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夜奴受困真火陣 睿王怒毀黃王府

四十六章 夜奴受困真火陣 睿王怒毀黃王府

四十六章夜奴受困真火陣睿王怒毀黃王府

阿寶尋到夜奴,在他的認知里夜奴應該是仙風道骨,骨骼清奇的得道之人,那曾想是一個肥頭大耳、未開言便笑開花的彌勒佛一般的大胖子!

「拜見仙長!」阿寶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稱呼夜奴,無奈的行了一禮:「我家王爺有信送與仙長親啟!」

夜奴呵呵大笑:「阿寶將軍辛苦了,快請坐!睿王此時寫信給夜奴,免不了是因為旱情。」

阿寶將信放在桌上,又拿出睿王令他帶來的乾坤袋交給夜奴:「王爺講仙長最喜天下佳釀,袋子里有東海八公主親手所釀的東海醉紅塵十壇,人界三十年陳釀女兒紅五十壇。」

夜奴毫不客氣打開乾坤袋,看著滿屋的酒罈子眼冒金光:「將軍回府後替夜奴謝過王爺!」

「仙長,魯克沙的旱情真與旱魃這等怪物有關?」阿寶憂心忡忡:「妖魔鬼怪出現人界,會不會引發人界大亂?」

夜奴呵呵的笑,給阿寶留下一枚銅錢:「夜奴此去會會旱魃,銅錢便是夜奴,將軍看收好咯!」

夜奴說完便不見了人影,桌上一枚閃閃發光的銅錢靜靜的躺著。

夜奴一踏入魯克沙腹地,腳下的塵土飛揚,土地乾涸,所有植物都乾枯得能夠直接燃燒。

夜奴一揚手,一把銅錢飛灑四方八角,在夜奴身前形成了一面極小的蛛網陣。夜奴一指蛛網陣:「去!」

蛛網陣在空中逐漸變大,慢慢的籠罩住這片大地。

「夜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一個極為難聽的聲音在地下響起:「小小蛛網陣如何能夠拘得了本尊!」

夜奴朝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打出十二枚虎骨釘:「旱魃王現世,赤地千里,顆粒無收!上蒼有好生之德,旱魃王何不如回歸洞府潛心修鍊,以免折損了這兩千餘年的道行!」

十二枚虎骨釘深入地下,旱魃揮袖收了虎骨釘,一道嬌媚的女聲呵斥夜奴:「夜奴,你好生無禮!」

夜奴的臉色大變:「女聲男相的旱魃萬尊之王旱母?旱魃王,你竟敢修鍊鬼道禁術?!不怕引來天譴?」

夜奴身前數十丈的泥土衝天而起,隨之一道高大魁梧的男子身形出現,聲音卻無比嬌弱:「夜奴,你說本尊有何不敢?」

夜奴收起笑臉:「修鍊鬼道禁術需食同類之軀,飲精怪族之血,旱魃王,你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旱母眼神嫵媚妖嬈,出手卻異常狠辣:「夜奴,你太天真了!」

夜奴不敢硬接旱母這夾裹著風雷凌厲狠招,閃身躲過。

兩人大戰百餘回合,夜奴逐漸的落了下乘,無力繼續對抗旱魃至尊的旱母。

旱母將夜奴困在火陣中:「夜奴,留你一命在此。」

旱母雙手揮處,一股巨大的火熱氣浪滾滾向前,向著魯克沙城衝去。

夜奴跌坐在火陣中,咬緊牙關承受著火陣的真火灼燒;運起功力將護體銅錢捏碎,希望阿寶能看見桌上的銅錢破裂。

阿寶正在打盹,桌上銅錢發出啪的一聲,原本完整無缺的銅線瞬間變成兩半塊。

阿寶拿起斷裂成兩半的銅錢,臉上變得蒼白:「不好,夜奴出事了!」

阿寶來不及細想,把用於聯繫慕薄淵的靈域石大力擊碎,跑出夜奴的棺材鋪,翻身上馬直奔城牆。

慕薄淵正在閉關運行大周天,識海中微微一震,差點讓他運岔了靈氣:「阿寶攜帶的靈域石破碎?!」

慕薄淵集中心力運行十二緣法的預字訣,勉勉強強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倒在火海之中。

焦急的慕薄淵收了功力走出密室,卿先生已經等候在外:「皇上召集王爺和戶部官員清涼閣議事!」

清涼閣眾多大臣為旱情也是焦頭爛額:「北疆本少雨,昨日魯克沙城傳來急報,城中水源即將絕斷,災民們恐慌不已。」

大成帝著手安排:「距離魯克沙最近的水源地,派兵保護並且為災民分發飲用水。」

慕薄淵心急如焚,阿寶在魯克沙生死不知,火陣里鐵定是夜奴,夜奴又是為何受困,這些都讓慕薄淵急於去魯克沙城。

大成帝看慕薄淵滿眼的焦急:「睿王即刻出發去魯克沙城,尋找新的水源!」

萬丈高空,慕薄淵御風而行。魯克沙落入他眼眸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天邊的晚霞披掛在慕薄淵的肩頭,宛如一尊殺神臨世。

落在火陣前,慕薄淵以天陰之力滅了火陣救出已經昏迷不醒的夜奴。

「旱母!」慕薄淵以修天訣修復夜奴被灼烤得無比乾涸的神魂,夜奴有氣無力的告訴慕薄淵:「女聲男相的旱母,鬼道禁術!」

「睿王果然俠義,竟然不遠萬里來救僅僅一面之緣的夜奴!」一個溫婉的聲音在慕薄淵身後響起:「不知道是鴻蒙之主的天陰之力澆滅本尊的旱母真火呢,還是本尊的旱母真火燒乾睿王的天陰之力?」

慕薄淵放下夜奴,凝視眼前這個男子軀體女子嗓音的怪物:「鬼道禁術就練出你這麼個不男不女的玩意?還好意思尊稱旱母?本王是應該罵你豎子無禮,還是贊你朱唇千人嘗,玉臂萬人枕?」

旱母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天下人皆言睿王毒舌無比,本尊就先割了你這毒舌!」

慕薄淵接了旱母一招,冷笑不已:「就怕你這怪胎沒這本事!」

兩人在風沙中大戰,暮色如墨,身形如剪。

旱母全力集結旱魃真火,組成真火陣撲向慕薄淵:「受死吧!」

慕薄淵等真火陣包圍住自己,看著陣外獰笑的旱母:「米粒之光也敢放光華?!」

天陰之力傾瀉而出,混沌體顯現出來,旱魃真火被慕薄淵逐漸吸進掌心。

旱母被驚得倒退,孤注一擲全力以旱母真火攻擊慕薄淵:「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吸收了本尊的旱母真火?」

慕薄淵將天陰之力包裹旱母,令旱母在天陰之力中浮沉哀鳴:「慕薄淵,本尊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眼見旱母淹死在天陰之力內,慕薄淵大開鬼門,萬鬼湧出將旱母拖拽進鬼門進了輪迴:「本王讓你早得解脫,免受天譴之痛。」

旱母一死,滾燙火熱的氣息漸漸消失,夜色中有了清風吹拂。

帶夜奴回到棺材鋪,阿寶已經急的嘴邊冒出了大泡,看見慕薄淵和夜奴回來,聲音都更咽不清:「銅錢破了,不知道仙長是否安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砸碎靈域石嘗試給王爺報信!」

夜奴拿起一罐女兒紅一飲而盡:「那老怪物,差點把我這身肥膘烤成了五花肉。」

慕薄淵整理好衣袖:「多謝夜奴捨命挽救魯克沙城數十萬人性命。」

夜奴白了慕薄淵一眼:「就知道睿王的酒不好喝!」

夜奴翻找出一個酒罐丟給阿寶,一臉的肉痛:「還要麻煩將軍把這個酒罐放在魯克沙城的水源中,此罐本人存了百餘年釀酒的水,可保魯克沙城全城飲用。」

等阿寶出門,夜奴認真的對慕薄淵行了一禮:「多謝鴻蒙之主出手相救!不過在魯克沙城的黃山,那裡有興風作浪的黃王,還要請睿王整治;魯克沙城才能安然無恙。」

「黃王?」慕薄淵不記得魯克沙城有封王的人:「黃王是誰?」

「家五仙之一的黃大仙!」夜奴喝著酒:「黃皮子!放任族眾在此禍害了不少人族女子。他和我實力相當,但他族人眾多,我可討不到便宜!」

兩人借著月光往黃王府所在的黃山緩步前行。

黃山山高林密,雜草叢生。

夜奴劈開攔路的野草:「就在半山腰的黃皮子洞!」

半山有結界,打開結界,一座府邸幻化得非常富麗堂皇。

「夜奴,你又夜闖我黃王府!」一個蒼老的聲音異常惱怒:「不記打的東西!是想挑釁本王的耐心?」

「你一個老得掉毛的黃皮子帶一群小皮子,還敢稱王?」夜奴出口相譏,笑得一身肥肉都在顫抖:「也就在黃山這個旮旯耀武揚威罷了!沒見過世面的玩意!」

一陣腥風之後,四個站立的小黃皮子抬著一頂軟轎出來大門。

軟轎上一老者虎視眈眈:「夜奴,看打!」

老者瞅見慕薄淵,收了力道:「睿王,何故登我黃王府?!」

「本王來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在大成帝國境內禍害人族女子!」慕薄淵踏上幻化的府邸,整個府邸就一陣晃動:「在本王面前稱王,是有多少年的道行?」

老者跳下軟轎,身形奇小:「睿王別聽夜奴胡扯,我黃家本是家五仙之一,豈會禍害人族女子?」

「家五仙里也難免出些個敗類!」慕薄淵不請自入,進了府邸:「女子清譽不容侵犯,敢挑戰人族禁忌,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者攔住慕薄淵:「睿王不請自入,未免失禮!不把我家五仙放在眼內?」

慕薄淵一聲冷哼:「不敢讓本王入內清查?本王清查之後,若有得罪之處,本王願意受罰!」

老者揚手招來無數族眾擋住慕薄淵和夜奴:「睿王想要進入黃王府,就從我等屍體上踏過去,只要睿王不怕造下無辜殺戮之罪就來吧!」

「老匹夫!」夜奴一聲暴喝:「敢做不敢當,你是要禍及整族?」

老者渾身顫抖努力穩住身形:「睿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爭吵之間,洞府里走出一個溫婉如玉的女子,朝慕薄淵深施一禮:「小女子黃曉拜見睿王。」

老者指著黃曉大罵:「賤丫頭,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回去!」

黃曉帶著自己的丫鬟跪在地上:「爹爹為了獲得長生不老之身,聽信讒言,以人族女子的初元修鍊禁術,本就是天怒人怨的罪行。還望睿王憐憫我族人眾多性命,黃曉願意以己命為爹爹和族人贖罪!」

老者大怒,絲毫不顧念跪地為他求情的女兒,一記五爪手刀直接砍了過去:「賤丫頭,竟然罔顧為父多年心血,出賣為父!」

黃曉硬生生的受了老者手五爪刀,姣好的容顏頓時出現五道爪印,竟然是毀了容。

慕薄淵一掌推開老者:「對自己親生的女兒都能下如此毒手,你不配為父!」

黃曉哭拜在地:「謝謝父親多年養育之恩,女兒來世再報!」言畢,黃曉竟然自解神魂:「睿王,請放過我無辜族人!」

慕薄淵感其大義:「允你所求!」

老者急速退回洞府:「關門,關門!」

慕薄淵一腳踢倒大門,揪出老者,一掌推翻洞府,任由那些未曾化形的黃皮子逃離。

被打回原形的老黃皮子在大街上展覽后,慕薄淵送他去地府:「昨日之因,今日之果,去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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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段妖孽慕薄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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