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合作愉快
謝婉瑩已經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和H公司的總裁談判。
H公司的總裁三十歲左右，姓陳，據說陳總經理有潔癖且比較挑剔。
對於陳總的個人資料以及興趣愛好謝婉瑩都做了了解，謝婉瑩約陳總在一個高檔茶館見面。
「沒有想到謝氏分公司的總經理這麼年輕有才！之前還沒有細細了解，現在見到，果然比傳言的更加優秀啊。」陳總一見謝婉瑩便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陳總過獎了，我只是偶爾幫我爸打理一下分公司，很多事務還是我爸在操手處理。」謝婉瑩微笑道。
「謝總啊，我今天來到這裡呢，就是為了仔細和你商談一下那個合作的事，既然你們給的要求太過於苛刻，我們公司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所以只能退一步成全。」陳總一隻手上戴著三枚金戒指，脖子上還掛著一根金項鏈。
茶香瀰漫了整個包間，桌上的茶還泛著濃濃的霧氣，倒是和他這幅暴發戶的打扮不太相符。
「陳總，你就不打算再考慮一下?畢竟，合作的事如果取消了，你們也會有一筆不小的損失。」
謝婉瑩眼神專註地看著陳總。
「不了，這個項目沒有什麼好的發展前景，當初就不應該啟動這個項目的。」陳總搖了搖頭。
「是因為有更好的項目等著你吧，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都是在商界摸爬滾打的人。」謝婉瑩笑了笑。
陳總當然理解謝婉瑩的意思。
「如果你們能提出更好的條件，那我不是不可以考慮換一個方向。」陳總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
「陳總您過目。」謝婉瑩從包里掏出一份關於新項目的啟動計劃。
「這是?」陳總接過謝婉瑩手中的文件，滿臉疑惑。
「您看看就知道了。」謝婉瑩故意賣關子。
「這個方案的研究和我近期準備研究的一致，你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陳總瞪大了眼睛。
「其實這個方案我們公司早就開始研究，但是這是作為一個大項目來處理的，所以我們的合作方一直都沒有確定，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公司依舊取得了不錯的成果。」謝婉瑩始終面帶微笑。
「這個應該是陳總一直致力打造的項目吧，所以……」謝婉瑩端詳著陳總。
「讓我做你們的合作方，我可以不中斷我們的合同。」陳總很快面帶笑意，不再有之前那般堅定嚴肅的神情。
「好，合作愉快。」謝婉瑩向陳總伸出手。
回到酒店，助理當即就問謝婉瑩:「謝總，我們公司一直都很看重那個項目，你就這樣把它分給陳總，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即使我們需要陳總的幫助，也不應該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吧。」
面對助理這樣的質疑，謝婉瑩不但沒有憤怒，還笑著說道:「你能這樣想說明你會權衡輕重，但是陳總本來就是我原本決定好的合作方，所以我們不算付出了什麼代價，只是提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罷了。陳總的公司雖然很小，但是他百分之五十的精力其實都花在了那個項目上面，我們不虧，陳總是這方面的強手。」
女助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果然外面的人都說誰如果做了謝小姐的助理就是真的幸運，因為謝小姐不僅脾氣好，還很有耐心。更重要的一點是，謝小姐能教給身邊的助理一些其他的地方學不到的東西，這些知識都很受用，現在想來，果真如此。
謝婉瑩在心裡思量著怎麼給樓禹城道歉，解釋一下她耽誤了這麼多天的原因，不料樓禹城就打電話過來了:「你知道李芳芳的屍檢報告有問題嗎?」
「知道。」謝婉瑩果斷地回答，其實每一個稍微精通法學的人都知道這個有漏洞，因為這是很常見的伎倆。
「你是不是早就覺得是我做的?」樓禹城聲音低沉但清晰。
「學長，對，我以為這是你做的……所以就沒有過問。」謝婉瑩皺眉，她知道自己可能誤會樓禹城了，謝婉瑩手心滲出汗，樓禹城最討厭的大概就是被別人誤會。
「你覺得我會為了打贏這場官司就掩飾蘇宇軒的罪行嗎?」樓禹城的語氣愈加冷了，電話另一邊的謝婉瑩感覺自己被冰給包圍了。
謝婉瑩呆了好久沒有說話。
樓禹城也沒有說話，氛圍變得異常尷尬。
謝婉瑩目光婉轉，流連在酒店的每一個邊邊角角，時而在酒店房間內踱步，但是始終說不出那句「對不起」。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誤會樓禹城了，但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像現在才說對不起不太合適，但是不說話更不合適。
樓禹城冷冷地看著桌子上面的一對資料，時而皺眉，時而將目光轉移到辦公室的窗戶上。
「婉瑩，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樓禹城冷冷地說道。
「學長，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謝婉瑩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她對樓禹城的偏見似乎已經在潛意識裡形成了，所以每次涉及到這種很嚴肅很官方的問題，都會默認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也是這樣。
「你明天回來吧，我們把這件事查一下。」
這時，一家高檔飯店裡，謝夫人和鄧法醫在靠窗的雙人桌上談笑著。
「表姐，今天樓禹城到我那兒，我真覺得他再這麼追究下去會出什麼事。」
「這樓禹城是傻子嗎?我好心幫他，他幹嘛非得把這件事情查得這麼徹底呀?」謝母放下手中的勺子，嘆了一口氣，望向窗外。
「表姐，樓律師氣勢洶洶，一直想要問個究竟，我覺著這種事只有公訴方律師才會是這個表現，按理說這個對他百利而無一害，他幹嘛著急?」鄧先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這樓律師不會是個假的吧?除非他成心想讓蘇宇軒被判。現在李芳芳的死因不清楚，所以只要沒有人親眼看見蘇宇軒動手了，就自然不能定蘇宇軒的罪，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相信蘇宇軒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謝母端莊地坐著，雍容高貴的姿態引人注目。
「要不找樓律師坦白吧，告訴他我們的想法，這個案子自然就好處理一些了。畢竟蘇宇軒的案子是他負責，我們合作的話事情會好辦一些。」鄧先生試探性地看了眼謝母。
「不行，和樓禹城談判的話怕是要氣死我！樓禹城實在太無理了，上次我找他談…你知道…唉算了，反正我不看好這人。太高傲，當自己是富家公子哥，一點也不尊重長輩。」
「那……他遲早會知道的，樓禹城不簡單，在警察局也有很硬的關係，律師最重要的是啥?信息對吧?樓禹城怎麼搜集信息，他搜集信息的方式可多了，我們的事，他要知道也不難。」鄧先生推了推眼鏡，湊近謝母小聲說道。
「既然這樣，我想想……那就告訴他吧，你去和樓禹城解釋一下，但是不要說這是我的意思，我和樓禹城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說話了。」謝母雙手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