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乍現 燕州府金杵斗銀槍

火光乍現 燕州府金杵斗銀槍

金雕端木雄帶著惡奴兒冷江走州府西南處,端木雄放火,冷江在暗處埋伏。只見其手裡的黑鐵鎖鏈攥的直發亮,他這條鎖鏈不知勒斷了多少高手的頭顱!

賽昭君馬三和胖大海龔天昭去了州府東北處。馬三善使袖箭,龔天昭一身橫練功夫爐火純青,馬三甩手一發點火袖箭點燃草垛,在等來人現身,龔天昭二人出手合擊,神仙也插翅難逃!

州府西南方位。墨手玄機翟仁凱和清風無影柳不平摩拳擦掌,等得不可耐煩,翟仁凱還有些不滿,心想為何不讓他去殺那個狗官!

州府東南方位。青陽真人丹陽子與苦樵夫劉慶靜候來人到來,二人沉穩之際,一切按計劃行事。

不動明王郭鈞與戴著二郎神面具的三目將楊立、戴著紅面惡鬼面具的血手安鶴童悄悄潛入州府內府,四處尋找段聞空的下落。其餘眾兄弟也都潛入府中,一一將見到的持槍守衛暗殺,只見諾大的州府,靜的瘮人,銀針落地皆有耳聞,可活人卻無聲無息的殞命於黑暗之中!

十八路馬王中輕功最好的當屬燈下黑不聞!不聞傳言得到盜聖真傳,一身本領神鬼莫測,曾經獨自一人潛入親王府盜取邊軍虎符,此等大膽,真乃當世之最!藝高人膽大的不聞,此時正在箭塔之上注視著州府的風吹草動。忽然間,從北書房出來一面若凝脂的中年書生,手裡還攥著一策書簡!幾步間就竄上屋頂,大喝一聲:「何人敢在州府造次!」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諾大的中原,十八路馬王竟都齊聚這燕州府!

此人就是金劍書生段聞空!燕州府州牧王峰身邊第一高手!這段聞空本是金劍閣閣主段仁的三兒子,是天資最為出眾的一子!奈何跟幾位兄長爭奪家主之位,被人算計,流亡北方苦寒之地已有十年之久,王峰見其文韜武略皆有建樹,深愛其才,便受其錦衣玉食,高官厚祿,這些年也得了不少好處,而王峰能做到邊疆重臣之位,這段聞空也是出了不少力!

黑暗中,不聞見段聞空與府中高手齊聚州牧王峰門前,便用擬聲之法,化作鳥叫,叫埋伏在州府四角的兄弟立即引火,將幾人調走分開,逐個擊破!

四方的兄弟收到暗號,只見火苗頃刻之間化為火炬。打更的下人見火光驟起,拚命的敲起銅鑼,喚醒了家丁、守衛、連帶官兵近百人。這邊段聞空與其餘四位高手商議事發蹊蹺,要小心保護兩位大人及家眷。段聞空讓他們速去查看原由,自己帶著兩個徒弟守在這裡。可他不知的是,自己以正中郭鈞等人下懷!

府中四大高手各有千秋,分別朝火勢方向奔去。這邊暗處的郭鈞帶著楊立,安鶴童分身躍起,朝段聞空三人殺將過去!郭鈞雙杵帶著千鈞之力脫手而出,朝段猛砸而去;身邊楊立手持一桿大儻,武的左右生風,刺向弟子中的一人,這名弟子顯然功夫還不到火候,只得本能躲閃,卻被楊立刺中臂膀,扎定到廊柱之上,不得動彈;而這安鶴童更加非同小可!手中流星錘暗勁十足,離著還有數丈之遠,脫手而出直奔另一弟子後腦勺,怎料段聞空這邊及時察覺,卻也無法捨身相助,只見那弟子腦袋砰的一下如碎鳥蛋一般,紅的白的飛了老遠,頃刻間此人便一命嗚呼了。安鶴童將流星錘拽回手中,錘上鮮血沾了一手掌,血手之名由此而來!

段聞空見兩名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深知來者非同小可。自知以一敵三,難以招架,隨即心頭靈光一閃,便往屋內退去,想帶著王峰逃走。郭鈞見狀,雙杵連舞,不斷砸向段聞空,使其難以脫身。段聞空的金劍是盤腰軟劍,舞起來柔軟而刁鑽,以柔克剛之法精通熟絡,倒也招架的住,與郭鈞纏鬥一時,兩人一時誰也占不到半點兒便宜。

這邊楊立飛身而至,單手發力,就將深刺木中的儻拔了出來,又是一刺,結果了那名負傷弟子!只見安鶴童並沒理睬金劍書生段聞空,而是大搖大擺走向了坐落府中另一處的燕州刺史寢房。

大晉律令,州牧主管一州民生,刺史主管監察官吏,二者級別相同,互相制衡!奈何如今大晉,各州府州牧、刺史狼狽為奸,視百姓如草芥,搜刮民脂民膏,以為常態!

燕州刺史是為何人?原來此人名為周文,是當今朝廷三公御史大夫周全的次子!其父周全為官還算清廉正直,是少有的大晉肱骨之臣!奈何他這個兒子周文,沒半點繼承其父之品格。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無惡不作,也是一位人人喊打的主!只是礙於其父威名,深知周全護短至極,故無人招惹!而這州牧王峰將其調任身邊,也是想巴結一下周全這位老御史,好為官場之路多尋一座靠山!

安鶴童向來嫉惡如仇,心狠手辣!死在他手裡的貪官污吏不在少數,在江南富庶之地,奸商富賈聽聞其名皆冷汗直流。因其不留活口的秉性,有一眾惡犯願追隨於他,使得其躋身十八路馬王之一!正所謂,惡人還需惡人磨。安鶴童沒有聽郭鈞之言,而是獨自去刺殺這位周刺史!但眼見其就要奪門而入之時,距房門還有十來寸之際,突然一桿盤龍亮銀槍直刺其胸膛!安鶴童畢竟是久歷江湖,殺機襲來,本能的向後飛速退去!安鶴童心理疑惑:莫非還有高手!可嘴上卻咄咄逼人,大喝一聲:「何方宵小!可敢出來比試比試!」

只聽砰的一聲!刺史房門飛出數丈有餘!此時真神現身,月光之下!只見一冷麵俊郎,持槍而立!此人身長七尺,一身銀絲長袍,頭戴護額,腳踏白靴,面若白紙,長發如墨,雙眉如鋒,兩目如電,好一個冷麵銀槍小霸王!

「爾等逆賊,夜闖州府,是何居心!有我易方行在此,爾等休想活著邁出這州府一步!」

郭鈞和楊立遠處瞄了一眼,便招呼安鶴童小心些,此人不易對付!安鶴童卻不屑說道:「小小兒郎,休要說大話!我看你還沒斷了奶嘞!我十合之內,打的你屁滾尿流!」安鶴童此人嘴上不饒人,可心思細膩的和,絲毫沒有輕敵之舉!敵不動,我不動,后發先至對安鶴童的流星錘來說,是佔了先機!

看槍!易方行從門廊之上縱身提槍,直刺安鶴童,那槍花如流星趕月一般,傾瀉而下,讓安鶴童心中直呼:好俊的槍法!隨即也不耽擱,流星錘飛舞起來,竟找刁鑽角度取易方行要害!兩人你追我趕,在庭院之中斗的草木紛飛,石板碎裂。鬥了三十餘合,安鶴童漸漸暗道不敵!易方行槍法大開大合,卻又細膩綿長,總以近身肉搏相逼迫。安鶴童久落下風,冷汗直流,手掌之中隱有鮮血滲出,竟是來回揮舞流星錘而被鐵鏈磨爛了皮肉!

就在安鶴童快招架不住之時。在暗處之中,一道黑影一個躲閃來到安鶴童身前,一柄烏黑鐵筆彈開易方行的銀槍!來者正是身型矮胖、頭戴判官面具的黑面判官謝岩。

易方行見又來了一個凶人,心中有些憂慮,便加大力氣,勢要擊破二人!

「三位兄弟,我等已將狗官王峰,周文抹了脖子!不必久耗於此!丁氏兄弟以提著他們的人頭與其他兄弟會和去了,明日我等還有要事,莫要耽擱!」謝岩大聲喝道!

此言一出,使得段易二人心頭一震,難免分了神!這邊安鶴童小聲說道:「謝兄,此人非同小可,千萬小心!我以受傷,不便戀戰,我先行告退!」說完便抽身往庭外跑去,眨眼間便退了幾十步。

「放心吧,安老弟,我來………」還沒等謝岩吐完字兒,那邊就傳來了安鶴童疼苦的嚎叫,只見安鶴童胸口血流如注,顯然是被刺穿了心臟。隨後其就重重摔倒在地,駕鶴歸西了。如此高手,竟都來不及反應,究竟是何原因呢?

原來易方行見安鶴童逃跑,單手持槍與謝岩纏鬥,後手在背後填裝了一柄月牙短弩,見謝岩不注意間,甩手而發,弩箭如閃電一般直穿安鶴童胸口,那力道竟將弩箭穿膛而出,可見這短弩之威利嘆為觀止!

這邊郭鈞楊立見安鶴童身敗,火冒三丈!出師未捷,就有兄弟殞命,此等結果,難以服眾,今日必須拿下這州府!

楊立這時眼見纏鬥無意,便讓郭鈞去對付易方行,必保謝岩周全,不可再有兄弟受傷了!自己便要拿出看家本領,對付這金劍書生,今日不擒段聞空,該以軍法處置!

郭鈞深知楊立的厲害,便允了他!起身來到謝岩這邊,對付易方行!正所謂,青龍白虎初結怨,英雄相惜略不同。要說這郭鈞和易方行日後兩位開國將軍竟已如此方式相識,真乃天公莫測啊!

這邊郭鈞一雙金杵如兩座大山隔空砸去,那邊易方行銀槍如入雲蛟龍輕鬆化解,兩人你來我往,斗的不亦樂乎!高手之間,出手便知對方深淺,郭鈞二人皆不敢怠慢,全神貫注,兵器間火花迸出,是難分上下!謝岩眼見也難以插手,便背著安鶴童的屍體與眾兄弟會合去了!

話說這邊放火的馬王們,早已解決了來查看火勢的州府高手。一直在府門口等與其他人會合。黃河雙雄丁堯丁舜,手裡分別拿著州牧王峰、刺史周文的腦袋,興高采烈的走到兄弟們身前,將麻袋攤開,只見兩顆血淋淋的頭顱躺在其中。大家見狀皆義憤填膺,互相咒罵著這兩名草菅人命狗官!

過了一會,謝岩扛著安鶴童的屍體,來到了眾人面前,將裡面的情況說與兄弟們聽,眾人震驚之餘,多少流落出一絲憂慮!

「傷口略細,不是弓箭所傷!聽聞出手如此之快,想必是用弩殺的,看傷口應該是當年捍王白馬騎配備的平削弩,弩頭為次銀帶螺紋,穿透力極強!王騎的標配以失傳已久,今日從現天日,看來此人必不簡單!」墨手玄機翟仁凱解釋道。

「眾兄弟,郭楊兩位兄弟還在裡面廝殺,不如去兩人相助一番,免得耽誤明日之事!其餘人速去官銀、官糧庫將其奪下。另將安兄弟好生安葬,將信物保留好,待日後還於家人!咱們最後攘侯像前會和!」面對如此情況,金雕端木雄思索片刻便做出安排!

「我與貫玉兄前去支援郭大哥,我倒要看看這高手有何本事!」

「衛展兄,哪裡輪得到你出手,我一人去足以!」

「哎?貫兄切不可大意,還是同去的好!」謝岩好意提醒,怎奈卻激起二人鬥志,這二人抖擻精神,便疾馳前往援助郭鈞、楊立!

要說這二將是何人?破前軍衛展、貪狼王貫玉皆是萬夫不當之勇,不僅武功極高,而且善馬戰,是精通十八班兵器的邊軍將領!無奈朝堂昏庸,連年剋扣軍餉,讓這些軍人都不得已打家劫舍,以此為溫飽,真是不勝唏噓啊!

隨著二將殺入府中,其餘人便動身前往府庫,夜襲錢糧!

自古以來,奪天下者,先得民心!十八路馬王先殺貪官,再截府庫,就是為了讓自家兄弟師出有名,以告天下!這燕州作為根據地,要讓燕州老百姓明白!我們這些人順天意,得民心,勢必推翻這昏庸朝堂,還天下一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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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馬出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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