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逗
「你個大壞蛋,你個大壞蛋,看我不打死你……」
姐姐芳文嗔怒的對四妮子菲文喊道。
聽她的口氣,完全可以感覺到一定是誰惹惱了她。
「姐,我給你說昂,你這可是真正的靚妞啊,比油畫好看得多!」
看樣子四妮子菲文已經又一次開始了她的惡作劇。
她自以為姐姐芳文的人體投影,才是她親手製作的代表作品。
儘管老娘忙前忙后,顧不上她倆,儘管北屋裡老爹正在陪人家喝酒,但是對於她們姊妹來說,這等遊戲她們早已經司空見慣,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在日常生活中,這些把戲她們玩多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菲文,你個死妮子,還不快快拿給我穿上!」
其實就在這時候,四妮子早已經給姐姐出手了。
「就不,就不呢。」
四妮子菲文,嘴裡很倔強,行動也很利索。
她從本村女同學那裡借來了一本油畫彩頁大書,上面都是男男女女的人體油畫作品,其中不乏純真少女和陽光少年。
四妮子看好了書中的一幅油畫,就比貓畫虎的,把姐姐當成了臨摹對象。
她不僅剝光了芳文的上衣,露出那光潔如玉、芬香醉人的鮮嫩肌膚,還一個勁兒的脫掉姐姐腰間穿淺黃色短褲。
因為她發現了牆上姐姐人體的投影,非常優美,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藝術水平。
她知道儘管這是通過煤油燈反照在牆體上的,但是,她這幅「臨摹作品」,完全蓋過了她從油畫彩頁當中挑選出來的那幅油畫。
她得意自己的這幅傑作。
為了更進一步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她極力要脫去姐姐腰間那一件淺黃色短褲,她從炕沿上抱起姐姐,順勢把她拉到屋底下,油燈和牆體中間,就是為了讓姐姐的整個精光的,蜿蜒起伏的人體,完全投影在這塊乾淨的牆體上。
這樣才是她挑選出來的那幅油畫的完整畫面。
「菲文,你個死逼妮子,別浪了!」
姐姐拗不過四妮子菲文的折騰,大聲的罵道。
「姐,怎麼啦?我就是這麼浪,我就愛這樣臊乎!」
她對姐姐的話,一點也不在乎,以牙還牙的反擊道。
這四妮子菲文說的也是,她已經把姐姐塑造成了村裡電影屏幕上的那種效應。
她認為,姐姐的真箇兒人體油畫,就像他們郎家川村演電影那樣——菲文已經把牆體當成了電影屏幕,把煤油燈當成了電影放映機,把姐姐芳文當成了電影屏幕上的活動人物。
她認為她現在正在屋子裡看電影,而電影屏幕上演出的正是姐姐芳文那無與倫比的人體畫像。
四妮子菲文不僅是姊妹們當中形象和身材最出眾,而且愛好廣泛,多才多藝,花花點子也非常多的明星。
姐姐芳文和她在一起居住和勞動,常常被她一個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所捉弄。
因為念及菲文是家裡最小的妹妹,也是她心中的唯一閨蜜,她又不好惹了她。
所以,就由著她的性子,任其隨意擺弄,也就成為家常便飯。
可惜,越是這樣忍著、慣著,這四妮子越發興風作浪起來。半路剎車制止她的舉止動作,委實有點遲緩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無奈,也很無助,尺寸不好拿捏,甚至是無法接受。
但是,菲文那些動作表現出來的滑稽相,又常常逗得她或者開懷大笑,或者前仰後合,或者一臉尷尬,或者哭笑不得……
有時候她甚至想起那個給她甜瓜吃的英俊少年,她渴望能夠早一點談戀愛,早一點結婚,這樣就可以早一點離開她,離開惡作劇,離開這個開玩笑不知深淺,各種惡搞露骨可怕的四妮子菲文。
「哎吆,哎吆,哎吆!」
芳文被菲文從炕沿上鬧騰下來,還沒有來得及躲閃,更沒有來得及還手,就已經被四妮子菲文手腳利索的脫了一個精光。
芳文紅著臉,不自覺地將雙手伸到下邊捂住那個風水寶地,雙腿緊緊地併攏起來,嘴裡發出「哎吆,哎吆」的尖聲叫。
他們鬧騰的厲害,也不怕老爹老娘他們聽見。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姐姐嗔怒的忘記了雙手在幹什麼,突然舉起來要向四妮子菲文報復,嘴裡還不斷發出要打死菲文的聲音。
聲音發出以後,又想起來秦有德還在北屋裡和老爹喝酒,於是,她悄悄的向窗外看了一眼,她就怕那個從省城裡來的大幹部給看見了。
至於她爹她娘能不能看見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些年來,她們一直是這樣鬧騰著長大的。
而此時的院子里,疾風驟雨夾雜著響雷,仍然在這黑洞洞的千世界里嬉戲著,鬧騰著。
就像此刻四妮子菲文和她在屋子裡鬧騰著那樣,根本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她知道屋子外面因疾風驟雨而少有人動,膽子就更大起來。
她一時也忘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的,也不穿拖鞋,掂著腳腳尖,雙手用力去抱住四妮子菲文的腰肢。
她趁著四妮子不注意,一出手把菲文淺綠色短褲,從腰間一下子扯到了小腿下邊。
而她根本不知道,她貓腰的時候,光腚已經撅起了很高,兩片南瓜也已經懸在了半空。
「投降了,投降了!」
四妮子菲文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見姐姐芳文開始向她猛烈攻擊,她就光棍不吃眼前虧,以降為上,趕緊向姐姐芳文示弱求饒。
也許是因為感覺自己長得太美麗,也許天生不願意在別人跟前暴露隱私,四妮子菲文,嘴裡一邊叫著投降,一邊雙手向外推動姐姐的光不溜秋的身體。
「哈哈,哈哈,你個死逼,這次投降也不行,姐姐必須制服你,非得制服你不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發浪!」
儘管四妮子嘴裡喊著投降,芳文卻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繼續變著法兒的和她拉扯著。
因為四妮子的淺綠色短褲,已經被姐姐脫下來,一件絲瓜花紋的草綠色內褲,就暴露在姐姐眼前。
姐姐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快速出手,四妮子瞬間也光了下身。
「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芳文此時旗開得勝,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竟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一支去了皮的小狸貓。
她笑得前仰後合,興奮的喘不上氣來。
都說山裡的孩子又憨厚又傻傻乎乎,其實這完全是人們對山裡人的錯覺和誤解。
像郎家川這裡的人們,其實並不封建,大多數家庭都是非常開放的。
孩子們也幾乎都是芳文、菲文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對於想象中的那些傳聞,其實都是一種最大的挖苦和嘲笑。
群山仍然覆蓋在陰雨蒙蒙,雷鳴閃電之中。
如果在野外,一定可以看到山區雨天那種詭秘而美妙的巨幅油畫,可惜,此時的山裡人,都躲在隱蔽的小屋裡,干著人類有生以來的文明。
而這種文明交叉著人們與時俱進的開放思想,照亮了郎家川村像投影廳一樣的每一個大小房間。
突然間,北屋裡傳來了相互拉扯,高嗓門說話的聲音。
在廚房裡收拾鍋碗瓢勺的黃氏,放下手裡的活計,快速的撩開門帘向北屋走去。
她知道這是客人,也是老鄉秦有德要回家的聲音。
芳文和菲文也隱隱約約聽到了北屋裡的動靜,誰也顧不得誰,各自胡亂摸索著,穿起了各自脫下來的內褲和衣裙。
這時,大人們已經走到了院子里。
芳文和菲文心跳的噗通噗通的不停……
雖然她們娘仨誰也不說話,其實她們心裡頭誰都非常清楚,秦有德這次來她們家一定有事要說。
否則,為什麼趕在大雨天來家喝酒呢?
可是,她們也不會忘記,這位省城裡的大幹部,就是她們郎家最大的恩人,更是姐姐郎芳菲的最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