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神聖的圈
「你要是敢暈,接下來只會更狠。
浦江大橋一戰才過去多久你就懈怠了,活該你被人踩在腳下。
要我說啊,你就是一個連機甲都護不住的廢物,要是早知道你如此窩囊不上進,當初我絕對不會同意做你的老師,我謝臻這輩子丟不起這人。」
「不是,教就教唄有必要人生攻擊嘛。」
謝臻的話就像打開記憶閥門的鑰匙,前幾日浦江大橋下的一戰,他輸的徹徹底底,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對他,還有月影......
如果他不是殘廢不是廢物,也許月影就不會被帶走。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是打心眼裡覺得月影不會自己離開他。
回憶加謝臻的雙層刺激,打破了譚晨最後的遮羞布,將他內里的懦弱無能不作為赤條條的暴露在視野中,讓他無處可藏。
「譚晨你就是個廢物,一事無成軟弱無能的廢物,也只配爛在污泥里成為臭蟲們的養料。」
謝臻一句話讓譚晨再也無力反駁。
「你甘心月影被帶走?就沒有想過去帶她回來嗎?」
譚晨低著頭沒有回話。
謝臻卻替他回答了。
「你沒有,因為你根本就不敢。」
謝臻越說情緒越激動,好像丟的機甲不是譚晨的而是他的一樣。
但是謝臻說的話卻也深深的刻印在譚晨的腦海里。
即使難聽,他也沒有反駁,只是臉色一沉再沉。
「因為你害怕,你怕遇到君臨你怕他們再次將你那可憐到卑微的自尊再次踩在腳下,無情的踩踏蹂躪。」
後背的疼痛,忽然就不怎麼痛了,他非常想大聲反駁,告訴謝臻。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我想過殺回去,想過奪回月影,甚至想過弄死君臨!
可是
他做不到。
他們之間差著的天和地的區別。
別說自己根本無法修鍊,就是可以短時間內突破又如何才能達到他們的高度,又要怎麼做才能揪出他背後的人。
怎麼想都不可能實現。
原本只想活著就好的譚晨,現在迫切的想要修鍊,想要變強!
但是,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語言再多也顯得蒼白無力。
月影不會因為他嘴皮子溜就回來,君臨等人也不會因此高看他一眼。
這一刻,譚晨心裡明白。
想要的守護的東西要靠自己去守護,不會有人看著可憐就伸手幫一把,他們只會覺得沒用的人活著都是搶他們的空氣。
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戒尺打在身上,卻也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激活了一顆要強的心。
這一天,譚晨記不清戒尺打在身上一共有多少下。
直到天黑,意識不清醒的譚晨才被謝臻和喬醫生抬回他的房間,又搬回來一個修復艙,將他抬了進去,加入了為他量身打造的各種修復液。
一趟進去如泡溫泉一樣,舒服的毛孔都張開了,要是味道能清淡一點,也許就更好了。
一個小時后。
譚晨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再一次迎接戒尺的鞭打,每抽一下,都能感覺到體內的「種子」出現一絲異樣。
接連幾天,除了正常的訓練外日日被謝臻臨幸,以重力場為床以天為被,醒了就接著挨打,傷了就躺修復艙泡澡,好了繼續挨打。
從一開始謝臻親自動手到後來換成了機器人,定時設計,讓譚晨想偷會懶都找不到空隙。
咔——
一聲微弱的脆響,譚晨感覺體內的「種子」出現了不一樣的變化。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累出的錯覺,直到「種子」破殼發芽,長出一片嫩綠色的葉片迎風招展,源源不斷的吸收著這些時日積蓄出來的星辰之力。
這才明白,戒尺不過是一個傳導體,通過挨打的刺激將星辰鋼內部的星辰之力源源不斷傳送到他體內。
「基因樹種」,它終於再次發芽了。
波——
波的一聲,終於突破了某種禁制從一個普通人一躍成為一個星武者,雖然只是一級,但這也足夠讓他看到一絲曙光。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壓抑著自己,如今突然就破了,渾身上下都覺得通透無比,好像宇宙中再沒有什麼能禁錮自己的存在了。
一瞬間感覺置身星辰大海,宇宙中飄散的星光像是找到家的孩子,歡呼雀躍的向著譚晨的方向匯聚而來,一絲一縷的停在他面前匯聚成自己的剪影。
他抬腳,它也抬腳,他後退它也後退,他向左它便向右,就像照鏡子一樣,對面站著另一個自己。
新奇勁一過,譚晨伸手,它似有感應一般伸手握住了譚晨的手,順著經脈流入體內,見到「種子」的剎那欣喜的鑽了進去。
那片幼小嫩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了數倍之多,葉脈處出現了星辰一般的顏色,從根部一直蔓延到邊緣將葉片包裹的嚴絲合縫。
甚至還冒出了第二個葉片的尖尖兒,只有米粒大小,但也足以說明他的星力實實在在的再提升。
當第二片葉子長成時,他就是二級星武者了,到時候三級,四級,五級,六級……直到長出十片葉子。
也就說他十級星者的天賦又回來了。
星辰大海如潮水般褪去,譚晨醒了。
額頭浮現一個紅色的光圈,隨著他的蘇醒,光暈變成了淡淡的白色,不影響顏值,反而多了幾分神聖感。
譚晨若有所覺,抬手摸了摸,平平的額頭與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
只有看鏡子時才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圈,星力運行,它又會出現。
握了握充滿力量的拳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實踐一番。
恰好謝臻出現了,譚晨不客氣的拉著他去了重力場。
現在他已經適應了重力場的改變,目前為止能撐到三倍重力,雖然已經很不錯,但這遠遠達不到他為自己定下的目標。
重力場上
譚晨身上泛起淡淡的紅色光暈,激動的看著謝臻。
「老師,我成功了,你看到了嗎,我們成功了!」
謝臻也是紅了眼眶,幸好成功了。
接下來的訓練他就不跟學生客氣了。
往死里練他。
一個半小時后。
又挨了一頓打的譚晨,心滿意足的去了軍武市場。
對自己鼻青臉腫的形象絲毫不在意,當有人提醒他要不要做一下修復時,他驕傲的表示這是男人成長的標誌,不能變。
最近一直忙著穩定星力都沒時間去找秦爺爺聊天了,再不去怕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路過中心廣場附近,在大銀幕上看到了一場震撼人心的堪比電影院的一幕。
大熒幕上一隻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黑毛兔子,將它對象面的機甲襯托的有些嬌小,一身肌肉不說,順滑的皮毛都快包不住粗壯如樹的血管了,原本縮在屁股後面的小小一團的尾巴張牙舞爪的在身後搖擺,上面毛髮根根分明像插滿鋼針的狼牙棒,尖端部分閃過凌厲的鋒芒。
粗壯的後腿用力蹬在地面上,像彈簧一樣高高躍起,前爪抱拳朝著它面前的機甲猛的抽去。
電光火石之間,機甲迅速後退,快的拖出了殘影,此時兔子的流星拳正好砸在機甲方才的位置,咚的一聲巨響地面下沉,塵土滿天飛,兔子一蹬後腿再次沖向機甲,帶出的颶風吹散了飛塵,碩大的深坑出現在屏幕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