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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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這天，希蕾出門去找高中同學玩，等她回來時，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凌媽媽退休后又找了個兼職，在一家公司做會計，這會兒也已經回到家，等著希蕾回來吃晚飯。

希蕾剛進家門，就覺得氣氛怪怪的，桌子上堆滿了禮品。「爸，我們家來客人了？」凌爸爸從廚房端出一盆菜，看著希蕾回來使勁沖她呶嘴，希蕾忙看了看自己媽媽，只見她兩隻眼睛因為笑而眯成了一條縫，就忍不住問道：「媽，你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呀？這麼高興！是不是我哥要回來？」凌媽媽洗著蘋果，只是笑著看著她。希蕾放下手裡的包，看見餐桌上擺滿了菜，就走到廚房，接過凌爸爸炒好的菜，疑惑的問道：「爸爸，我媽中獎了呀？做這麼多菜，是不是我哥真的要回來？」凌爸爸沒接她的話，只是叫她把柜子里那瓶五糧液拿出來，希蕾一頭的霧水，「爸爸，你倒是說呀？我們家有什麼喜事呀？看你們兩個都怪怪的，搞什麼名堂呢！」

凌媽媽洗好了蘋果，一把拉過她，兩個人坐到沙發上，「媽問你，你要老實回答。」「媽，什麼事呀？我又沒中獎！」希蕾想來想去自己身上一天之內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喜的事情發生。凌媽媽輕輕的咳了一聲，「這於清是怎麼回事？」希蕾乍一聽，嚇了一跳，「什……什麼怎麼回事？他……是我同學的哥哥，我們又沒什麼。媽，你問這個幹什麼？」一邊問著一邊心裡迅速的回憶著，好像自己回來那天打電話的時候說什麼呀？後來再打電話都是自己偷偷打的，怎麼突然就問起他來了，難道是於清打電話來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緊張。凌媽媽看她結結巴巴的，又眯著眼睛說道：「人家怎麼說喜歡你，還說你們兩個談戀愛了，等你畢業了就結婚呢。」「啊？」希蕾啊的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媽，他真這麼說呀？」凌媽媽一把拉住她，「這孩子，都談婚論嫁了還瞞著爸媽！你也馬上畢業了，現在談戀愛我又不會說你，看把你急的！撒謊都不會，臉都紅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還不好意思和媽說呀？」希蕾聽完，臉更紅了，「媽，我可沒說要和他結婚，他怎麼……我本來想等畢業了和你說的。我……」凌媽媽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頭，大聲的說道：「出來吧出來吧，出來吃飯了。」希蕾忙站起來滿屋子掃視了一下，「媽，你叫誰呢？我們家來客人了？」

這時，她的房門開了，於清笑著走了出來，希蕾的臉刷的就紅了，「你？你怎麼來了？」凌媽媽聽她這麼說，啪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家大老遠來看你倒是錯了？要不是他們來我和你爸還蒙在鼓裡呢！去，端碗去！」於清忙說：「伯母，我來我來！」說著就往廚房走去，凌媽媽急忙攔住他，「趕緊坐著去，讓小蕾去拿，這孩子！」希蕾只能狠狠地瞪了眼於清，走進了廚房。

趁著凌媽媽不注意，希蕾瞪著眼睛偷偷問道：「誰讓你胡說！誰說畢業后和你結婚的？哼！你看我不理你！」於清湊到她耳邊輕輕的說：「就知道你回家不會主動說我們倆的事情，剛才我都聽到了，我要是不主動點，等你和你爸媽說我們倆事情，那個時候估計我都老了，嘿嘿。」希蕾看了眼廚房趕緊問道：「那我不是還沒想好怎麼和他們說呢嘛，就你討厭！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怎麼認識我家的呀？」於清盯著她，「我想你了！我們隊長為了讓我早日解決個人問題，毅然給我放了兩天假，我就來了。本來小曼吵著要跟來的，結果，臨走時歐陽打電話過來約她出去，她就來不了了。到了這裡以後我就往你家打了個電話，你爸就告訴我怎麼走了，呵呵。想我嗎？」說完握住希蕾的手，輕輕的揉搓起來。這時凌媽媽喊道：「於清，來，吃飯了。」聽見凌媽媽叫吃飯，希蕾急忙從於清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眼於清又低下頭去。

晚飯時，凌媽媽一個勁的給於清夾菜，讓希蕾不由得想起於媽媽給她夾菜的架勢，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凌媽媽瞪了她一眼，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好好吃飯，想什麼呢？這麼好笑！」說完又轉過頭去，給於清夾了個雞腿，臉上堆滿了笑容對於清說：「來，於清，多吃點。」希蕾抬起頭，忍不住抱怨道：「媽，我是你女兒還是他是你兒子啊？看你看他的表情，再看看你看我的表情，怨不得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希蕾嗦的停了下來，臉漲的通紅，連忙低下頭去一聲不吭的扒起飯來，三個人看著她的窘樣都忍不住呵呵的笑出聲來。

吃過晚飯後凌媽媽借故拉著凌爸爸出門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希蕾和於清。希蕾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視機，於清只是笑著看著她。終於，希蕾被他看得實在有點裝不下去了，只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幹什麼呀？這樣盯著我看！」於清呵呵的笑了，「吃晚飯時你的樣子可真可愛！」希蕾聽他提起剛才，噘著嘴說：「都是你，害得我出醜！」於清再也忍不住了，咧著嘴大笑起來，「終於承認我的地位了！唉呀，不容易呀！」希蕾狠狠地捶了他一下，「你？欺負人！看我怎麼……」話還沒說完，於清就吻上了她的唇，屋裡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熱烈起來。

良久，希蕾才推開於清，「快放開，等下我爸媽就該回來了，讓他們看見了多不好啊！」於清仍然握著她的手，「想我嗎？」希蕾輕輕的點了點頭，「想！」於清又抱過她輕輕的親吻著她的頭髮，希蕾將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咚咚的心跳聲，希蕾覺得這一刻她和於清已經融合到了一起。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直到門口傳來開門聲，於清才不情願的放開了希蕾，希蕾覺得臉上**辣的，早已一臉的緋紅，怕被父母看見，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進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時，凌爸爸和於清談的很熱絡，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凌媽媽看見希蕾出來，就招呼大家準備睡覺，「小蕾，去柜子里拿一床被子出來，你今天就睡沙發吧，讓於清睡你房間。」「伯母，我睡沙發好了，小蕾還是睡她自己的房間。」「不行，你明天還開車呢，睡不好可不行，小蕾她習慣了，你不來她還不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也就在沙發上睡一夜了。」希蕾嘻嘻的笑著，抱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推了推於清，「去洗臉吧，洗完就早點睡。」希蕾拉著他走到衛生間，給他拿出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凌媽媽一把拉過凌爸爸也回了房間。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於清和凌爸爸、凌媽媽道過再見后就準備回上海。兩個人又在樓下親親我我了一會兒，於清才發動了車子，臨走時拉著希蕾的手讓希蕾過完年一定要早點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