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別把我當小孩可以嗎?
白風行無語扶額。
「阿錦,為師的意思是......如果。」
「啊如果。」白雲錦蔫了:「意思是我這麼些天下的封印一點用都沒有?」
不能夠啊,看著黑方台也暗淡了啊,再不濟不是還有血劍尊前輩啊,他能看不出來?
哦忘了血劍尊前輩自己也著道了。
豈不是說血劍尊前輩的封印術也沒有用?
合著這些天就玩了個寂寞?
尼瑪。
她被黑方台演了。
當下,白雲錦瞪著黑方台就想拆了它。
血劍尊也是一臉的無地自容。
「倒也不是,還是有點用處的。」白風行見小徒弟被打擊的抬不起頭來,又安慰道:「這道氣息是你下封印之前附著到他身上的,阿錦之後給它下的封印,不說能封印它一千年,十天還是能做到的。」
白雲錦:......
其實,師父不用這麼安慰她的。
「那師父,您既然來了,要不就將它順道滅了吧,邪神的一抹影子在城主體內,徒兒確實是束手無策。」
「因為一些原因,為師無法直接出手,不過七星七夜二人可以助你,為師能做的,就是將那位城主的問題解決。」
白風行搖了搖頭。
白雲錦仔細看著白風行,為何師父沒辦法出手呢?
她有些擔心,師父身上到底背負著神秘秘密。
但是目前來說,師父完全沒有與她分享這些秘密的想法。
七星七夜總知道吧?
「徒兒已經通知了凌雲派,會沒事的。」白雲錦沒有想得太深。
她想做個討喜的徒弟,不去打探師父的秘密。
有一天,師父會主動說的。
白雲錦越是這般,白風行便越不捨得放手,但是理智卻讓他無法心無芥蒂的接近白雲錦。
便只能帶著幾分疏離似的點點頭:「這件事,阿錦安排得很妥當。」
倒是血劍尊此時的存在有點尷尬。
白風行的眼神也適時地轉了過來,血劍尊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這場面看上去確實有點滑稽。
一個看上十歲的老頭,面對一個俊美非凡的年輕男子,竟然會露出那般局促,甚至害怕的表情。
「白風行大人,我絕沒有傷害令徒的心思,之所以接近令徒,只因......」血劍尊臉色有點窘迫。
「你想復活。」
白風行淡淡道。
「是的,我只想復活,復活之後,哪怕是作為一個僕人,我也甘願。」
血劍尊道。
「這世間無情,活著並不一定是一件快事,死亡亦是一種解脫,為何如此執著呢?」
白風行眸子微微閃了閃,像是在說血劍尊,又像是在說自己。
活著啊。
漫長的歲月里,他已經忘記了活著是什麼滋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
那晚,看到那雙晶亮的眼眸,像一道劃破天際的流星,他不知怎的,就動了一分惻隱之心。
「大人,某必須復活,我有心愿未了,這一生,我欠她的太多了,我必須去她的墳塋之前,親口說出那三個字。」
血劍尊眼神飄忽,思緒已經飄遠,恍惚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人,臉上表情似悲似喜。
有的人死了,徒留下許多遺憾。
有的人活著,卻已如死了一般。
遺憾......
白風行眸中神色深了一分,平著嗓音:「那你也不必藏於阿錦身上。」
血劍尊情緒被拉回來,他不藏在白雲錦身上乾坤戒指里,藏哪裡?
白風行唇角輕勾。
手掌抬起,掌心便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繩子。
穿透了轉魂珠,掛到了魘的脖子上。
雖然魘一向都漢不提當年勇。
「如此安排,阿錦覺得如何?」白風行看向白雲錦。
「挺好的。」
白雲錦乾笑一聲,她怎麼可以質疑師父的想法呢?
因為血劍尊被掛到魘脖子上了,鼠大膽難得的忘了吃,爬到魘的脖子處,親昵地蹭著轉魂珠。
「這小東西這些年長得挺好。」白風行一看那滿身的毛,眼皮子就跳了一下。
有毛。
「師父,它是鼠大膽,藏寶鼠,你別看它小,嘴巴里可能塞了,張口就能吐出一座金山。」
白雲錦抓著白風行,小臉粉撲撲的。
鼠大膽也搔首弄姿展現著自己的強大。
作為過來鳥的小紅飛過去將鼠大膽叼走了。
別在白風行面前嘚瑟,不然會被拔毛。
一根都不剩的那種。
恐怖啊。
「阿錦,走吧,去看看城主。」
虧得詩語寧給白雲錦安排的院子安靜,也囑咐過別讓人來打擾白雲錦,不然這麼大動靜,早就將其他人引過來了。
而白雲錦佩服的是,師父都已經公然來到城主府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有陌生人的氣息闖入......
換言之,師父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了么?別人都感知不到的。
「那這黑方台......」白雲錦抱著礙眼的黑方台。
這東西,就很晦氣。
就像傳染病似的,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將病毒感染到你身上了。
還不能將之收在乾坤戒指,也無法將之煉化,只能走到哪都將它抱著走。
「抱著吧。」白風行眼神意味不明,閃過些白雲錦看不懂的光輝。
「為什麼啊師父?」
白雲錦只得發問。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白風行並不打算多說。
又不告訴她!
「師父,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小孩呢?」白雲錦站住,問道。
白風行回頭看著生悶氣的小丫頭。
「你確實還小。」
「那就算我長大了,你也不會將你的秘密與我分享嗎?」白雲錦眉頭擰巴。
白風行搖了搖頭沒說話,整個人站在那裡,明明那麼近,卻遙不可及。
白雲錦煩死了這種感覺,幾步上前拽住了白風行的袖子。
「師父,什麼人才能知道你的秘密?七夜知道,七星知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承認我有點貪心,可我就是想多知道一點有關師父的事情,想多了解師父一點。」
「我不想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只能站在原地等你回頭來找我。」
「我不能和師父走在同一條道上,攜手前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