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這樣,為師有點為難呀
第184章
詩語音與李長青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打斷詩語寧的話。
詩語寧心中若是有決斷,他們自然是全力支持。
哪怕如他所說,未來是個廢物。
但是有九尾妖狐一起同生共死,誰又能說詩語寧一無是處呢?
「後來有一天,九尾醒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沒有辦法修鍊,是因為他的存在,我憤怒過,我趕他走,質問他為什麼......但是最後,我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在被所有人奚落嘲笑時,是他陪在我身邊。」
「漸漸的,我已經習慣九尾的存在了,您說,他若是活著,我就還是個無法修鍊的廢物,我猜到這個結果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九尾離開。」
詩語寧語氣平靜:「風行大人,您救救九尾吧,他是我的朋友。」
房間里所有人都沒有吭聲,靜靜聽著詩語寧的話。
嚴格意義上,就算九尾活著,詩語寧也不能算是廢物,畢竟九尾強了,也能幫詩語寧出戰,唯一的缺憾是,九尾出戰後,詩語寧就如同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一旦發生意外,那就是致命的。
力量,只有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最安心。
片刻后,白風行淡淡問道:「想好了?」
「想好了。」詩語寧堅定的點頭。
模糊之中,白雲錦好似看到了詩語寧背後有一隻狐狸的影子,目光溫和中有一絲複雜。
看來那晚受傷后,九尾連幻化九尾都做不到了。
「小寧......」
白風行沒有多說什麼,右手大拇指在中指上輕輕掐了一下,一滴血珠出現在指尖,他只是彈了一下,血珠便在空中向詩語寧飛去,沒入它的眉心之中,同時也進入了九尾的額頭。
九尾好似渾身顫抖了幾下。
「多謝風行大人。」
九尾朝白風行拜謝,隨即目光複雜地看著詩語寧:「小寧,我會庇佑你一輩子。」
他知道,有這滴血在,他將來的修行會暢通無阻。
詩語寧卻軟軟倒了下去。
「他這是......」李長青擔憂道。
「無礙,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白風行看了一眼,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那便好。」
詩語音鬆了口氣。
詩家的所有問題此時都已經完美解決,現在,只要靜靜瞪著晚上的戰鬥了。
「詩語音,你現在暗中吩咐人將城裡的普通百姓安排好,今夜的大戰,必定驚天動地,只怕會有很多無辜的百姓遭殃。」
白雲錦轉頭對著詩語音說道。
既然是一場迎戰,勢必要做好所有準備。
神仙鬥法,凡人遭殃。
望月城的居民數萬人,必須要安排好。
邪神的屬下都在城外蹲守的話,對城內的情況應該沒有那麼了解。
「這件事我去做。」李長青自告奮勇。
他吩咐人將詩語寧帶去休息后,回來便聽到白雲錦的話。
「好,李伯伯,交給你我放心。」
白雲錦笑顏如花。
白風行微微皺眉。
「三大家族那邊,我現在給他們傳信兒,好戲就要開場了。」
白雲錦繼續道。
隨後,大家都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白雲錦消息傳出后,便琢磨著將研究的爆炸丹給鼠大膽吃了試試威力。
畢竟今晚就要打架了么,多一招,底氣也能足一點啊。
任憑鼠大膽有千百個不願意,在白雲錦的威逼利誘之下,只得老老實實將爆炸丹給屯在了腮幫子里。
多新鮮吶,要一隻藏寶鼠干這事。
侮辱它的職業嘛不是?
「砰!」
鼠大膽不負眾望,吐出去的爆炸丹威力十數倍的放大,詩家給她安排的小院子直接給轟掉了大半。
那院門直接四,院牆也跟著炸開了,塵煙滾滾的,尤其嗆鼻。
白雲錦咳嗽著,眼睛里卻閃現著奪目的光芒。
成了!
「師父,我成功了。」白雲錦拽著白風行跑過來,迫不及待展現自己的成果。
這麼大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其他人,李長青本來要過來看,被詩語音攔住了:「李伯伯,我勸你不要管,人家師徒倆的事嘛。小雲錦再氣,也不至於將咱家拆了。」
「是么?」
李長青猶豫了一陣子,這動靜,確定不是拆家嗎?
他怎麼覺得有點玄乎呢?
「放心。」詩語音胸有成竹。
現在壓在心裡的石頭陡然卸下,整個人一身輕鬆,這天空看著都有滋有味的了。
院子里,白風行沉默了片刻。
「阿錦,你確實青出於藍了。」
「哈?師父你在誇我嗎?」
誇她拆家嗎?
白風行嘴角略微抽了下,他在水榭這麼多年,也沒將水榭給拆了啊,小徒弟在城主府待幾天,院門都給轟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大仇呢。
「誇你。」白風行搖了搖頭。
白雲錦搓著頭髮:「今晚,爆炸丹就能大展雄風了,保證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僅憑這個,要殺那些尊者只怕是不容易。」白風行挑眉說道。
「師父,我這不是想在氣勢上先震懾他們嘛?」
白雲錦揚眉,甭管這爆炸丹威力能不能傷到尊者,氣勢上狗震懾人,那就對咯,打架自然有厲害的人去打。
她混跡在人群之中使點陰招就行了。
至於師父么?呵,這些邪神的腿毛還不配讓師父出手。
「阿錦說得有理。」
白雲錦負手轉身。
「師父,我今天說的那個,你還沒回答徒兒啊。」白雲錦連忙追上去。
「哦?阿錦今天問了許多問題,不知道是哪一個?」
白雲錦頓住身形,轉頭望著白雲錦有些發紅的臉。
「就是......就是......」
白雲錦握著拳頭,先前挺有勇氣的,畢竟話趕話,現在不知怎的就是再也說不出口。
「是什麼?」白風行頗有興緻地循循善誘。
「師父!你明明知道的。」白雲錦咬唇。
「阿錦,為師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白風行一雙眼睛多了些掠奪的神采,彷彿從方才的某一刻,眼神就已經悄然發生變化。
「啊?」這跳躍性這麼大嗎?白雲錦有些傻眼:「是吧,師父確實很慣著我。」
「那你怎麼有勇氣說那句話的?」
白風行又問道。
「徒兒......」白雲錦磕磕巴巴的,有點說不清了。
「既然說了,話就收不回了,你這樣,為師有點為難啊。」
白風行好像非常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