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肩膀負花
蒸汽大明:別再叫我監國了正文卷第342章肩膀負花朱瞻墡搞清楚了凱瑟琳夫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后,就開始了著手對於法蘭西的進攻計劃。
他拿著貞德繪製的法蘭西的堪輿地圖對在場的下屬以及貞德一起說:「等我們解放法蘭西的時候,路上遇到沒有武裝的平民,還有虔誠的信徒絕對不可能動手,我們是有原則的,我們不是去屠殺法蘭西人民,而是去從罪惡的法蘭西國王手中將他們解救出來。」
下屬紛紛振臂高呼,貞德激動高喊,脖頸處因為過於用力,青筋都出來了。
這些話其實就是說給貞德一個人聽的,只要有貞德做旗幟,相信碰到的法蘭西的抵抗會少很多。
追隨貞德的人很多,這些人可不是八十塊一天的傻子,而是真正虔誠的信徒。
朱瞻墡帶著貞德走在養花庭中,隨手摘下一朵花把玩在手中,難得溫柔的說:「貞德,過幾天就是我們前往法蘭西的時候了,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殿下是怕我到時候臨陣反戈嗎?」
「實話實說,有這個擔憂。」朱瞻墡並不避諱的回答了貞德的話。
貞德搖了搖手上的大明龍旗,高舉著旗幟的少女總是習慣隨身帶著旗幟,只要是能夠放得下就行。
「殿下不必擔心,既然是神的旨意,殿下是天定的拯救法蘭西之人,我便永遠為殿下高舉旗幟,只要殿下不要對法蘭西可憐的普通百姓動手便可。」
朱瞻墡點了點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貞德,少年有些尷尬猶豫,貞德看著朱瞻墡的眼睛,也有微微的紅臉。
「你的肩膀還痛嗎?」
「偶爾,新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
「能給我看看嗎?」
「啊?」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恩……」
就在朱瞻墡解釋的時候,貞德已經紅著臉緩緩的拉開了肩膀處的衣服。
她的鎖骨和肩型都很好看,鎖骨的位置更是讓朱瞻墡回想起了第一次朱高煦帶著他去玩,喝的美人杯,不自覺的想到這樣好看的地方斟滿紅酒該是怎麼樣醉生夢死的場景。
這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可是如此好看的肩膀,卻兩邊各有著兩個傷疤,其中一個還沒完全的癒合,包紮著。
朱瞻墡伸出手,輕輕的掀開了包紮的帶血白布,似乎還有一些疼,貞德的眉間微微一蹙。
看著那傷口,朱瞻墡問:「聖騎士的聖劍很疼吧。」
貞德微微咬著嘴唇,有些委屈的沉默不言。
「傷口不好好處理,留下隱疾以後也會痛。」
「殿下,我的雙肩都受了傷,偶爾會隱隱作痛,特別是下雨或者天氣寒涼的時候,現在我拿的旗幟都比以前輕了許多,肩上怕是以後扛不起重物了。」
朱瞻墡再次伸手從花叢中摘下兩朵最好看的花然後說:「你的肩膀上抗的壓力太大了,也得讓它們休息一下。」將法蘭西扛在肩上的女人已經無力負擔了。
伸手將一朵花放在她早已癒合的舊傷上,將另外一朵放在還未癒合的新傷旁邊。
青年王爺笑眯眯的看著兩朵花開在聖女的肩上,十分得意自豪的說:「少女的肩膀,就該這樣才對嘛,什麼家國讎恨,浩然正氣的,都不要急,先挑起清風明月、楊柳依依和草長鶯飛,少女的肩頭,本就應當滿是美好的事物啊。」
這天地萬物何其美好,一國之仇怨抱負怎麼能全壓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肩頭呢。
養花庭中,百花怒放,爭奇鬥豔,肩負鮮花的少女最是人間得意。
人人都讚揚追隨的聖女,永遠能帶來勝利的象徵,她總是高舉著旗幟,但是沒人問過她累不累。
朱瞻墡一句文青味道十足的話,讓貞德那藏在心底的少女情懷怦然而開,化作滿院子的花香無處不在。
所以說看總管的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泡妞的時候,特別是泡女文青的時候,活學活用效果出奇的好。
而且女文青一般不看網路,伱不告訴她,她以為是你自己寫的,只要臉皮夠厚,人人都是陳公子。
忽如一刻全是春,從未被人如此關心愛護過的貞德,面頰生出紅暈,小鹿亂撞。
也不能說小鹿吧,算不上大鹿,中鹿還是有的。
人人要她做聖女,要她騎馬扛旗征戰沙場,唯有這位殿下讓她肩上載滿鮮花便好了。
「等到我們解放了法蘭西受苦受難的百姓之後,我會讓他們在教堂外給你立一座雕像,就用肩負著鮮花的少女做主題如何?」
「再把旗幟也雕刻上,不用雕刻法蘭西旗幟,或者大明龍旗吧,就雕刻著鮮花旗幟吧。」
「鮮花代表了美好與和平,願神保佑以後再無戰爭吧。」
朱瞻墡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貞德雙眸顫動看著這位青年王爺的背影,心想:「他果然是神派來拯救我們的,鮮花與和平終將降臨法蘭西的土地,願自我之後所有法蘭西的少女都能頭戴鮮花翩翩起舞。」
心裡這麼想著,握著旗幟的手便更緊了一些。
貞德當即開始讓人去聯繫以前法蘭西的部下,他們知道了貞德還活著非常的開心,並且貞德向他們傳授了她又接到了神的旨意,她將率領大明的軍隊來拯救危難中的法蘭西,脫離瘋狂的法王的統治。
一時間法蘭西國內對於大明軍隊的輿論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基於大明打下了英歌蘭,說大明的軍隊是兇惡的軍隊,炮火伴隨著大明軍隊在四處響起,大明軍隊代表了死亡和殺戮。
另外一種說大明的軍隊是神派來的隊伍,是來拯救他們脫離苦海的,大明軍隊絕不屠殺百姓平民,只有負隅頑抗者才是真正的敵人。
而這種輿論環境之下法蘭西國內本身的矛盾在不斷的爆發,關於瘋王的瘋狂,勃艮第公爵的反覆橫跳,太子夏爾對於聖女貞德的營救不力都成為了民意指責的內容,特別是當貞德站在了大明的一方,那麼大明軍隊就顯得如此的正確。
輿論紛雜,關於瘋王是惡魔派來迫害法蘭西的說辭不知從何時開始不脛而走,因為瘋王的執政法蘭西人生活在困苦之中,各種流言蜚語蹭著這時候四起,法蘭西朝廷根本無力鎮壓,更沒辦法逆著民意做事。、
面對著四處都是遊行起義的巴黎大道,國王和太子只能躲在自己的宮殿內,讓軍隊維持穩定。
而巴黎之前被英歌蘭佔領,此時還有不少的英歌蘭人,在漢弗萊公爵的授意下,拿著不菲的酬勞不斷的煽風點火,意圖在輿論上不斷的給法蘭西王室施壓。
只要不斷的用垃圾的信息,反面的信息,攪動輿論散布謠言,特別是貞德這樣在民間有強烈民意的人說出的話,那麼人們就不知道該去相信什麼,不該去相信什麼,更分辨不出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盲目和憤怒將會戰勝不多的理性,法蘭西人民失去了對於王室僅剩不多的信任,不信任王室,不信任軍隊,包括軍隊也開始對於執政者失去信任,那麼這個國家就不堪一擊了。
現在法蘭西的國內有相當大一部分人想要將貞德迎接回來,讓帶領著法蘭西恢復榮光的聖女來領導法蘭西人民。
大明的軍隊還沒踏上法蘭西的土地,似乎就已經在暗中召集了千軍萬馬。
……
新上海城,小生收到了朱瞻墡的命令,奏請御史台都御史,大理寺寺卿,刑部尚書同來英歌蘭,雖然不清楚朱瞻墡想要做什麼,但是還是依照命令將消息先傳回了大明。
順天府,皇宮內。
朱瞻基剛剛廢除了胡善祥的皇后之位,轉而立孫若微為皇后,因為胡善祥一直沒有子嗣,所以這件事情雖然是大事,但是在朝堂上並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一個女人的幸福與國家的穩定而言,一文不值,胡善祥轉而修了廟每日念經拜佛,與世無爭。
孫若微春風得意,自己得了皇后之位,嫡子又是儲君,母儀天下。
朱瞻基接到了朱瞻墡的傳信,也是面露不解。
孫若微似乎對於朱瞻墡的消息特別的關注,湊在朱瞻基的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陛下,是五弟來信了嗎?」
「恩,瞻墡說要請御史台都御史,大理寺寺卿,刑部尚書同去英歌蘭,但沒說明原因。」
孫若微仔細一想:「陛下,五弟這是要三堂會審嗎?」
經過孫若微這麼一提醒,朱瞻基這才想起來,讓這三人去好像真的有三堂會審的架勢,一拍桌子,面露喜色:「好啊,這個五弟啊五弟,要用大明的三堂會審英法國王,還得是五弟啊。」
孫若微不無怪罪的說:「這個五弟啊真是的,做事藏著掖著,跟陛下您也是一樣,這點事情直說就好了。」
「好,好,好,派人過去,再拍點工匠過去,臨時在英法兩國搭建一個大明的公堂,要做就要全做。」朱瞻基並未特別關注孫若微的話。
一邊安排著,一邊朱瞻基興沖沖的說:「五弟做的好啊,打下了英歌蘭,他們不敬大明,侮辱我朝使臣,得好好教訓一番,朕也想去看看這些西方國家,等到萬事平定了,朕要巡遊西洋聯邦諸地,看看異域之土。」
「陛下,這可萬萬不可,西洋聯邦路途如此的遙遠,且都是域外夷民,您可是萬金之軀。」孫若微忙勸說。
此時孫若微又提議:「陛下,此次若派人前去,最好得有皇族領隊,也是為您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朱瞻基沉思了一會:「這樣吧,讓祁鎮去,這小子皮猴子一般,正好讓他去見識見識。」
聽聞此言,孫若微慌忙說:「陛下萬萬不可啊,祁鎮不過五歲年紀,還是個孩子讓他去的話也太為難他了,而且路途遙遠,大海兇悍,聽聞西洋極深,風浪也大,這些年大明的戰船也有翻倒其中的,一旦翻倒毫無生還的機會。」
「祁鎮為朕之太子,讓他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朱瞻基顯然不以為意。
但是孫若微苦口婆心的開始勸著,他嫌煩也就算了,給了她一句:「慈母多敗兒,這大好的機會讓他去見見世面,你偏不讓他去。」
「陛下,讓二弟去吧。」
孫若微推薦了朱瞻埈,遭到了朱瞻基的一個白眼:「你且先去帶祁鎮吧,後宮之人不得議政。」
吃了癟的孫若微不想讓朱瞻基反感,急忙告退。
但是孫若微的說法倒是得到了朱瞻基的贊同,此次去得讓皇族帶隊,名義更加正統,同時也是去看看西洋聯邦到底怎麼樣了,作為自己的欽差大臣。
「宣越王覲見。」
胖胖的朱瞻墉來到了大殿前,越發肥胖的朱瞻墉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朱高熾當年是越來越像了,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腿腳靈活的朱高熾二代。
他並未前往就藩,而是留在京城陪著太后,庸厚實在的性格也讓他百官讚譽。
「陛下,臣弟朱瞻墉……」
「不必多禮了,不必多禮了。」
「不知道皇兄招我是有何事?」
朱瞻墉有些疑惑,朱瞻基一直以來對他都極好,各地進貢的好吃的也總有他一份,但是尋常日子一般都不會召見自己到大殿前來,他就是個閑散的王爺。
朱瞻基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肚子:「你該減減肥了,母后多念叨你多少時間了。」
朱瞻墉面露尷尬:「皇兄不會就為了這點事情吧。」
朱瞻基單手叉腰,單手一甩,意氣風發頗有些朱棣行為舉止的模樣,他總是在模仿著自己的爺爺。
「瞻墡來了信,英歌蘭打下來了,生擒了他們的王室。」
「那可是大喜事啊。」
雖然兩人都沒去過英歌蘭,但是對於這名字都耳熟能詳。
「對,而且瞻墡打算三堂會審英法兩國,朕正在準備派人過去,與此同時朕打算派你也過去,作為朕的欽差大臣,去替朕看看那遙遠的地方。」
欽差大臣在外就代表了皇帝本人,但是朱瞻墉聞言並沒有開心。
只是,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瞻墉啊,這次你坐著朕剛命人打造好的【金碧輝光照耀諸天大明皇帝御座龍船】去,朕自己可都還沒坐過兩次。」
「臣弟領命。」朱瞻墉行禮受命。
老大和小弟中間還有個兄弟,夾在中間難做人,是不幸,也是萬幸啊,終究有人兩頭都說的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