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發現異常
冷冷清清的營帳中。
易乘風聞言一愣,收起龍符金牌,穩穩的放進自己懷中。
隨後,易乘風轉過身來,真誠的看著巫玲的雙瞳,口中吐出幾個字來。
「因為...你爺爺對我好!」
「哦,原來是因為爺爺啊!」
巫玲緊了緊身前裹被,輕聲說話,語氣中甚是遺憾。
易乘風面色古怪的看了巫玲一眼,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巫玲眼睛睜大,驚恐萬分的抿著嘴唇,回憶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噩夢嗎?」易乘風撇了撇嘴。
想起剛才的一幕,易乘風弱小的身軀上,再次被冷汗打濕。
「你知道,是什麼人讓你做噩夢的嗎?」
「不知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巫玲一臉后怕的模樣,攥緊了手中裹被。
易乘風苦惱的撓了撓頭,眼神中滿是困惑。
「你就不怕,我待會再做噩夢嗎?」
巫玲緊緊咬著雙唇,一雙美麗的眼睛中儘是水霧籠罩。
「怕!怎麼不怕!」易乘風渾身一陣激靈。
巫玲嘴巴一扁,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那怎麼辦啊?要不,你把我捆起來?」
望著巫玲真摯的眼神,易乘風心中一暖。
「不用了,在這軍營之中,上官和將軍一定會對我多加照顧的。」
「哦。」巫玲似懂非懂的盯著易乘風。
須臾間,易乘風緩緩起身,將身下匕首拾起,握在手中一番打量。
「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巫玲獃獃的看著匕首,緊張道:「我也不知道啊,這東西莫名其妙的,就在我的手上了!」
「唉!」
見問不出什麼東西,易乘風輕嘆一口氣,朝著遠處走去。
「怎麼了?」巫玲疑惑的喊道。
「當然得離你遠一些了,要不然,還不得被你嚇死啊!」
隨後,易乘風在稍遠的地方,從新找了床鋪躺下。
巫玲秀眉微皺,沒有吭聲。
聽到墨飛熊的鼾聲沒有響起,易乘風心知肚明。
這貨絕對沒有睡著,肯定是在豎著耳朵,偷聽自己與巫玲的說話。
想到這裡,易乘風對巫玲眨了眨眼睛,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好吧!」巫玲驚魂未定,無奈的看了易乘風一眼。
頃刻間,兩人重新躺在了略為堅硬的床鋪上。
可離奇的是,兩人全都沒有閉眼。
巫玲的一雙大眼睛好似黑夜中的螢火蟲,在寂靜的空氣中忽閃忽閃的。
易乘風經過方才的一番驚嚇,此刻竟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再加上自己的衣物上,全是冰涼的汗水,更加難以入眠。
凄涼的夜色中,涼風吹拂,易乘風緊了緊裹被,眼神困惑的打量著手中的匕首。
不知道過了多久,漆黑的夜色終於如同退潮的海水般,緩緩退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宛如劃破黑暗的黎明曙光,照射進帳篷之中。
感受到溫暖且刺眼的陽光,灑進空蕩蕩的帳篷。
易乘風睜圓了一雙大眼睛,麻溜的翻身而起。
再看向一旁的墨飛熊,此刻正如同死豬一般,睡得很是香甜。
易乘風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這倒好,自己提心弔膽的一夜沒睡,他卻是心無旁騖。
「哼!」易乘風怒哼一聲。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墨飛熊渾身一陣顫抖,連滾帶爬的翻身而起。
當看清楚身旁之人,正是易乘風。
墨飛熊無奈的抱怨道:「王爺,這怎麼了?時辰尚早,你怎麼不休息啊?」
「睡不著!」易乘風面龐僵硬,沒好氣的道。
「哦,我知道了!」墨飛熊眼前一亮,口中試探道:「王爺是要去找上官和的晦氣吧,正巧,卑職與王爺同仇敵愾!」
「我兩這就動身,一血昨日的仇怨!」
當下,墨飛熊滿臉興奮,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
易乘風看著眼前的執金鞭,只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怎麼一提到報仇雪恨,墨飛熊就這般積極?
易乘風搖頭苦笑,淡定道:「本王,沒想過去找上官將軍的晦氣!」
已經整裝待發的墨飛熊,聞言不禁一愣。
隨後,墨飛熊滿臉壞笑的看向易乘風,讓易乘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了?」易乘風迷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詫異道:「你笑什麼?」
「嘿嘿!」墨飛熊將嘴巴靠近易乘風的耳朵,還用寬厚的巴掌捂得嚴嚴實實。
「小王爺,昨夜卑職可是親耳聽到,那傻丫頭竟然讓你將她捆起來!」
「難道?小王爺你就不心動?」
聽到這裡,易乘風面色鐵青,眉頭緊緊皺起。
這該死的墨飛熊,平日里怎麼不見他這般機靈,在這種雞零狗碎的事情上,卻是頗為用功啊。
「哼!」易乘風板起一張臉,重重的哼了一聲,盯著墨飛熊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墨飛熊登時吃了一驚,滿臉驚慌失措,忙不迭的退開幾步。
「行了!以後這件事,莫要再提!」
說完,易乘風拉著一張臉,氣沖沖的奪門而出。
眼見易乘風離開,原本沉寂的巫玲,一個翻身便從床鋪上躍起,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墨飛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口中不斷嘀咕道:「行啊!小王爺可以啊!」
當三人來到賬外,白展文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摺扇,雲淡風輕的屹立在朝陽之中,整潔的衣物上沒有一絲污穢。
「王爺!」白展文打了一聲招呼,將目光放在了墨飛熊的身上。
墨飛熊嬉笑著走上前來,重重的拍了拍白展文的肩膀。
「怎麼樣?昨夜睡得可還好嗎?」
白展文面露鄙夷之色,道:「我們修仙鍊氣之人,調息打坐即可恢復精力,無需睡眠。」
「噢?」易乘風心頭一顫,緊張的盯著白展文:「敢問白兄,昨夜可曾發現異常啊?」
「有!」白展文重重將手中摺扇一合,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嗎?」易乘風面色難看的睹了巫玲一眼,試探道:「不知道白兄發現了什麼?」
白展文面露難色,左顧右盼一番,低聲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回帳中細說。」
「我這才剛起來!」墨飛熊伸了一個懶腰,不滿的抱怨。
須臾間,眾人全都折身返回,獨留墨飛熊一人在外。
墨飛熊無奈的嘆息一聲,愁眉苦臉的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