緊鎖那條天空之上的紅龍，忌憚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決斷。

「小蔚」。

「燃老我在」。

「可以開始了」。

很快，軍方外圍部署輪式6x6地空發射車全部準備完畢，等待指令發射。

「精準彈道！給我打！導彈無差別轟炸！直至彈盡！」。

「是！長官！」。

一陣山風拂過，天地之間莫名的安靜了起來，彷彿代表了戰鬥的開始。

「發！」。

輪式6x6地空發射車的彈頭，「咚」的一聲，從巨大的炮孔彈射，飛躍千米「轟隆隆」一聲，從燭龍身上瞬間炸開，一朵硝煙形成的花朵從彈頭綻開，第二發！第三發！直到第三十六發彈頭，發射結束快速換彈，再次轟炸過去。

這時竹林裡面的姜笙和彩翼，剛準備離開，瞪大雙眼看向遠處飛來的彈頭，伴隨著五六十厘米大小的彈頭擊中燭龍，之後產生巨大的爆炸波紋激蕩開來，隨後更是一發接著一發，但是不可能都那麼准，有的就打到了其他的位置，比如竹林附近。

「彩翼！」。

姜笙見狀，緊忙用身體護住彩翼撲到地面，牢牢地將她護在身下，隨著爆炸之聲不斷響起，姜笙和彩翼在地面上被震動的氣血翻湧。

而燭龍，被導彈擊中之後，爆裂的爆炸狠狠的刺痛它的身體，猛地睜大雙目，巨大的痛感充斥它身體周圍每寸剛復活的肌膚。

「凡人」！！！！！燭龍狂怒，他感受不到任何的道法之力或者其他的天地靈力，而這炮彈就好像要毀滅它一樣，每一次爆炸都讓它的身體碎裂一塊，餘波震的血肉翻開，疼的燭龍不斷嘶吼。

彈頭巨大的威力，將燭龍身體周圍全部籠罩，形成炮擊群，「轟隆隆」之音不斷震蕩著人的耳膜，而燭龍剛剛突破封印，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不能移動，只能用身體硬接彈頭的爆炸。

又是一發炮彈擊中竹林附近，二人的身體隨著炮彈的餘波被震飛了出去，姜笙出於本能的保護，死死的抱住彩翼的身子沒有放開。

隨著炮彈的轟炸，這片地區好似硝煙未斷的戰場，黑色的泥土直翻起來，柱子似的。

彈片把那些剩下來的樹木的枝條都削去了，本就被颶風卷過的土地現在更是滿地瘡痍。

姜笙和彩翼躲避的竹林也是殘破闌珊，剩不下幾棵竹子，而二人也隨著爆炸的餘波震蕩到峰山石那邊昏了過去，姜笙的右手因為被炮彈碎片劃開，地面隨著他的身體流淌出大量鮮血。

燭龍更是嘶吼不斷，隨著時間的過去除了炮彈的爆破之音，也再不能聽見其他了。

百餘發炮彈發射完畢，燭龍所在地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安靜的彷彿已經結束。

除了那片區域的硝煙還在瀰漫之外，周圍的一切死一樣的寂靜。

再看燭龍，身體盤轉在地上高高鼓起，彷彿一座小山。

頭部深深的埋在最中間，身體已經沒有一處能說是好地方，尾部已經粉碎，被炮彈爆炸轟的血肉外翻，身體外側焦黑冒著青煙，就這樣安靜的盤在哪裡，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生死。

「燃老，這怪物應該已經擊斃」，小蔚看著望遠鏡裡面一動不動的燭龍，篤定的說到。

「現代的力量太猛了」....王斌在後面呲牙咧嘴看著燭龍的慘樣。

「可可可....不是...」。

「恩...這是燭龍吧「。

「燃老看它的樣子，好像就是那種上古妖獸，燭龍」。

「別的弱一點的妖，估計都會炸成粉末了」。

「燃老我們是否去？」，路宏達有些疑慮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看向燃老。

「燃老，燭龍死了的話就派兵進去吧！那異獸渾身是寶貝，不能浪費阿」，一旁的王斌連忙走上前去在燃老的身後說到。

「是是是是.....阿」....公孫小雙眼貪婪之色毫不掩飾，也在旁邊附和道。

「可以」，燃老彷彿也確定了燭龍應該已經死亡，放下望遠鏡不知為何總有一股莫名之感。

在蔚隊長的帶領下，幾百個軍人踏進武裝車，包括燃老他們，坐在最後面。

王道長的神色自從燭龍被擊倒之後，就一直處於神色不定，彷彿不安心一樣。

很快，眾人的車隊再次回到了燭龍附近，距離近了眾人才終於看清了燭龍的身體樣貌，就算是盤在地上，也有周長百米，好似一座小山一樣。

巨大的龍體，被炸彈轟擊成紅褐色的皮膚，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地方了，基本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已經被炮彈轟至焦黑。

「哈哈，燃老你這是為國家增加了一項壯舉啊」。

蔚隊長欣喜的看著地上巨大的燭龍身體，內心狂喜這麼大的龍，他第一次見，而且這次知道消息后也是搶著來到這邊，就是為了能拿上頭功。

「這東西上報了，國家收錄之後，我豈不是直接蹭蹭連升幾階」，蔚隊長想著心裡就是美滋滋的。

燃老也是鬆了口氣，這燭龍也是強橫，在這麼多炮彈下，身體居然都沒有全部碎裂，還能保持住形態。

看到這裡，燃老也是頗為震驚。

這皮膚血肉都是好東西，還有那龍骨更是堅不可摧，最重要的就是能在燭龍身體內得到內丹，千年的內丹啊，燃老想著就有些頭皮發麻。

「燃老，我覺得，這條燭龍沒有上古書籍之中那種威力！」。

幾人紛紛看向王斌有些不解。

「此話怎講？」。

「各位道友，是這樣，上古書籍所說，燭龍睜目天明，閉目夜臨，可控制春夏秋冬，但是這條龍，據我剛才得到的消息，除了這片區域的天空和空氣受到影響之外，就連附近城鎮都沒有任何影響」。

張有教眯著眼睛，「那這就說明，這條燭龍剛突破封印不久，力量還不如當初千分之一！」。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雖說剛剛聲勢浩大，卻也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我覺得，王斌道友說的很有道理，只不過眼下這條龍已經」....

「這都是燃老帶給我們的機緣啊，哈哈」，路宏達抱著拳，笑眯眯的。

「如如.....果，剛剛才....沒沒有有....太過驚嚇....我還是是是是，想跟這條條條.....啊龍交手一下」。公孫小打量著龍身，貪婪之色不斷湧現，喜愛的用手摩擦燭龍的皮膚。

「我也覺得，如果燭龍實力並沒有恢復到巔峰，我們也未必會輸」，王道長手中的長劍此刻已經被他收了起來，「這龍骨如果打造成劍，說不定可以達到靈器級別」。

可是還沒等眾人高興，地上盤轉的燭龍身體突然一顫，這一下顫動可是給眾人嚇了一激靈，紛紛後退警惕的看著龍體，軍人們也掏出武器齊刷刷的對準燭龍。

陣陣微風吹過，掃落他們臉頰上的冷汗。

可是等了一會也沒有任何動靜，蔚隊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沒事，應該是身體肌肉組織的條件反射，沒事的」，說著示意軍隊收起武器。

收屍工作就開始起來，眾人開始忙起來但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這麼大的龍體，尋常刀劍根本無法穿透皮膚，無法切割的話，就沒有辦法運走這麼大的物件，這可怎麼辦呢。

「無妨」一旁的王斌面帶笑意，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用手撫摸著龍體，一股順滑之感從他指尖傳遞。

「來看我手段就行了」，向著燃老點了頭。

「斬五聲，應五聲，五顯威靈伴我行，光行步道軀成劍，一指之下華山開」。

隨著他的呢喃，從燭龍龐大的身體不斷掃視。

單手束起以掌化刀，向著燭龍的尾部砍去，只見手刀好像利刃，在觸碰到皮膚之時居然緩緩切了進去，融入進去片刻，王斌眉頭一皺。

「不對！」。

將手抽出來的瞬間，只看他那隻手彷彿已經被火焰灼燒了很久，就連內部的血肉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外面的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這是！」。

就在此刻，燭龍巨大的身體開始顫動，地面隨著它的抖動也開始不斷的轟鳴，眾人大驚，燃老幾人更是驚呼，「還活著」！

地面之上隨著燭龍身體的顫動，竟瞬間裂開數道深坑，從它這裡向著外圍蔓延。

「快走！」，退出去百米之後，眾人望去。

一聲高亢的吼聲，從燭龍盤轉的小山之上震蕩而出。

「啊~嗷！」。

眾人腳下本就不穩，向後爆退，這聲怒吼傳出，形成一道看不見的威懾之力，除了幾位道家和神兵之人，剩下的凡人士兵和蔚軍官，瞬間倒地，沒有任何掙扎，身體也隨著地裂的縫隙掉了進去。

那龐大的身體，緩緩轉動，一顆巨大的頭顱從中間的位置伸了出來，蛇身之上的頭顱居然生出人臉！詭異的形態讓眾人近處看清楚，後背一陣發麻。

燭龍蛇頭人臉，嘴裡低聲沉吟，燃燒著火焰，燈籠般的眼睛，橫掃這片區域，最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幾人。

「末法時代了么，修道者還是修仙者......」。

幾人相視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這廝還活著，就讓貧道來試試，這條上古之龍的實力」，抽出長劍，眼神果斷的看著燭龍，沒有絲毫懼色，甚至劍身之上還有絲絲劍鳴傳出，彷彿興奮。

「雖然沒有那麼厲害了，大家也要小心」。

「恩..燃老，這等就不讓您出手了」，「嚓」點燃一顆煙，在嘴裡歪了幾下，眼中興奮之感層層疊加。

「我們二人先試試水，你們稍等」，王斌嘿嘿一笑，彷彿根本不在意燭龍一樣，也是畢竟幾人都是人間的大能，不說手眼通天，也是一身詭異莫測的道法傳承至今，實力都不算是弱小。

「螻蟻...莫不想還要阻止吾的復活么」，燭龍看向衝來的二人，剛剛的攻擊本就讓他不悅，甚至憤怒。

「世間塵埃...」，燭龍淡漠的看著他們，張開嘴輕輕一呼，天地之間的靈氣和空氣瞬間凝聚起來，形成冰凍的水汽，由他的引動水汽開始擴散，冰封之感從天地之間迅速攤開。

這裡的溫度也開始急劇下降，很快地面上的泥土都掛上了冰霜，就連衝來的二人，都有一種瞬間就會被冰封之感。

催動體內靈決，才抵擋住冰霜的覆蓋。

「這燭龍，雖說實力並未恢復，但這引動天地的能力著實震撼」，燃老看向周圍，內心則是狂跳，「這生物要是恢復原本力量，這天下何人能阻？」。

「王道長，怎樣？」，王斌身上包裹一層淡淡的靈力，疾馳之中向著身旁沒有任何防護的王道長，挑了挑眉。

「無妨」，王道長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目光緊鎖燭龍。

燭龍停止吐息，天地之間的寒氣已經達到零下十幾度，山風拂過，像是針扎入骨，寒冷無比。

「斬五聲，應五聲，五顯威靈伴我行.斬六聲，應六聲，六丁六甲伴我行.斬七聲，應七聲，麻姑七姐伴我行」。

王斌身子一躍，單手豎起，沒等徹底接近燭龍，只看他停止吐息瞬間出手，以掌化刀，從他手上隨著口訣的呢喃，一道道天地之間的靈力齊齊包裹，迎風便漲，從原本的幾寸瞬間膨脹。

一把百丈長的靈氣之刃聚集在天地之間。

「燭龍是么！」，他雙眼鼓起，口中爆喝，「斬！」，半空之中的身體，猛地下墜左手握拳，彷彿抓住了天空，右手揮出靈刃大力劈去。

靈刃落下，帶著呼嘯和空氣之中摩擦的爆破之聲，向著燭龍身體而去。

燭龍沒有任何猶豫，灼燒的雙目平淡之色一閃而過，龐大的身軀扭動起來。

原本盤下的尾巴向著天空的王斌抽去，靈刃在與龍尾交接的瞬間，發出「咔」，「喀吱」的聲音，靈刃砍在龍尾上面居然產生了絲絲裂紋。

「這！不可能！」，王斌爆喝，手中靈刃大力壓去，「咔嚓...」一聲靈刃被龐大的龍尾掃碎，就在龍尾臨近瞬間，身後一把長劍飛出，「噗」。

龍尾穿透而過，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燭龍一怔，雖說留有停頓，龍尾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少。

王斌的雙目驚恐之色剛剛湧現，王道長身影如同鬼魅，拉住他的腳踝向下一扽，龍尾掃過空氣，劃出一道破空之聲。

「多謝王道長救命」，王斌站在地上，冷汗從他的頭頂和後背狂流，他完全可以確定，剛才那一下如果擊中自己，必定瞬間死亡而且屍身都不會留下。

「無妨，王道友莫要急躁，」王道長目光鎖定燭龍，天空長劍從遠處疾馳歸來，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本體...靈壓過於龐大，吾還是凝聚人身吧」....天空之上的燭龍，低聲自語，隨後此地無風自起，周圍地面的士兵和異獸屍體紛紛涌動，彷彿受到了召喚。

「嘭！」，「嘭！」，「嘭！」，「嘭！」，「嘭！」，「嘭！」。

隨著第一具屍體的爆開，地面的血液化作霧氣紛紛上涌。

「嗷！！」。

燭龍張開大口，對著地面呼出口氣，寒風如同從地獄之中吹出，地面瞬間冰凍，這股冰風如同收割一般，捲動那些爆炸之後產生的血霧，齊齊向天空凝聚。

「快躲」，燃老幾人向後方爆退，手中靈決掐起，層層光幕將幾人包裹。

區域的血肉和屍體，彷彿成為炸雷，聲音不大但是濺出來的血氣竟然有灼燒之感，再加上燭龍吐出的寒風，別說靠近就連沾上一些，身體組織都會瞬間冰封。

而距離最近的王斌和王道長，此刻打出靈決，一道防禦光幕將二人包裹起來，才堪堪抵擋住燭龍的寒冰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