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後記（二）補天
第859章後記（二）補天
虛空，光亮已徹底消弭，證道者的仙界、神界全數掃空。
偌大宇宙只剩下一個被啃食過半的「源星」，以及零碎散落在宇宙邊陲的星系。
如今，九層地殼被黑暗吞噬大半，徜徉無盡靈光的起源之地暴露在漆黑大母神面前。
「就是現在！」
突然虛空響起一聲高喝。
無量光碟機散黑暗，一尊偉岸的神祇佇立於虛空。
「吼——」
女神發出凄厲尖叫，本能察覺天敵的出現。
三千手臂瘋狂揮舞一件件禁忌之物以及九地魔神的神兵。
而在鬥法間，傅玄星、丹溟教主等證道者悄然前往「起源之井」。
造化、命運、星辰、智慧……
他們這次觀望等待，就是希望「大母神之亂」攪動風雲，能讓一位新人脫穎而出。
陰陽神力流轉之間，大母神無意識散發的力量被宇宙神王吸收轉化。
三千座永生之門合在一起，化作一座更加龐大的神戶。
而此二者的力量加在一起，便是真正的造化古神。
暗處，混元祖師眼皮跳動。
「六哥行事果然謹慎，想來當年留下這口井，便打算利用那幾位的力量了。」
僅神光一照，瑞氣一掃，便可讓人長生不死、得道成仙。
此為造化神王。
神王三千手臂揮動，一把神杖橫在身前。
這是伏衡華聯手諸證道者打造的造化古井，充斥無量造化。當然，太陽表面的井口只是一個「概念」，並非真正拘禁一眾滅世天魔的封印地。
玄白神光流轉，一面鏡子出現在神王身後，宛如光背徐徐轉動。
其權能同樣為「宇宙」。
但如果要解封或者利用那群天魔的力量，便需要來到這口井前。
「陰陽變。」
旁邊的幾位準道祖連忙出言寬慰。
神鏡顛倒之下，大母神的力量不斷下降，而宇宙神王的力量則不斷攀升。
這些孽障，把貧道的道場都搬出來當法寶了！
右手摩挲竹杖，祖師神情越發陰沉。
……
道祖冷兌一句，繼續閉目養神。
砰砰——轟轟——
察覺自己的另一半，也明白此神即為自己的天敵，大母神放棄對地殼的啃食，瘋一樣衝上去與「起源神王」對戰。
而每隻手臂之後，有一尊永恆不朽的永生之門在閃耀。
「呵——敢情不是把道源星天亦或者第九地殼給拆了，你們倒是會說風涼話。」
星辰、光明、生命、火焰，與夜之母對立的造物力量全數加持在這尊神王法相身上。
「我的混元道宮！」
這是一片由星辰交織而成的井型星系。
因二者本源同出，在「混元陰陽神鏡」的顛倒均衡之下，二者難分勝負，只會永久處於僵持中。
而那位神祇亦有三千手臂，同樣持有禁忌之物和諸證道者的神兵、至寶。
在星系最中央的恆星上，有一口青磚砌成的古井。
伏衡華一邊小心駕馭眾神之力，一邊驅使三千手臂與大母神對抗。
亦或稱呼為起源神王、原始神王、宇宙神王。
……
如果說，宇宙大母神象徵陰性的生育力量，是造化的陰面，以周雲舒和一眾造化道修士為根源核心，所締造的暗之宇宙。那麼這尊眾神之父，萬王之王便是創造力量的陽性體現，是伏衡華依靠古神們準備的生君神位，再配合眾證道者力量，所具現臨界的至高法相，是光之宇宙。
諸般大道融合在一起。
他當然看得出，那所謂的「陰陽神鏡」，本質就是他的先天道場。
雙方迥然不同，卻又完美契合的大道法則在虛空對轟。
幸虧大母神諸多禁忌之物都來自於他，在二者交手間，一件件被奪走的「禁忌」重新出現在「起源神王」手中。
原本，這尊倉促打造的宇宙神王比不上魔神們精心數劫打造的大殺器。但二者皆為造化之本，以宇宙為權能，本就是這方宇宙的陰陽兩面。
那座神戶之內，便是一方完整的宇宙！
「哼——這是好事嗎？那廝鼓搗天魔滅世之力作甚？」丹溟教主嫌棄不已。
曾經得知東萊修士對伏衡華的嚴防死守，他還啞然失笑，嘲笑這些後輩過於膽小。
但當伏衡華真正證道，他才知曉這位造化聖人是何等糟心。
傅玄星作為太玄天的七席之一，他天天在伏衡華屁股後面善後，太玄天能不幫忙？
五劫之前，那頭號稱吞噬一切的「混沌」，愣是生吞了五位證道者。
三劫之前，一個九地邪魔苦修數劫后，向「生君」求取賜福。伏衡華直接給出一個「三界無敵，九天十地一切生命皆不可令其敗北」的賜福。
再有二劫之前，一劫之前……
丹溟教主想到那些糟心事，再看伏衡華在「造化古井」設計的抽取天魔力量的陣法，馬上警覺起來。
「別擔心。這次咱們把天魔之力抽空，也不擔心六哥再折騰什麼了。」
傅玄星等人的目的，是藉助這些滅世天魔的力量打造一件利器。
一件足以割裂宇宙的兇器，為「大母神」進行剖腹產。
丹溟教主打量陣法，忽然神色一變：「想要把這些滅世天魔的力量調動起來，你我仙道教主的力量可不夠。需要天魔出手……」
叮——
一位錦衣華服的美少年現身。
黑蓮浮動，盡顯世界生滅。
諸位道主神情警惕，注視著這位年輕的天魔主。
他是當今滅世天魔一系，唯一在外活動，也是得燭陰天魔主扶持的新晉天魔證道者。
據傳，其證道時諸多聖者降臨阻撓。伏衡華、黃鵠等證道聖人也遣下化身，但都無法將其擊殺。
「你來做什麼？」
「宇宙大母神吞噬天地，我域外天魔一系也在其列。」少年幽幽一嘆，「幾位老哥哥讓我過來幫忙，助伱們煉成『裂天鐮刀』。」
「那這把鐮刀的歸屬呢？」
「喂喂喂……我幫你們煉製魔兵，你們難道一點好處都不打算給？」
錚——
伏魔劍氣從美少年耳畔擦過。
傅玄星冷冷道：「你幫忙煉製神兵，我日後碰到你，可以放你三次。」
呵——不敬兄長，該罰！
美少年眼中閃過惱色，卻沒有再多言語。
誰讓自己只是一道靈神呢？
算了，自己拿不到，回頭鐮刀被本尊拿到手——哎，這些人怕也不肯讓本尊去拿。
一邊思考，天魔主一邊幫忙煉寶。
……
兩位大神在虛空戰鬥，從宇宙邊陲打到宇宙中心，又從中心又打回邊陲，整個宇宙的大道都被二人磨滅，回歸最原始的陰陽造化。
混元祖師等存在立足鴻蒙，靜靜眺望這一場大戰。
他們看得出來，如今這兩位至高神相的力量已趨近准道祖。只要彼此吞噬，便可達到道祖級。
「一群貪生怕死的傢伙。為了順應天數，讓宇宙造化重新點燃，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星光籠罩的那一尊輕輕嘆息。
以當今大母神彰顯的力量，可以吞噬部分至高天。因為「宇宙」權能剋制諸般大道，但卻無法把所有至高天統統捕捉。
有多少至高天還有道主、魔主，是主動進入大母神腹中，以此順應劫數發展？
若是他們都肯站出來，何須伏衡華這批年輕的證道者出來頂事？
「你說的對，所以你不妨去幫幫忙？」一位大魔神陰惻惻道。
「是啊。那起源神王糅合星辰與造化之力，伏衡華一個人操持不來，不如你去？」
「哈哈……我三星天有後輩在呢，何須我這老頭子出馬？且看好吧。」
起源神王頭頂有一輪明月，月華垂照三千月輪，那是東方芸琪自身化作永恆之月，立在神王頭頂作為冠冕。
冠冕以月之力引動三星天加持。
一顆月輪閃耀，便是一歲。
月冠閃耀一輪，便是三千年。
如今兩尊至高大神交鋒，月冠輪轉三十度，宇宙度過九萬年光陰。
終於，古井方向飛來一道赤光，劃破大母神腹部。
那一霎，整個宇宙彷彿凝滯了。
時間、生命、物質、精神……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記鐮刀中破滅。
大母神在哀嚎中，腹部緩緩撕裂，無邊神血灑向虛空。
與此同時，宇宙神王的三千手臂同時拋棄法寶，紛紛捉住大母神，並直接跨在其身上。
「萬星耀世！」
神王發出低沉的鴻音，無數星光自體內迸發。轉眼間，他化作無量星辰鎮壓大母神軀體。
三千玉臂不斷掙扎，卻又被虛空探出的一條條封印鎖鏈束縛。
一尊尊證道者從大母神腹部走出，默契地走向手腕所在之處。紛紛出手拉扯鎖鏈，將一根根手臂扯下，施法車裂大母神。
並以她的軀體重新修復破碎的宇宙，將吞噬的諸多世界一一恢復如初。
……
太玄道聖等人道主輕鬆自在的走過來，跟伏衡華等人道謝。
眾聖一臉嫌棄，慧天神王怒哼道：「爾等倒是會躲清閑，盡將瑣碎事甩給我等！」
「不然呢？能者多勞，我等手段在外頭作用不大。倒不如進入大母神體內和那些大魔神打坐、監督，免得祂等設法奪舍。」
伏衡華好奇問：「大母神腹內，是何等光景？」
「亦是一方宇宙天地，和當今無異。」
太玄子簡單描述那方漆黑無垠的宇宙空間后，打量當今的宇宙。
大母神車裂，唯有一團不滅本源化作黑洞，仍在設法吞噬萬物。
這時，不少證道者目光看向伏衡華。
衡華輕哼一聲，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沒好心。
但區區一個黑洞，你們還指望我用自己的身體填上去？
他雙手一拍，「宇宙神王」化作一團五色神光，逐步凝結為五彩神石，對著黑洞便賭上去。
輕輕鬆鬆，宇宙最後一處破綻彌補。
「這……這應該算是修補了吧？」
「但宇宙的韻律並沒有『活』起來。」一位大道主赤裸裸盯著伏衡華說道。
宇宙死寂沉沉，縱然是崇拜黑暗，喜歡無光世界的古老暗魔們，也無法在這失去生機的宇宙存在。
忽然，那些剛剛回到原地的仙界、神界內，生靈開始大片大片死亡。
哪怕在大母神腹內，他們也沒有死亡，而是在世界之中安然生息，全然不知外界大戰。
可眼下，所有生靈的造化在瘋狂流失。
九天，九地，乃至地表世界的生靈在迅速死亡。
叮——
燭陰天魔主現身，出手凍結宇宙光陰。
「原初之丘出問題了，那邊的東西已經撐不住。」
衡華眉頭一皺，自行降臨九地。
其他證道者也紛紛降臨起源之地。
魔神們黑著臉，卻不敢阻攔這些死敵來到自家聖地。
漆黑的九地世界被無數道不朽光輝照耀，一時間宣明如晝。
幾位大魔神諱莫如深，緩步走在最後面。
造化小人無法無限復生，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
也正因為清楚，他們才需要有造化證道者去填。才默許這次的劫禍。
最差的結果，是把那個證道者綁起來，替代造化小人一次次死亡、復生。
待遇好一點，那個證道者時不時去九地主持一次儀式，從自己的造化本源進行充能。
而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對方合道當道祖，以造化大道維繫宇宙。
唔……
只要造化古神留下的儀式不設法改變。那麼造化道祖就必須永久合道，永久踩在坑裡。
原本，各家超脫者輪流捧雷傳花。但從此之後，只有一位新的造化道祖出世，原本的造化道祖才能跑路，徹底為天地間其他大道修士鬆綁了。
想到這，不僅大魔神們心情激蕩，不計較九天存在降臨起源之地的冒犯。就連九天的存在們，也一個個心潮澎湃起來。
唯一不爽的，怕是只有伏衡華了。
針對，赤裸裸的針對。
自打大母神作亂開始，他就感覺到針對了。
慧天神王留在外頭，是幫自己以生君神位塑造至高神相。
那宇宙神王的神力，直接飆升到至高天巔峰，完全可以為自己提供無上神力。
還有宇宙大母神的造化權能，二者合起來不就是「造化道祖」的權能？
都赤裸裸擺在自己跟前了！
這些混蛋的心思太壞了！
……
東方芸琪冷著臉，望著祭壇上面的乾屍。
這一次死亡，造化小人沒有再度復活。也正因為儀式無法輪迴，宇宙法則無法繼續運行。
「哎呀——聖嬰怎麼死了呢？」
一位大道主做作的驚呼出聲。
「是啊，他怎麼死了呢？我聽聞，造化古神離去時，將三顆蓮子留在本宇宙。這聖嬰便是祂的一枚大道蓮子，是道之化身——不死不滅才對啊？」
有不少年輕的證道者露出不解之色，慧天神王看了一眼伏衡華，主動講解道。
「造化古神證道，其本源幻化混沌青蓮相，生三十六枚造化蓮子。每顆蓮子都是祂的道行、本源之體現。離開宇宙時，陛下將三顆蓮子留下。一顆化作造化聖嬰，運行宇宙運行的儀式。一個秘藏於『古神傳承』，留給二代造化之神。還有一枚隱匿在天地間，留待有緣之人。如今聖嬰死，要麼尋找其他兩枚蓮子，要麼就需要有造化道的高手為其修復。」
眾人討論間，目光盡數落在伏衡華身上。
衡華滿臉嫌棄。
「諸位反正是盯准我了，鬧騰這場大戲，不就是打算讓我出力嗎？」
「哎呀……哎呀，你們看。這小人身上有一道刀痕。啊——我明白了，祂是被滅世天魔的力量害死的！」
東方芸琪挑眉：「傅玄星斬出那一刀劈開大母神腹部，滅世之力『無意間』與祭壇上的黑刀契合，毀滅力量壓倒造化，害死聖嬰。歸根究底，是為救眾生，救諸證道前輩，才讓聖嬰身死。」
反正這因果，跟大荒古城無關。甭指望讓伏衡華一個人來扛。
衡華輕拍她的肩，打了個眼色，然後主動對眾聖道。
「我為當今造化大道第一人，復活宇宙責無旁貸。只是我的法力未必足夠，或許還需要諸位相助。」
「救贖宇宙，我等義不容辭。」
幾位大道主、神王、大魔神率先表態，後面很多不了解真相的證道者紛紛附和。看得那群隱世大能頻頻搖頭。一群黑心眼的傢伙，就會坑孩子。
可當伏衡華目光掃來，他們也紛紛表態，願意支持。
扶風道主心有所悟，含笑看著伏衡華，點頭示意。
沒事，你儘管做。出事了，老祖宗幫你保底。呵——不就是修復一位超脫者留下的遺產嗎？造化古神的東西，我沒研究，但羲祖和無垠古神的道統可在我這呢！
衡華最後與東方芸琪、傅玄星仔細叮嚀后，自身化作一顆大火球飛向祭壇。
不再是造化小人生生死死，而是那顆永恆的太陽為祭壇注入活力。
象徵毀滅力量的黑石刀被滾滾造化道炁衝散，直接墜落於祭壇之下。
東方芸琪眼疾手快，迅速將這柄祭祀匕首收走。
……
太陽運行，造化神能驅使祭壇閃耀無邊神光。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股磅礴的造化生機在祭壇流轉。
可當他們看向九地之外，那無數神界、仙界、神洲、海域卻仍是一片死寂。
時間依舊在靜止。
太靈大道主愕然：「咦？這是為何？」
太玄大道主：「難道他的法力比不上那一位，無法推動整個宇宙復活？」
這時，不少人慌起來了。
這跟大家預演、推算的，可完全不一樣啊？
伏衡華的法力怎麼可能不夠？
難道必須是至高天級別的造化大道主？
呼呼——
仙風飄動，霞光翻滾。
混元祖師與幾位準道祖降臨，打量祭壇上的太陽。
暗日之主盯著這顆與自己氣息彷彿的太陽，忍不住詢問道：
「祖師，這是什麼情況？為何宇宙沒有復甦？」
祖師默默與太陽交流，良久后才道：「他說，他不是造化神帝，沒有那位足以匹敵一方宇宙的超脫之力。無法割捨自身本源製作蓮子，點燃本宇宙的『生機』。他需要所有證道者一起出力，點亮『宇宙生機』。」
「所有人一起出力？」
「難道沒有其他法子？」
太靈大道主：「讓我們出力，倒也在情理之中。可算上我們的力量足夠嗎？而且咱們都不是造化修士啊？」
混元祖師眨眨眼，沒有吭聲。
他一個人來，就能辦到為伏衡華充能。
可那樣一來，和宇宙的聯繫就更加緊密，縱然是下個道紀，下下個道紀，恐怕也走不了。
他為這方宇宙已經滯留三個道紀，如何還能繼續拉著他一個人付出？
所以，即便是太靈大道主，也沒敢直接問出來。
人家道德品行，君子之風。
難不成就一直欺負人家，讓人家不斷付出嗎？
即便是打算坑伏衡華一把，大家也沒指望把伏衡華永久按在道祖位置上。未來跑路一批后，接下來的大道主也會著手培養新的造化道祖，設法把伏衡華送走。
……
掃視一眾，太玄大道主沉聲道：「諸位，此方宇宙非一人所有。神帝、道祖的守護之責，也只是他們以自身道德所定的責任。我等生於斯、長於斯，豈能不守護自己的家園？」
兩儀仙光一動，玄白二氣投入太陽。
他身後的丹溟教主、傅玄星等也紛紛出力。
其他道主、大道主也紛紛出力，一道道永恆光輝注入太陽。
轟轟——
永生之門緩緩浮現在太陽背後，不斷吸收眾聖之力。
一眾道主、大道主臉色不對，他們感覺太陽猶如一個無底洞。他們的力量竟根本填不滿？
古神、魔神們也開始行動，鼓動法力增加太陽的本源。
日光越來越璀璨，逐步從起源之地溢向第九地殼，然後是第八，第七……
當日光浮動到第一地層時，忽然太陽光輝開始收斂，嚇得一眾證道者連忙加強輸出，確保日光覆蓋海洋、神洲，乃至普照九天世界、寰宇道天。
這一刻，死寂的宇宙重新復活。
咚——咚咚——
太陽在祭壇上轉動，宛如宇宙的心跳，為世界帶來新的活力。
而作為其代價……
傅玄星神色古怪地打量一位位證道者。
上到太靈、太玄這些大道主，下到暗日、東方芸琪這類證道不久的新晉者。貌似所有人的法力都消耗殆盡了？
一道道不朽光輝閃過，眾聖不約而同返還道場閉關恢復，唯有傅玄星一人留在原地。
「你們……你們就不管六哥了嗎？他還沒變回來啊？」
混元祖師神情古怪，輕輕拍了拍傅玄星的肩膀。
「小朋友，我的道宮還落在虛空。麻煩你幫我送回原處……哎呀，老夫消耗有些大，也要閉關，也要閉關嘍……」
在傅玄星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祖師瞬間消失。而隨同而來的幾位準道祖也紛紛沒了蹤跡。
三日後，傅玄星方將混元宮送回原地。而此刻，彷彿所有證道者都消失了，連同他們的道場也不見蹤跡。
偌大宇宙，似乎只留下傅玄星一位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