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無法原諒
祝彪被莫名其的抽了幾個大嘴巴,但還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所打,怒氣沖沖的楞在天空半天。
這時,冷如峰與那神秘人突然出現在城牆之上。
神秘人看著天空的祝彪冷冷警告道:「拆了你焚天壇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臭小子說話也不過過腦子,你爹祝燚,你爺爺祝同見了我也不敢如此放肆!」
祝彪吃了虧,剛想發作,卻見神秘人朝他眼神一瞪,祝彪頓感身體不受控制,從天上直墜落了下來,重重的摔進了恥溪之中。
冷德石一看冷如峰身邊的人瞬間將祝彪制服,忙上前來了解情況。當他近前仔細一看,也是一臉的驚異,這不就是兩個冷如峰嗎?
一旁的莫拿看著那神秘人與自己的衣著有幾分相似,心裡也不甚疑惑,難道這是一個巧合?一時間木訥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冷如峰看著老頭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主動解釋道:「哦,這是我找來的高人,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們取點東西就離開!」
神秘人則側對著冷德石,表情淡漠。
冷德石看了良久,終於開口道:「如峰啊,你請來的高人如此厲害,你能不能求他幫冰雪城的人送到對面的岸上去啊?」
冷如峰愛理不理的道:「你管這些傢伙幹什麼,愛死不死,我們管不著!」
冷德石聽到這句話差點氣得吐血,捂著翻騰的胸口指著冷如峰罵道:「你個畜生,真是,真是錯生了你...」
這時候,零洛雪與鐵木子尋找斐青鸞未果,正划著小船朝城上來。
民眾一見是零洛雪頓時怒聲四起,大喊道:「打死那個害人精!」說著紛紛朝零洛雪丟破木片。
零洛雪不明事由,倒是遠遠看到城上的冷如峰,大聲喊道:「如峰...」
冷如峰一見是零洛雪,思忖了一下,想到她手中拿著神秘權杖,於是朝城上的人阻止道:「都他媽的住手,誰敢再叫囂一句我就將他丟下去,都給老子住口!」
面對冷如峰的威脅,民眾們都嚇得不敢再出聲,一個個唯唯諾諾的縮在一旁。真是應了那句話「鬼都怕惡人」。
零洛雪與鐵木子來到城牆上,身邊的民眾也是蠢蠢欲動,但都懼於冷如峰的淫威之下,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零洛雪走過受傷的墨經天兄妹身邊徑直奔向冷如峰,滿臉興奮的道:「你看,你有救了,這個給你!」
冷如峰一把接過權杖就準備翻臉,但轉念一想,能玩弄一下她的感情那也是挺爽的事情,於是毫不走心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零洛雪本來還想說一句「不辛苦。」
結果冷如峰拿著權杖就走到神秘人身邊問道:「是不是這個?」
神秘人看了看零洛雪,又看著貪婪如痴的冷如峰,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正是!」
神秘人準備接過。冷如峰卻立馬縮了回來,說道:「等等,這東西我先替你保管,等到你兌現了諾言我再給你!」
神秘人也不急,笑道:「可以!」
零洛雪連忙追過來,朝冷如峰詢問道:「如峰,我娘呢?」
冷如峰一聽零洛雪這話,佯裝無奈的道:「斐伯母因為太思念你,在牢房中鬱鬱而終了!」
零洛雪一聽這話如晴天霹靂,差點跌倒在地上。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冷如峰這禽獸也不想著扶一把,反而是繼續打量著手中的權杖,琢磨著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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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子則去到墨經天兄妹身邊詢問二人傷勢。
零洛雪心裡的悲痛是一茬不接一茬,只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毫無意義。
冷如峰這才假模假樣的安慰道:「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
零洛雪也知道往事已經不可追,當聽到冷如峰這話時猶如是這世上最後的溫馨話語,哭泣著點了點頭,準備跟冷如峰他們一起離開。
墨經默實在看不下去,上前痛罵道:「零洛雪,我真是瞎了眼,我們拚命的救你,你卻要跟你的仇人雙宿雙飛。零寂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生了一個如此無情無義的女兒!」
零洛雪心裡認定了冷如峰是真心對自己好,聽到墨經默的話反而帶著抵觸情緒回答道:「墨姑娘,謝謝你們這些日子的照顧,我零洛雪會銘記在心,若是有機會一定報答你們幾位,但是請你不要在毀謗如峰!」
聽著見零洛雪左一個如峰,又一個如峰。墨經天實在忍不住強扶著鐵木子站起來,不得不據實告知道:「你知道當初你在怨春酒樓嗎?冷如峰他當時是要殺你,所以我才將你帶回至墨城,這樣的一個無情暴徒...你確定是你想要的?」
零洛雪哪裡會相信,以為是他們在故意詆毀冷如峰,一心只想著冷如峰她瞬間不淡定了,轉身冷笑道:「我零洛雪在此起誓,今生今世非冷如峰不嫁,誰要再敢說我夫君的不是便是與我結怨生仇!」
「零...零姑娘,你真要嫁給他?」鐵木子也忍不住上前來想要阻止。
墨經天一見零洛雪那是鐵定了心了,攔住鐵木子勸說道:「算了吧,就算我們交錯了朋友!」
零洛雪無所謂的笑一聲,說道:「你們若是不解恨,就當我是白眼狼,今後我與諸位再無瓜葛!請不要打亂我的人生!」
墨經默實在聽不下去,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斥罵道:「你難道真要如此墮落自己,活在一個虛情假意的人身邊。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不會得到想要的愛情的!」
零洛雪也被激怒,轉身冷笑一聲,憤然說了一句,「我欲嫁沉淪,何說我無情?」
或許是上天玩夠了,亦或許是冥冥中註定。就在零洛雪決心跟著冷如峰離開的時候,平靜的恥溪突然捲起一道巨浪,直將浸沒在水中的斐青鸞拍打到了城牆上。
斐青鸞此時仍被吊繩緊緊的捆綁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零洛雪怔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斐青鸞。她渾渾噩噩的走過去,確實看到地上被束縛之人正是斐青鸞。
零洛雪不知道此時是該哭還是該笑,轉頭凄然的注視著冷如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冷如峰也不知道情況,隨口說了一句:「可能是沒死透吧!」
「雪...兒。」斐青鸞似乎感受到了親人的悲傷,緩緩睜開了雙眼,不過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臨死不遠了。
零洛雪傻愣了半響,一把抱起斐青鸞,流幹了的淚水再次打心底里噴涌了出來。隨著淚水狂涌,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明顯衰老的痕迹。
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人生的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無力的嘶喊到最後的無聲。
「雪兒...雪...兒,你,聽我,說!」斐青鸞說道。
零洛雪早已經泣不成聲,哭訴著什麼也聽不進去,直覺內心如萬劍穿過,身體被巨輪輾軋,疼得不知道如何疼。
冷如峰見事情即將敗露,於是朝神秘人催促道:「沒得玩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沒意思!」
神秘人看著冷如峰,又看了看氣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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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德石,最後看了看莫那拂袖而去。
就在這時,天機鑒的黑色大船竟然又返了回來,萬里雲立於船頭,以探境之力追蹤到對方,指揮著一隊黑甲士打向天空。
「誰?」天空中一聲怒喝。神秘人帶著冷如峰跌回了城頭。
「留下權杖,否則休想離開!」夜百尺跳上城來叫囂道。
神秘人一看夜百尺滿臉不屑的道:「小小一個百里探界師也敢挑釁我,找死!」
說畢,神秘人上前一把將其捏住摔入恥溪之中。
「放肆!竟敢動我天機鑒的人,活得不耐煩了!」萬里雲站在船頭上喝叱著。
神秘人一見萬里雲哈哈大笑道:「天機鑒,你叫雲卷舒來我可能給他幾分薄面,至於你們,通通給我滾開!」
「大膽!給我抓住他!」剛剛被黑甲士救起的夜百尺立馬教唆身後的黑甲士上前來抓神秘人。
黑甲士剛剛從大船上衝下來,還未及上到城牆上,便在神秘人一個個的響指中掉入水中,成了落水狗。
一旁,斐青鸞看著站在遠處的冷如峰,狠狠的說道:「雪兒,這一切都是冷如峰的陰謀詭計,他,他故意設計了我與梵老闆偷情的假象,又讓梵夫人以抓姦為由嫁禍給梵夫人,其實,其實這一切都是冷如峰所為!他就是想竊取梵老闆的春苑酒樓...」
零洛雪聽完這話更是思緒都要奔潰,傻愣了許久都回不過神來,只是淚水將眼睛憋得更紅。
「啊...」積壓的怨氣,怒氣,悲憤在這一時間一涌而出,直吼破了長空。
這時,剛才落水的祝彪也憤怒著衝破水面,在天空燃燒出一片火雲。火雲中傳來他憤恨的聲音:「敢辱我,必以命還我...」
大火從天而降,直將整個地面掩蓋其中,所有人都露出驚愕之色。
就連萬里雲也感到驚駭,忙叫黑甲在船上構建出一層頂蓋,以擋火焰。
神秘人也頗感吃驚,說道:「沒想到這小子既然已經有了天爐境界的火語術,是個好苗子!」
漫天大火燃燒著整個天空,眼看就要吞噬冰雪城。
墨經天兄妹此時已無法抵禦這熊熊烈火,成為了待宰的羔羊,其餘普通民眾更是露出了一個個懼死的眼神。
莫拿見這趨勢已經無法挽回,只能自保,以穿梭之術逃到了遠處的山上。
滾燙的氣焰炙烤得所有人哭爹喊娘,場面慘不忍睹。
鐵木子先是感覺灼熱,隨後身上熱血翻湧,彷彿體內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出來,內心深處有個靈魂在咆哮。
「跟我比惡,你不夠資格!」一個沉悶而雷霆的聲音從鐵木子身上發出,接著鐵木子身上一把水劍沖向天空,直貫穿了祝彪的身體。
祝彪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枉死的天,痛苦著從天空落下來。
水靈姬清秀的面龐變得猙獰,最後完全成了一個獨臂少年——鐵木子!
鐵木子憤怒的身體中又有人勸阻他不要。
霎時間,鐵木子直覺頭痛欲裂,經不住昏死了過去,倒下的一瞬間口裡又大聲喊出了「時魍」兩個字。
天空火焰被澆滅,祝彪落下之時正好被墨經默馭起的木劍刺穿胸膛,口吐鮮血,重重的摔到城牆上!
祝彪一死,天空又緩緩恢復了平靜。
冷如峰身邊的神秘人一聽「時魍」兩個字心裡一陣驚懼,慌忙四處尋找。
「時魍!」曾經五界山唯一一個掌握時間法則的人,但其人心性不純,行為不正,成了探境界的恥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