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大結局
，柯學送葬人
翌日，天蒙蒙亮，羽生清安從睡夢中醒來，園子正用髮絲在他臉上胸口亂掃。
「醒這麼早？」
羽生清安露出一絲笑意，昨夜可是壽司茶水都沒吃，趁著疲憊睡的，有段時間沒睡得這麼香了。
園子嘿嘿一笑，趴在他胸口道：「今天要出去玩，當然要早點。」
「從輕井澤開始，已經沒少出去了，沒必要為了我特意出去放鬆……」
「也不光是為了你。」園子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和葉跟平次那邊也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羽生清安疑惑道：「難道他們也遇到危險了？」
園子想了想道：「也差不多吧，和葉也沒太說清楚，等到了京都讓他們親口講講經過吧，我已經跟他們約好了，小蘭他們也會去，快起來吧，柚子都要洗漱好了。」
「好吧……」羽生清安無奈地笑了笑，只好爬起來。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但他感覺園子稍微有點太過擔心。
等收拾好到了樓下，見到毛利一家，毛利小五郎外套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一看就是被毛利蘭硬拽出來的。
他打著哈欠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今天還有事。」
毛利蘭勐地扭頭，「難道又有沖野洋子的演唱會？」
毛利小五郎怔了一下，搖搖頭，茫然道：「沒有啊。」
毛利蘭貼近了盯著他的表情，毛利小五郎不自覺開始心虛，但卻冤枉地喊道：「真的，我發誓，今天沒有沖野洋子的演唱會！」
柯南在一旁幫腔，「這次叔叔沒有撒謊，我剛剛用手機上網查了。」
「那你有什麼正事？」毛利蘭狐疑道。
毛利小五郎正色道：「你忘了之前那起葬禮委託？說是會有後續的一千萬日元，紙條上說的是，會由死者家屬奉上……」
柯南奇怪道：「可是，叔叔，發委託信給你的不是跑路的那些家屬嗎？他們聯繫你了？」
毛利小五郎咧嘴一笑，「不是他們，是繼承了那個黃金別館的那幾位家屬啊，我之前試著跟那位克莉斯小姐問了問，結果她真的答應跟我談談這件事了，還說要請我吃飯呢~」
毛利蘭想起那位克莉斯小姐，臉上露出一點怕怕的神情，實在是她應付不來的那種人，不過真的很漂亮啊，身材又好。
羽生清安奇怪道：「她應該還沒拿到黃金的錢才對，鈴木家正在幫她處理繼承手續，還有很多事沒辦呢，後面似乎還準備成立一個慈善組織……」
毛利小五郎感嘆道：「那位克莉斯小姐不但人美，而且還這麼善良，有了錢之後竟然想著做慈善……」
園子直接戳破他的幻想，「你想多了，小五郎叔叔，慈善是避稅的一種手段，不然那麼高的遺產稅，他們會肉痛死的。」
「……」毛利小五郎麻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羽生清安笑道：「毛利偵探難道沒從妃律師那裡了解過這些？」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誰要了解那些東西啊，枯燥死了，好了，我要回去補個覺，準備晚上赴約。」
柯南忍不住提醒道：「叔叔，你可要小心那位克莉斯小姐，她可一點都不簡單。」
毛利小五郎擺擺手，毫不在意，「要你個小鬼瞎操心，我看新一那小鬼的爸媽跟她很熟的樣子，大家都是熟人，不會有事的。」
羽生清安莫名想起一句話，熟人坑一半，親戚大滿貫。
不過倒也不用太擔心，克莉斯現在是自己手下的員工，也知道毛利小五郎和自己熟悉，總不會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見毛利小五郎鐵了心不去，羽生清安等人只好自己走了，這次沒有利用庭院做空間中轉，而是老老實實坐地鐵做飛機去大坂。
原本就是為了散心，旅行的路上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眾人到達京都以後，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已經在機場外面等著了，見面以後，園子就迫不及待地抓著遠山和葉問：
「快，快跟我們好好說說經過到底怎麼回事？你郵件里也沒說詳細。」
毛利蘭也是十分八卦地湊在一旁聽著。
遠山和葉紅了臉，解釋道：「也沒什麼啊，不就是上次那個奇怪的葬禮委託，給平次提供了一個線索嘛。」
「嗯嗯，然後呢？」園子一臉期待。
柚子也仰著小臉，學著道：「然後呢？」
遠山和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平次跑到那個他遇到初戀的寺院，然後調查來調查去，最後竟然發現當初他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其實是我……」
「哈啊？！」園子張大了嘴，「等等，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服部這傢伙的初戀其實是你？」
毛利蘭忍不住吐槽道：「難道這是什麼新的表白方式嗎？服部君從很早就開始有預謀地進行這項計劃了？」
柯南和羽生清安也是詫異地看向服部平次，看得後者忍不住捂住臉，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才沒有這回事，我怎麼會知道當初那個人是和葉啊，明明一點都看不出是她！」
遠山和葉害羞地解釋道：「我當初在親戚家玩，他們給我打扮了一番，穿著和服，還化了妝，折騰了很久，那時候平次他等的不耐煩，就一個人跑出去玩了。
等我找到寺院里的時候，沒發現他人，所以就一個人在那裡的櫻花樹下拍皮球玩，結果那個傻瓜是把自己裝暈了，醒來聽見我唱皮球歌，好奇跑來偷看，結果就……」
園子一臉促狹道：「結果就對你一見鍾情了是吧？可以啊，和葉，那時候才幾歲啊，你就牢牢抓住服部的心了。」
服部平次被羽生清安和柯南看得臉熱，連忙道：「別說這些了，你們還不知道吧，那顆水晶珠根本不是和葉的東西，而是一尊佛像額頭上鑲嵌的寶石。
這裡面還涉及到了一起重大桉件，和葉甚至還被他們綁架了，十分驚險……」
園子和毛利蘭等人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怎麼回事？有受傷嗎？」
服部平次神神秘秘道：「你們還記得上次我從人魚島帶回來的那個儒艮之箭吧？
我就說它是幸運之物吧，之前和葉還嫌棄，這次要不是有它，還真的有點危險了……」
他開始興緻勃勃地講起驚險刺激的經歷，口若懸河的，吊足了眾人胃口，也成功讓眾人忘記追問兩個人的事情了。
一直等到故事說完，羽生清安忽然問道：「所以，你們確定關係了？」
「咳咳咳咳咳……」服部平次正因為口乾喝水，聞言差點嗆死。
眾人看向遠山和葉，她慌張地轉移話題，「對了，這次你們來一定要去晴明神社看看，因為羽生社長的關係，晴明神社現在也變得十分火熱。
聽說他們正在籌備安倍晴明千年祭典，到時候一定特別熱鬧，我們今天可以先去踩點，等下次來就方便了……」
幾個人被遠山和葉和服部平次熱情招待著，路上遇到小吃，兩人慌忙請客，路上遇到景點，兩人熱情解說，一刻都閑不下來，生怕一停下來就被追問。
一直到兩人都口乾舌燥，精疲力盡地癱坐在晴明神社門口喝水的時候，羽生清安幾人才對視大笑。
「你們兩個也太有意思了，就這副配合默契，遮遮掩掩的樣子，誰還不知道你們現在的關係啊~」園子笑得肚子痛。
遠山和葉跟服部平次頓時嗆到了。
服部平次見柯南也跟著笑，惱羞成怒道：「你好意思笑我？你難道比我好多少？你們都一起……」
柯南頓時慌了，連忙捂住他的嘴……
鬧過一陣兒之後，眾人開始參觀晴明神社。
羽生清安和園子帶著柚子，在神社四處看看，說實話，羽生清安對這裡也比較好奇，不過真的來了之後，的確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你站在這裡有什麼感受嗎？」園子忽然問道。
羽生清安不解，「我應該要有什麼感受嗎？」
園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就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嗎？就好像是自己曾經生活在這裡？」
羽生清安頓時明白了，晴明神社是在安倍晴明宅邸基礎上改建的，她這還是以為自己是什麼老妖怪轉世呢。
他沒好氣地敲了園子腦殼一下，「什麼感覺都沒有，別瞎想。」
「哦……」園子狐疑地看著他，「那你對這位同行有什麼看法？」
羽生清安能有什麼看法，但從這個世界的記載來看，安倍晴明多半也是個假借鬼神之名忽悠權貴的神棍。
不過換個世界說不定對方還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厲害，誰知道呢。
正想著呢，羽生清安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轉頭一看，一名相貌平平的巫女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
「初次見面，陰陽師先生，魔女向您致敬。」
羽生清安有些意外，道：「你特地在這裡等我？」
小泉紅子禮貌一笑，「沒錯，因為您實在太過耀眼了，我只能占卜出一個合適的時間地點，易容前來相見，畢竟我沒辦法像您一樣，公開露面。」
羽生清安知道她其實是想說顯眼，對方出現的倒正是時候，他也早就想找這位魔女聊聊，不是超凡力量的交流，而是其它。
「要參觀下我的庭院嗎？」羽生清安主動邀請道。
小泉紅子眼睛一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正有很多問題想和您請教呢。」
但從展示出來的實力來看，羽生清安的確要比小泉紅子強太多了，所以她不得不恭敬一些。
園子微微蹙眉，抓著柚子的手不自覺握緊，她有些擔心，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而眼前這個自稱魔女的人，才和清安是一類人，才更有共同語言吧？
羽生清安當著小泉紅子的面，直接打開通往庭院的傳送門，還沒等邀請她進去，就見小泉紅子一閃身，直接站在傳送門邊上觀察研究起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都沒有察覺到你使用魔力，你釋放這個陰陽術的時候，都不用先準備施法材料，激發魔力的嗎？
還有這個是叫亞空間嗎？到底是怎麼實現這種效果的？」
羽生清安有點心虛地道：「陰陽術和魔法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可能很多東西的確是不一樣的。」
小泉紅子皺眉搖搖頭，「但至少底層規則應該是一致的，只是命名和利用手段不同罷了。
我之前也和其它體系交流過，還是有共通點地方的。可是你這個術法，我完全看不懂……」
園子敏銳地注意到，羽生清安似乎拿出了職業狀態，要開始忽悠人了，頓時放心了下來。
「魔法體系中難道沒有瞬間施法的方法嗎？」羽生清安反問道。
小泉紅子遲疑地點頭，「有是有，但像這種已經涉及到空間的魔法，肯定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以及驚人的材料消耗。
雖然理論上來說，如果一個魔法師修習到一定程度，的確可以瞬發這種程度的法術，但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做到……」
「現在你見到了。」羽生清安露出前輩般的和藹笑容。
這下就連柚子都看明白了，「爸爸要工作了，先去玩吧。」
園子捂嘴偷笑道：「對對對，你們慢慢聊，我先帶孩子去玩了。」
羽生清安被小泉紅子連番請教，那些亂七八糟的神秘專業知識，聽的他頭大。
專業理論方面他是一丁點都不懂的，只能是擺事實，告訴她，雖然你說的對，但我就是做到了，而且很輕鬆，你做不到，那只是你見的少。
羽生清安乾脆就將自己當初那套說辭原封不動搬出來，說他就是從一本《易經》中悟到了這些法術，完全不需要那些知識。
之後他給小泉紅子展示了憑空變出符咒，讓她體驗了召喚式神，還請她參觀了庭院，喝了茶水，品嘗了壽司。
最終，小泉紅子的三觀崩塌了，失神地喃喃道：
「這不對……當初我學習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魔法也是講等價交換的，這完全不合邏輯……」
她捧著腦袋，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羽生清安能放出那些違反邏輯的法術。
羽生清安無奈地坐在她對面，看樣子以後還是少接觸這些人吧，大家的確聊不到一起去，不過小泉紅子展示的那些魔法倒也確實很有意思。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但不知道是否唐突。」羽生清安忽然道。
小泉紅子抬起頭，有些意外，但卻帶著點尊敬道：
「您請說，您今天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意識到，書上記載的知識並不是絕對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應該稱呼您一聲老師的。」
羽生清安更心虛了，「呃，不用說的這麼嚴重……
嗯，這件事我只是問問，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我想讓柚子拜你為師，跟你學習魔法，你覺得可行嗎？
當然，如果你的傳承在這方面限制很大，那就當我沒說。」
小泉紅子奇怪道：「您是說您女兒？難道您不打算教給她陰陽術嗎？哦，難道因為她是女孩，沒有資格繼承陰陽術？」
傳子不傳女，這在日本傳承中很常見，因為女孩子嫁人要改姓，家族傳承會流失到外姓手中。
但羽生清安當然不是這種情況，「不，主要是，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的情況是特例，不具備複製性，她跟著我學不到什麼的。」
小泉紅子點點頭，瞭然地道：「也是，您是自學成才的超級天賦者，一本書就能悟出這麼多術法，您的道路的確不適合其他人。
不過，我的傳承限制要求也很多，我暫時還不能給您答覆，請容許我回去之後好好思考一下。」
雖然小泉紅子是巫術世家，赤魔法的正統繼承人，但魔女體系恰恰是傳女的，所以在傳承方面不會那麼死板。
羽生清安點點頭，「應該的，如果能行的話，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當然，就算不成，大家也是朋友，也可以找我。」
「我明白了。」
小泉紅子點點頭，這大概就是書上記載的，神秘傳承體系之間的交流，也算是兩個神秘勢力之間的聯盟。
她在一些書上看到過，只是如今神秘傳承凋零，這些都見不到了。
兩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外面天都黑了，羽生清安將小泉紅子直接送回了東京都。
……
晚上的時候，羽生清安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園子說起這件事。
「如果魔女同意的話，我打算讓柚子去跟著學魔法。」
園子十分詫異道：「為什麼不讓她跟你學陰陽術？」
羽生清安做了同樣的解釋，自己的情況不可複製。
「我雖然掌握著賜福術，雨女和一眾式神，但我終究不可能真的長生不老，我在的時候能庇護柚子，以及將來我們的孩子。
等我不在了，他們要依靠誰呢？所以讓柚子試著去學魔法吧，如果不行，我也還有其它想法，未來還長，且先看看吧……」
園子失笑道：「看來那天小哀說的沒錯啊，柚子眼看也要成為超凡二代了，這個門檻可比那些什麼富二代、官二代的高多了。」
羽生清安嘆氣道：「是啊，父母總是會想盡辦法讓孩子更輕鬆一些的。」
看著房間的天花板，羽生清安的思緒飄回前世，那時候，自己父母也是這樣替自己操心的吧？
終於也輪到自己了。
不過這樣的煩惱，或許正是生活的美好吧，想到這裡，羽生清安緊了緊懷抱，懷中的人讓他心裡踏實無比。
……
ps：後續還有番外，會把沒交代的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