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步研究

偏遠的樹林中。

這裡已經看不到神樹的蹤影，又偏離了祖之國的人口聚居地。

天子盤膝坐下。

查克拉調用起來，打出一道道封印結界。

天子將周身五步空間完全封鎖。

「本來應該遷徙到世界邊緣以後，再搭建實驗室進行研究的，可惜時不我待。」

天子喃喃自語著，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

正是當初用來封印地怨虞的那張。

對地怨虞的研究其實有很大的風險。

因為天子尚且還沒有探明詛咒起效的原理。

在神社以外隨意的放出地怨虞，是否會造成詛咒的擴散，最終引來大筒木輝夜的關注？

這些都是未知數。

但是因為大筒木輝夜的出世時間比天子預計的還要快。

那麼就必須得冒一定風險了。

地怨虞身上的不死性質，正是天子急缺的能力。

如果能獲得類似的能力的話，萬一後續的計劃失敗也能有機會虎口逃生。

天子也不止一次的考慮過，是否要直接拋棄這裡的一切，跑到世界邊緣去躲著。

之前他是這麼隱晦的勸昭義的，但是這處境落在他自己這裡卻又不同。

天子思考再三還是覺得古話說的好。

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目前忍界中最容易讓天子掃描獲得力量的地方，就是神樹和大筒木輝夜身邊。

此時如果選擇抽身離開，那麼或許將來就無法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對抗血跡網羅。

那樣無非是晚死幾天而已。

只有在刀尖上跳舞，才有可能掙扎出足夠的力量來結束這一切。

面色肅穆的揭開手中的符紙。

不詳的氣息蔓延開來。

一隻張牙舞爪的地怨虞撲了出來。

但還沒等它掀起風浪。

一頓大粗鏈子就把它纏成了一個實心圓球。

這下連怪物連嗚咽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天子一隻手扒在查克拉凝聚的鎖鏈上，開始了久違的掃描。

指定掃描條件，「地怨虞的不死特性」

不出所料，進度條竟然紋絲不動。

看來一步到位是不可能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對這種生物的認知理解太少了，沒辦法解析出這麼上層的能力。

得從基礎開始試試。

天子將掃描關鍵詞換成「地怨虞的詛咒能力」

但效果還是不理想。

這次掃描進度條倒是非常緩慢的動了，但是天子估算了一下，掃描完成至少需要十幾個小時。

結界和金剛封鎖不可能持續這麼久的時間。

於是天子決定掃描「地怨虞的身體構造」

這次進度條的速度終於讓人可以接受。

大約一個小時后，清脆的聲音終於在耳邊響起。

叮，天賦收錄成功。

獲得【地怨虞的身體構造】

實驗的第一步成功。

天子當即再次用符紙封印了怪物，準備收起結界。

沒辦法，雖然使用結界術的查克拉可以不停的通過【換氣】回復。

但是維持結界消耗的精神力卻沒有辦法快速補充。

如果之後能研究出一種天子來提供查克拉，其他數位忍者輪流提供精神力維持的封印術。

或許就可以製作出半永久的防護結界，但目前是沒有這種研究條件了。

天子摸了摸有些脹痛的眉心，又細心感受了一下看起來空無一物的的結界內部。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希望詛咒不會泄漏出去吧。

收起了一層層結界。

天子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洞。

這是用來臨時落腳的地方。

因為隨時準備拋棄，所以根本沒花什麼功夫打理。

天子也不浪費時間，立刻開始實驗。

為了以防干擾實驗效果，天子先卸載了除查克拉天賦以外的所有天賦。

意念中選擇載入新到手的天賦。

黏黏膩膩的感覺冒了上來，頓時讓天子感到非常不舒服。

身體的視覺受到了一定影響，視力明顯變差了，還有對顏色的感知變得灰濛濛的。

這算，什麼？

天子看著自己的雙手。

身體好像變成了一種濃稠煙霧狀態的存在，不斷的展現出一種魔性的流動性。

「這就是，地怨虞真正的形態嗎？」

這種狀態讓天子嘖嘖稱奇。

如果換一個世界，說這是自然系煙霧果實能力天子都能相信。

但是還沒等天子繼續熟悉，就發現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種形態下身體無法進行呼吸，心臟也不起作用。

肺部呼吸的功能也同樣被無效化了。

確實。

地怨虞作為一種怪物，不需要考慮呼吸和心跳，這很合理。

但是天子的這種形態轉化是基於拷貝的天賦能力進行轉換的。

原本就沒有的能力，自然也不會存在。

取消天賦的載入。

天子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

大口喘息，感受著心臟再一次跳動。

天子開始在心中計較。

新獲得的這種能力有很明顯的缺陷，無法呼吸，心臟停止，視力與感知能力下降。

另外似乎還有很多基於鬼怪存在形態才能使用的功能無法發揮作用，暫且拋開不談。

尤其是無法保持呼吸和心臟跳動，導致天子無法長久的使用這種狀態。

在保命方面有很大的潛力，或許以後可以在此基礎上研究出血跡限界，目前應該是來不及完善了。

但是即使只能短暫使用，這也算是一種非常不錯的底牌了。

尤其是剛才嘗試將自己全身煙霧化以後，身體還可以擴散開來「消失不見」，再在另外一處重新組成凝聚的煙霧狀態。

想到當初第一次遇到地怨虞的時候，就是這麼突然的消失和出現的，天子終於大致明白了原理。

這麼想來，這個狀態應該與地怨虞類似，還有額外的弱點。

比如懼怕封印術和火遁。

不過這些問題都掩蓋不了這種身體狀態的巨大優點，那就是超強的隱蔽性和普通傷害免疫。

將新天賦命名為【煙霧體質】

還有最後一個實驗。

天子嘗試在載入【煙霧體質】的狀態下，再載入【結界體質】

但是這次結界體質的載入竟然並未生效。

果然如此么。

天子在心中思考。

查克拉調用身體和精神的能量，自然會佔用身體內的脈絡。

因為一部分調用的方法與能量路線重合，兩種能力很難共存。

后載入的能力可能無法發揮作用，或者威力大減。

也有可能未來天子能開發出能夠兼容的兩種能力，然後將多種能力集成在一起，整合為一個更強的血跡限界。

這樣誕生的血跡限界，無論是從強度還是效率上來說，都比後世忍界那些通過人類自然繁衍和變異產生的千奇百怪的血跡強得多才是。

精神還有些萎靡。

天子暫時停下研究的進程。

簡單收拾了一下山洞，天子又一次來到神樹附近偵查。

這已經是天子這幾日來每天必做的事情了。

通過對比這幾天神樹附近的樹木情況，還有用望遠鏡觀察查克拉果實的狀態。

天子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應該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

三天後這裡就會變成一片荒漠，所有的營養都被神樹奪走，供給給果實了。

這點時間，拿來繼續研究新到手的天賦也很難保證可以取得什麼突破。

算了算日子，龍馬將軍應該已經帶兵返回了。

是時候回祖之國國都看一眼了。

自己在簽訂了割地賠款條約以後直接玩了一出消失。

或許那些幹啥啥不行大臣們已經在商量著換一個大名了吧？

不過天子也實在不需要這些人的效忠。

只需要在大筒木輝夜出世時，還保持祖之國大名的身份即可。

剩下那些瑣事全部都可以拋棄掉。

老實說這樣的所作所為，做為一個大名是非常不稱職的。

但無能本來也就是天子人設的一部分。

心中沒起什麼波瀾，最後一次環顧四周也沒發現什麼遺漏，隨即轉身離開。

天子離開后良久。

剛才實驗的小樹林里突然飄出一根黑煙，隨即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