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他不是我爹
詩語寧也躊躇不安的站在一旁。
姐弟倆因為詩連成這些日子的昏迷,承受了太多。
李長青本來歡快的步伐,因為白雲錦忽然的站定而變得猶疑了幾分。
他看向白雲錦,卻看到白雲錦凝重的表情。
李長青臉上的喜意一點一點的凝結成冰,不著痕迹地走到白雲錦邊上:「阿錦?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李長青問話的一瞬間,詩連成的靈魂像是忽然之間受到了什麼傷害,又虛弱了幾分。
那東西,彷彿在以詩連成的性命相要挾?
白雲錦眸子閃了閃,垂下了眼瞼淡淡說道:「沒事。」
能威脅到詩連成的性命,白雲錦不能貿然出手,只得暫且收起表情。
真的沒事?
李長青本想說點什麼,卻看到了白雲錦的眼神,便咽下了心頭的疑惑。
只是,卻沒有方才的激動了,隱隱有些警惕的看的如今的詩連成。
詩連成搖了搖頭:「只感覺睡了好久,能聽得到你們說話,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那現在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醒過來?」
詩語音疑惑道。
「啊,這個爹也尚不清楚?如今望月城的情況如何了?我昏睡這麼久,那些人只怕忍不住了。」
詩連成不著痕迹的轉移了話題。
「連成,望月城已經變天了,之前三大家族圍攻詩家,若非白姑娘,詩家現在只怕已經遭殃。」
李長青說道。
「什麼?三大家族的人竟然趁我沉睡對城主府出手?簡直欺人太甚!咳咳咳!」因為激動,詩連成接連咳嗽了很久。
詩語寧急忙給他拍背。
咳嗽過後,詩連成才看向白雲錦:「那這位是?」
「爹,就是小雲錦救了詩家。」詩語音說道。
「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讓人難以置信啊。」詩連成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雲錦。
默默消化了很久,像是才接受這個事實。
「城主大人客氣了。」
白雲錦上前一步,淡淡說道。
「連成,你沉睡多時,必然還不了解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長青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爹,讓阿寧這小子好好給你講講吧,女兒我可不擅長講故事,啊,李伯伯也不擅長。」
詩語音將詩語寧推過去,嘻嘻笑道。
「啊?爹......」詩語寧靦腆的低下頭。
「阿寧啊,爹說過你多少次了,男子漢不要這麼唯唯諾諾的,當頂天立地!」詩連成皺眉,狠狠怒斥了詩語寧。
「連成,你剛醒就不要發火,阿寧也在慢慢改變。」
李長青兩條眉毛蹙緊,說道。
眼底卻有些沉重。
不管是神態,還是表情動作,性格,都一模一樣。
「哈,罷了,長青,你就慣著他們姐弟倆吧。」詩連成無奈道。
「爹,我會變強的。」詩語寧神情暗淡了片刻,又鼓起勇氣說道:「我給您講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您就好好躺著不要動,聽累了就休息。」
看著詩語寧懂事的模樣,詩連成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李長青便說道:「也罷,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
詩連成深深看了眾人一眼,笑道:「行行行,我倒要看看這些天,那三大家族的人幹了什麼事,等我恢復了,再找他們算賬。」
「小音,不要怠慢了白姑娘。」
「放心吧爹,小雲錦是我朋友。」詩語音揚眉。
幾人離開,留下詩語寧陪著詩連成,臨走時,白雲錦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若隱若現的盯著自己。
但是一回頭,只看到詩連成與詩語寧父慈子孝的樣子。
白雲錦眸子沉了沉,轉過頭去。
「怎麼了?」詩語音問道。
白雲錦搖了搖頭,只是並未看到詩語音在一瞬間凝結成冰的表情。
眾人走到遠了一些,詩語音猛地抽出鞭子,嘭!石頭四,飛濺的碎石落在旁邊的池水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小音?」
幾人都吃了一驚。
李長青深深看著詩語音,試探著問道。
「他不是我爹。」
詩語音聲音低沉。
白雲錦與李長青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幾分驚訝。
方才詩語音表現得十分自然,沒想到詩語音是裝的啊。
「你怎麼看出來的?」白雲錦拉住詩語音。
「感覺。」詩語音頓了頓,苦笑道:「雖然他無論從哪方便看,神態,語氣,動作都與爹一模一樣,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不是爹。」
「他模仿得太像了,我不知道我爹是否還活著。」
詩語音小臉一點一點褪去了血色,蹲坐在地上,神情低落。
她方才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懷疑,她害怕,害怕這個假冒的爹爹,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來,只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一方面為了穩住他,一方面,也是為了爭取時間,查清他是誰,以及,父親是不是還活著。
白雲錦沒想到詩語音考慮得這麼深。
她一直以為詩語音是個心大的孩子,卻不曾想到詩語音心思如此細膩。
「城主大人還活著,但是靈魂的氣息很微弱,他似乎很忌憚我,在我魂力探測的瞬間,差點就將城主大人的靈魂殺了。」
白雲錦說道。
「原來小雲錦早就發現了。」詩語音嘴巴微張,心下卻安定了不少,好像有白雲錦在,她就能奇迹般的平靜下來。
「嗯,現在首要就是弄清楚,佔據了城主大人身體的究竟是誰。」
「你詳細告訴我,城主大人是怎麼陷入昏迷的?」
白雲錦目光看了一眼詩連成的方向,小心翼翼的以魂力在中間隔離出一個屏障,確保自己的話不會讓他聽到。
不然詩語寧就危險了。
說起這個,詩語音也很無奈。
「無緣無故,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就昏迷了,若說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就是在此之前,花蓮子曾來過,似乎給爹看過什麼東西。」
詩語音努力地回想:「那天是他們兩人單獨會面,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們並不知道,只知道花蓮子離開后,爹沉默了很久。沒過多久,便昏迷了,不管怎麼都查不到原因。」
白雲錦眼睛微閃,又與花蓮子有關。
花蓮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黑方台里的東西。
他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