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只留10人
【我在九叔世界開棺材鋪的那些年】【】
陰氣如紗,環繞棋盤山,分外詭異。
一眾東瀛忍眾,哪裡見過這般場景,頓覺分外驚懼。
只因這陰氣之中,似有萬馬崩騰、聲音嘈雜,並非全無一物。
即便是張天師、鼎湖真人等,也全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九叔忽地從山上飄然而下,在鼎湖真人耳畔,輕聲低語了一句。
關於地府的陰兵過境一事,乃是許平方才告訴九叔的,後者也沒有耽擱,急忙前來通知了鼎湖真人。
「什麼?!」
鼎湖真人吃了一驚:「小許從地府之中,請來了陰兵!」
張天師正處於亂局之中,聽到此言,也是分外的驚奇。
而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何許平一定要將所有忍眾,引到一處來。
陰兵在陽間停留的時間不可太長,也就這短短的一夜,天明就要返回。
「殺——」
張天師心中明了,幾道雷光在其周身環繞,噼打出去,頓時將圍攻他的幾個天忍擊退。
棋盤山埋伏的所有修行人同時出動,喊殺聲響徹了整個棋盤山。
而便在此時,一隊隊的陰兵,從陰氣迷霧中出現,有手持鎖魂鏈,也有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偃月刀的鬼將。
茫茫多的陰兵從陰氣中出現,漫山遍野都是。
廝殺聲此起彼伏,各門各派的弟子長老心知這些陰兵,都是己方的助力,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而這些東瀛忍眾卻已經亂作了一團。
少頃,東瀛忍眾便已經被各門派的修行人與陰兵陰將,圍堵地水泄不通,山下城外又皆布置有禁錮大陣,萬不想放走任何一人。
鍾馗真君手持長劍,提兵最後從陰氣中衝出,見那些東瀛忍眾,仍有反抗之力,厲聲高叫道:「我那十八層地獄,還不曾填滿,正好拿你們去油鍋火山。」
言罷。
他便率著一眾功曹衝殺而去,氣勢凜然,不曾有任何忍眾,膽敢擋在他的面前。
張天師與鼎湖真人的壓力驟減,一見這領頭的鐘馗真君,紛紛認得出來,駭得心中慌亂激動不已。
小許這小子竟然把真君大人給請來了,這可是平日里,都要燒香祭拜的人物。
「誒!」
鼎湖真人忽地有些詫異。
說起這小子來,他在何處呢?
……
趁著前方激戰正酣之時,許平卻是獨自盤坐,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氣運。
若非如此,那些東瀛忍眾又豈會上山。
有幾個天忍悄悄摸了過來,也被許平一道劍光,屍體都沒落個完整的。
嗯。
來了!
許平的情報收集做的不錯,知曉此次這些天忍裡面,最厲害的便要屬那個明仁天忍了。
以氣運為誘餌,也是為了引他前來。
聽著夜風呼嘯而來,許平雙眼一亮,知曉自己的目標,已經過來了。
明仁天忍一眼看見許平,就知道自己是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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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不知道山下面,自己這邊的上萬忍眾,正被那些陰兵追著滿山跑,跟宰羊羔一樣,給地府的十八層地獄,瘋狂地充著業績。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你就是許平了吧!」明仁聽過許平這個名字,也知道上次忍眾的失敗,也全是因為許平此人。
「聞名不如一見,卻也只會使些旁門左道的手段。」
許平緩緩起身,說道:「聽說你行事謹慎,若不是如此,也不會騙你現身。」
明仁天忍緩緩掐動法決,身後出現一條碩大的長尾,長尾如陰影般佇立在他身後,「你不會以為你騙我出來以後,憑藉你一人的力量,就可以對付我吧?」
許平怔了一下。
就算是那些仙庭之中的,也不曾如此輕看我,可這個天忍卻……
許平直接笑了。
「你笑什麼?」
許平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明月,緩緩說道:「聽說你在你們那兒,被稱作最接近神忍的存在,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擋住我的一劍。」
「吼啊——」
明仁天忍勐然前沖,身後的巨大長尾,捲起周遭的靈氣,彷彿抽幹了空氣一般,勐地抽了過來。
半空之中的長尾,尚處於落下之際,突然像是產生了某種巨大引力,迅速捲起周遭的黑暗,從四面八方急速湧來。
黑暗籠罩在許平的頭頂,在那兒匯聚,然後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風柱,急促旋轉,發出尖銳破空之聲,從天空緩緩降落。
那風柱之粗大匪夷所思,粗粗看去竟有種吞噬之力。
彷彿這長尾就是一絕世妖魔,在此刻活過來一般。
「哈哈,我已經達到了九尾一體的境界,饒是真正的神忍,也不會有這般威能。」
明仁狀若癲狂,看其攻來的方位,與那長尾截然不同,雖是長在他身上的,卻當真分外詭異。
此際,夜幕低垂,狂風凜冽。
許平面前正是一派凶戾景象,巨大的風柱席捲,猶如末日降臨,即在眼前。
山腳下遠遠看著的眾人,無論是張天師還是鼎湖真人,都是紛紛變色。
如此厲害的妖術,就算是他們也不曾見到、甚至聞所未聞。
雖然眾人早就料想在這些忍眾裡面,定有那些曠古不世之才。但也絕沒有料想到,山上竟然會出現如此神通。
那在這棋盤山的頂峰,與這術法對立的,應該就是許平無疑了。
幸好還有許平!
這是所有人在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眼看著巨大風柱緩緩落下,漸漸露出了風柱之中,那漆黑而可怖的模樣。
漆黑可怖的長尾散發著無形的吸力,慢慢開始籠罩著許平,任誰也知道,若是被這風柱吸了進去,定然是不好相與的。
面對落下的風柱,以及風柱之中的長尾,許平問了一句,「不會吧!你不會只有這些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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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仁天忍怔了一下,連帶著那可怖的風柱,也停滯了一剎。
「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偉大的神忍!」
明仁天忍怒斥一聲。
風柱帶著一股決然的姿態,彷彿要摧毀時間的一切,勐地落了下來,將許平完全罩住。
「原來你也就……」
明仁天忍譏諷的話語還未說完,忽地愣在原地,雙目圓瞪,感到不可思議。
風柱之中的許平穩穩地站在原地,從始至終都沒有被影響到,甚至就連衣角都沒有被吹動一下。
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安靜、澹然。
「怎麼會這樣……」
明仁天忍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甚至恍忽間,以為自己是身處幻境之中。
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人,就算有,那也必須是我。
風柱之中的吞噬之力,對許平沒有任何傷害。
無邊的黑暗也無法包裹許平,反而是在風柱之中蟄伏,彷彿碰到了永恆的光明,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那巨大的長尾,甚至不如綿軟的黑雲,就連接觸到許平的衣角,都無法接近。
「就這?」
許平眼角一瞥,看向明仁天忍。
而明仁天忍便在此時,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威脅。
這威脅並非從許平身上而來,而是……
從頭頂的那一輪明月。
「簌!」
「簌!」
「簌!」
「……」
明月灑落而來的月光,猶如一道道亮麗的劍芒,在棋盤上頂峰縱橫交錯,當真將這平整的地面,畫出一道道的劍痕,組成了一個棋盤的模樣。
而這從天際明月上落下的劍光,每一道都刺穿了明仁天忍的身軀。
沒有絲毫阻礙,比刺穿一個豆腐,都要輕鬆。
伴隨著他的死亡,作為明仁天忍的分身,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消散。
「明仁大人死了!」
「明仁大人……」
無數忍眾嘰里咕嚕地哀嚎,哭爹喊娘的狂奔,加上漫山陰兵鬼將的追殺,彷彿將棋盤山變作煉獄閻羅。
張天師與鼎湖真人與這些忍眾,已經在東北地界僵持了許久,知曉他們的實力。
本以為今夜會是一場苦戰,勝負難分,哪怕能夠勝過,也必然是慘勝。
可卻沒有想到。
除了在戰鬥的一開始,有些吃力以外,後續有了地府陰兵的介入,整個戰鬥會變得如此輕鬆。
所有的修行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直到這些陰兵鬼將,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追著殘餘的忍眾而去之時,他們這才回過神來,也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這一切的一切,許平站在棋盤山頂峰,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布置了許久。
就是擔心陽間的各門各派,不會盡全力,甚至請動了地府的上萬陰兵,若是還和這些忍眾打的你死我活,那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豈不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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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這批地府的陰兵鬼將,在保留全部實力來到陽間的時候,其蘊含的龐大實力,恐怕就是許平也不敢正面招架。
只是現在他心有所想。
之前在望海堂擊殺那一個天忍的時候,得到了一門異術。
【感染!】
現在正是時候了!
有十幾個天忍聚在一起,聚攏其旁邊的上前忍眾,瘋狂地朝著山下跑去。
他們心中所想,便是立刻離開棋盤山……
不!
立刻離開奉天。
不對!
立刻離開華夏,這地不能待了,必須回去再也不來了。
一路上丟盔棄甲,切實體會了什麼叫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這一路,當真是甩下了幾百具屍體。
來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們已經只剩下四五百人。
而面前卻被一層光薄的護罩給攔住了。
幾百個忍眾駕馭各般的忍術,對著光罩展開瘋狂地攻擊,可這由張天師弄的禁錮法陣,也不是他們一時半會,能夠憑藉蠻力鑿開的。
哪怕是這十多個天忍,徒有實力,卻無眼界,值得大叫一聲吾命休矣。
然而,就在此時!
許平勐地飄然而下,手中劍光綻放出巨大光柱,勐地斬了下來。
十多個天忍心中一驚,紛紛躲避,四五個天忍在這巨大光柱下,身軀被徹底撕碎。
「轟——」
僥倖躲開的忍眾不怒反喜,卻是發現,這人剛才的那一劍,竟然將擋路的光罩,給斬出了一個缺口。
頓時,大批的忍眾看到了希望,一窩蜂地順著缺口沖了出去。
堪堪趕來的張天師與鼎湖真人,極為不解。
按理來說,許平不應該會出現如此低級的失誤才對。
面對他們驚愕的眼神,許平也來不及解釋什麼,直接再度架起遁光,追了過去。
奉天城還有一道禁錮大陣呢,他還得再過去,為這些喪家之犬般的忍眾開路。
許平架起的遁光,轉瞬間,便已追上了這些忍眾。
他們一路逃,許平一路追。
而被追趕的忍眾,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戲耍了一般,身後追擊的那人,像是戲耍一般。
「這些天忍不能走,最後……發揮感染的威力,應該只需要放走十多人即可。」
許平控制著自己劍光的強度,生怕一劍就把這百多個忍眾,全部都給殺死了。
而那十多個天忍,漸漸也回過味來。
身後追來的這人,每一劍看似凌厲,但卻精準地控制在了斬殺十人左右,且基本上,主要針對的就是他們。
「分開走!」
剩下的四五個天忍一合計,對方只有一人追來,遠處的還未接近,只要他們分開跑路,怎麼樣也能活下來幾個。
至於最後被追的那個倒霉蛋是誰,那也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奉天城很大,錯綜複雜,五人頓時分開,專找小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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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許平冷哼一聲,收起手中的劍光。
劍指斜斜刺向空中,頓時環繞其五道月光,凝結於指尖,如同細繩一般,向著前方的黑暗,勐地甩了出去。
五道細繩分別追向那五個不同的天忍。
不多時!
五道慘叫聲分別響起,沒有一個天忍,能夠活過今晚。
再放眼看去,發現那剩下的五六十忍眾,已經跑到了奉天城邊,越過高高的城牆,勐地一躍而起,隨即觸動陣法,被彈了回來。
他們也學著那些天忍的模樣,分散開來,妄求一線生機。
且有一些忍眾,更是躲藏在城中,打算等風聲過去,再尋機會回去。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許平早在棋盤山做了手腳,但凡是從山上下來的,全部都帶著一絲氣息。
即使在深夜,也如同螢火蟲一般,那般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