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言傳

第29章 言傳

陸知宋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

明明大腦清楚地告訴自己不能再和靳嶼有任何的牽扯。

一旦和這個男人牽扯太深,最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是行為好像不受意識的控制。

陸知宋從一開始的拒絕,到後面的迎合,再到最後的食髓知味。

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抗拒只會顯得很虛偽,不如好好享受了再說。

靳嶼捏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說:「就該把你剛才的樣子都拍下來,讓你自己看看你。」

陸知宋也不甘示弱,回:「有你這樣的師傅,徒弟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他似是來了興緻,說:「叫聲老師來聽聽。」

論會玩,誰能比得過靳嶼。

她現在這樣,都是靳嶼言傳身教的結果。

而一直到最後,靳嶼都在反覆地問她一個問題,心滿意足了沒有?

陸知宋一開始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但他孜孜不倦,還惡意弄她。

她不得不順著靳嶼,要不然到明天早上都可能結束不了。

……

兩人洗好澡從衛生間出來,陸知宋拎著濕漉漉的衣服,愁眉。

靳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問:「還有力氣走?」

陸知宋沒好氣地瞪了靳嶼,「都是你,要不然我早就去酒吧找姜娰了。」

被莫名扣了頂鍋的靳嶼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喊我不要出去的,你倒真挺會甩鍋的。」

「……」陸知宋被噎了一句,「女人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的確不該信,所以你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

算了,陸知宋不想再跟靳嶼辯論什麼,反正又說不過這個四九城紅圈所的頂級律師,在他面前,她就是個小學生。

衣服濕透,陸知宋只好打給前台,讓他們隨便送一套衣服過來。

等衣服的間隙,陸知宋給姜娰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

在持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後,靳嶼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人家不接,就說明不方便。你也不怕打擾人家。」

「算了,你不會懂的,怪不得你這個人沒有朋友。」陸知宋沒搭理靳嶼,繼續給姜娰打電話。

沒想到這次手機倒是通了,那頭立刻傳來姜娰懊惱的聲音,「宋宋你在哪兒啊,我剛才都擔心死你了但是看到被帶走的人裡面沒有你我就又放心了,沈律師剛剛才把我保釋出來,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你怎麼在警局的?」陸知宋蹭的一聲從椅子上起來,「你怎麼樣,沒事吧。」

「說來話長,反正就是先前跟我們搭訕的那幾個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詐騙盜竊和迷奸……什麼事兒都做。我剛才還被警察當成同夥了,要不是沈律師來保釋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陸知宋後背生涼,想到先前自己短暫性昏迷的事兒,就一陣后怕。

她扭頭看了眼靳嶼,男人愜意地靠在床頭,浴巾堪堪圍在腰上。

他一條腿曲著,仔細看到的話,可以看到裡面什麼都沒穿。

男人的腿毛濃密,卻不顯得粗糙,甚至有幾分野性的性感在裡面。

「看什麼?」靳嶼抬頭,迎上了陸知宋凝視她的目光,「你不如直接點撲過來。」

陸知宋瞬間捂住通話口,但還是來不及,那頭姜娰驚訝的聲音傳來,「是男人的聲音!還很熟悉!陸知宋你該不會又和靳律睡了?我們不是去找別的男人嗎,你怎麼又睡了同一個男人?」

要說現在陸知宋的尷尬,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姜娰給的。

不過姜娰很快就冷靜下來,說:「睡吧,反正也不虧,多玩弄他幾次,再去找個年輕的小鮮肉,體驗一下年下的快樂。」

陸知宋現在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靳嶼聽到就聽到吧。.

「先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做新一輪的筆錄。」

電話掛斷,陸知宋故作鎮定地收了手機。

只聽著靳嶼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去吧,多去酒吧找幾個年輕的小鮮肉。看你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少點什麼東西。」

「那些人,真的是騙子嗎?」陸知宋問了一句,多少還是有點懷疑。

「當然不是。」靳嶼道。

「你別騙我。」

靳嶼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往陸知宋這邊走來。

他語調輕佻像是有些不正經,說:「他們當然都不是騙子,他們是犯罪嫌疑人。」

陸知宋咽了咽口水,犯罪嫌疑人幾個字聽得她眼神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有時候覺得你挺聰明,能直接找我而不是去找別的男人。但你又去酒吧找男人,那些地方魚龍混雜,就算對方不圖你的錢財,你覺得你能幹乾淨凈從人家床上下來?你自己的身體,你不愛,你指望誰愛?」

事情逐漸被靳嶼說得嚴重起來,好像她去個酒吧,明天就會得病而死一樣。

而現在的她就像被教導主任教訓的犯錯的學生一樣,只能低頭挨訓,但凡回一句嘴,就是叛逆,就是不聽勸,就是膽大妄為翅膀硬。

可的確,最糟糕的一種情況被陸知宋遇到。

「我知道了,不會再去酒吧了。」陸知宋知道回嘴只會讓靳嶼說出更多教訓她的話,只能先認錯。

但這話並未讓靳嶼滿意,他大掌掌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說:「說到底,還是我沒讓你滿足,想去找別的男人,嗯?」

「不找了不找了,」陸知宋煩的慌,「隨便找個男人都是個犯罪嫌疑人,我是有多倒霉?我不會再靠近男人了,靠近男人就會變得不幸。」

「那是你自己沒眼光。」靳嶼鬆開了陸知宋,語氣淡了下來。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只要以後我有那方面的需求,直接聯繫你。畢竟靳律師乾淨又安全,不會割了我的腰子,還能讓我獲得身體上的快樂?」

這話說的,好像靳嶼就是個工具人一樣。

男人半眯著眸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陸知宋,我是不是沒教過你,不要試圖激怒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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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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