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重歸巴黎的社交圈

051 重歸巴黎的社交圈

儘管路上稍微有些耽擱,但安寧還是按時抵達了巴黎。

拿破崙這次住的地方是巴黎軍官學院的宿舍,到了巴黎沒多久就下車了。

安寧則直接回到了羅亞爾宮附近公爵給他的房子。

雖然這房子已經五年沒住人了,但是看起來和安寧昨天才離開一樣,房間里的桌子連灰塵都沒有落。

大概是公爵昨天找人來打掃過了吧。

安寧再一次在巴黎安頓下來,這天晚上他就打車去了布列塔尼俱樂部所在的修道院。

梵妮送他上車的時候,一副怪異的表情,所以安寧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我是去看闊別多年的老朋友,你別多想!」

梵妮:「就算你今晚去逛**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畢竟布里埃納什麼都沒有,那種場所也只有散發著乾草味道的村姑。」

安寧:「感覺在布里埃納五年,你的毒舌功夫有長進啊。」

「我只是正常的提出評價而已。」梵妮頓了頓,「所以,今晚玩得開心。」

「就說我不是去那種地方了……」

「我是祝你和丹東先生他們打橋牌打得開心。」

安寧撇了撇嘴,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夜晚巴黎的街道。布里埃納到了晚上街道就全黑了,市政並沒有錢供養每天晚上給路燈點火的工人,城市裡也沒有路燈。

等大革命到來,布里埃納的市民們該頭疼用什麼東西弔死貴族老爺了。

但巴黎有路燈,也有掌燈人,夜晚的道路籠罩在灰濛濛的光之中。

安寧抵達了燈火通明的修道院,站在外面就能聽到裡面的打橋牌的聲音。

安寧輕車熟路的進了門。

靠近門的一桌正好就是丹東和馬拉等人,他們聽見門響就扭頭過來看。

丹東直接把牌扣在桌面上,站起來張開雙臂:「看看!這是誰來了!」

不知怎的,丹東這話讓安寧想起了「美式霸凌」,還是央視翻譯腔配音版本。

安寧有點感嘆,他都穿越五年了,居然還能想起穿越前的梗來,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正宗的十八世紀住民了。

他搖搖頭,然後握住丹東伸來的手:「晚上好各位,我從布里埃納回來了!」

馬拉:「你這套中士的軍服還真合身。以後我們要叫你中士大人了!」

安寧:「我穿這套衣服不會很長時間的,因為我已經入學了巴黎的軍官學院。」

丹東驚訝的說:「一個平民,入學軍官學院!學院里的人一定會忍不住整天找你決鬥的。」

安寧:「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在布里埃納的個人戰成績可是全年級最好的,連劍術教官都被我斬落馬下。」

這是真的,安寧學習了五年的劍術之後,自己的技術加上外掛的自動防反,已經無人能敵了。

安寧的朋友們大笑起來,馬拉興奮的說:「那我們就等著你讓那些貴族們好看了!」

安寧:「對了,在回來的路上,我目睹了農民們抗稅的場面,國王陛下又要加稅了?」

「現在只是派出了稅吏去各地催收今年的稅而已,但是應該過不了多久國王就會提出加稅的法案了。」丹東回答道,「你在布里埃納聽不到這些事情吧?你大概不知道,國王把那位能幹的財政大臣內克爾辭退了,好像是因為他建議我們的赤字皇后少花點錢。」

安寧:「我猜沒過多久國王就得把那位銀行家給找回去,畢竟他現在真的很缺錢。」

一位長臉的先生介面道:「就算是那位想出了借錢維持皇后開銷的辦法的天才,這種時候也無力回天了。」

安寧:「這位是?」

丹東立刻介紹道:「你不知道吧,這位是我們新加入的朋友,卡米耶·德穆蘭,也是個記者。他已經連續好多天在報紙上寫文章狂噴國王陛下了。

「卡米耶,這位是安迪·弗羅斯特,我們這個小團體的武力擔當。」

長臉的先生點點頭:「我猜到了,威震巴黎的貴族殺手先生嘛。聽說你一開始還打算通過法律途徑來應對那位鄉下侯爵的威脅來著?」

「是啊。」安寧點點頭,「我個人不喜歡打打殺殺。」

眾人鬨笑起來,彷彿安寧講了個非常幽默的笑話。

丹東:「你不知道吧?自從你去了布里埃納,米拉波就整天跟人講那天你把手套扔到別人臉上的故事,你說你不喜歡動刀動槍,就像說那位赤字皇后不喜歡浪費錢一樣,沒人會信的。」

——干,該死的酒蒙子米拉波,你到底幹了什麼!

馬拉撇了撇嘴:「那個赤字皇后不喜歡浪費錢?這怎麼可能!凡爾賽宮每天晚上都歌舞昇平,一個晚上就能花掉幾萬利弗爾。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還會有人肯借錢給國王,要我說,國王的債主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逼著國王還錢!」

丹東在安寧耳邊解釋道:「馬拉已經不幹醫生了,現在他專門寫東西針砭時弊,他好像覺得這樣就能讓法國變得稍微好一點。」

安寧搖頭:「沒用的,法國光靠這些是不可能變好得,得來一場大的。」

馬拉搖頭:「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雖然看不到什麼直接的效果,但是我們持續不斷的呼籲,總歸是能起效果的,最高法院的先生們也看我們的報紙,據說國王本人也看!只要我們……」

安寧打斷馬拉的話:「國王看你們的報紙又怎樣,他只是個鎖匠,指望他推行自上而下的改革,除非把他的皇后給換成特蕾西亞女王。」

奧地利的特蕾西亞女王推行了諸多開明改革,給神羅續了一大口。

丹東嘆了口氣:「為什麼那位特蕾西亞的女兒,會是這個樣子呢?」

安寧:「天知道。大概有些東西確實不能遺……傳承。」

安寧差點說出了「遺傳」這個詞,要知道現在孟德爾還沒出生呢。

眾人一起搖頭。

馬拉:「打橋牌吧!這把我贏了!快快,籌碼給我。」

安寧:「誰願意給我讓個位置?我五年沒打橋牌了,現在是個可以被人隨便欺負的水貨。」

丹東:「你坐我的位置吧!我在旁邊給你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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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法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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