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銀色靈力
仇罡風見秋山南初及時收掌,心中暗道可惜,嘴上卻說:「怎麼?對我不敢出手了嗎?」
秋山南初眉頭微皺,但很快就又恢復了,說道:「剛剛突然怕髒了我的手。」說完便牽著星落越過了他,就要離開。
仇罡風本來是想用話譏諷幾句,好讓她跟自己動手,這樣一來他必勝。不曾想,秋山南初幾句話說得他氣血翻湧起來,腦海中又浮現出八年前,他被她打成重傷,倒在血泊之中,她居然捂住口鼻牽起裙擺生怕弄髒衣裙從他身邊小心走過的背影,屈辱至極。
她居然嫌他臟?
仇罡風看著這樣的背影,揮起月牙戟發力一擊!畢竟已經現在的他和八年前的他已經不是一個等級了。
他怒吼道:「我要殺了你!」月牙戟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恨意般,發出錚錚的怒吼之聲。
長戟鋒利,鋒尖快速的沖向秋山南初母女的背影,按照主人的心意要給這個女人致命的一擊。
秋山南初感覺自己身後殺氣肆意的靈力讓自己髮絲亂舞起來,嘴角微微上揚,當年的手下敗將,如今也是一樣,只不過恐怕就沒有當年那般幸運了。
她想走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只見她單手結印,口訣一出母子二人就被銀色的光圈籠罩,原本凌亂飛舞的髮絲也在此刻安靜下來,畫面極美。
可仇罡風這邊就不這麼愜意了,月牙戟的進功面對秋山南初的銀色結界彷彿就像一個笑話,不但沒有傷她分毫還使得靈力四竄起來,像風做成的刃,一下的一下的划傷了他臉、手臂,鮮血直流。
最終,仇罡風還是收回了月牙戟,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燒。
而秋山南初卻溫暖的看了看星落,星落也回應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還用可愛的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秋山南初立刻放下心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在孩子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真的怕嚇到她。
此刻畫面雖然溫馨而美好,但很快就被打破了,仇罡風輕輕一躍則來到了她們的面前,沒有多餘的話就展開了猛烈的攻擊,手裡的月牙戟揮舞起來,招招致命不留餘地。
秋山南初一手牽著星落,只得單手對抗凌冽的攻擊,即使此刻是徒手,但也看得出來也是應對自如。
仇罡風越打越急,越急越氣,猛然看見被她護在身後的星落,突然心生一計,招式再也不向秋山南初發起攻擊,而是轉向了星落。
果然,原本應對自如的秋山南初此刻吃力起來,星落此刻畢竟也不是襁褓中的嬰兒,一個八九歲半大的孩子,在這場打鬥中隨著招式不停的閃躲,逐漸顛簸起來。
持續的打鬥在這樣的一個小村莊,很快就引來了當地村民的注意,少川原本是第一個到達的現場,他家離得最近,開始看到戰場里的星落時還十分著急,後來卻逐漸痴迷,這樣絢麗的戰鬥,他從未見過。
「少川!少川!」之瑤此刻也來到了他的身旁,抓著他的胳膊,焦急的看著星落。
「怎麼辦?這些黑衣看起來好可怕!」之瑤此刻已經方寸大亂,她想上前幫忙,可是又沒有把握真的能幫到。
「別急,先看看再說!」別看少川也只是個十二三歲半大的孩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浮躁衝動的樣子。
「對,之瑤別急,我們先靜觀其變。」突然間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們耳旁。
二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巫爺爺。
「巫爺爺!怎麼辦?星落有危險了!」之瑤馬上拽住了他的手臂。
「沒事,有爺爺在呢,別怕!」巫爺爺輕聲安慰道,目光卻緊緊盯著打鬥兩人。
幾招下來,秋山南初漸漸吃力,仇罡風招招指向星落,讓她應接不暇,暗自著急起來。
不一會兒巫爺爺就看出了端倪,飛身一躍,於秋山南初並肩。
「把星洛交給我吧!」巫爺爺輕聲對她說道。
秋山南初驚訝的看著巫爺爺,以往跟他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只知道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村裡人有個三病兩痛都去找他,就是沒有銀兩的人去找他也會免費施救舍葯。
不過要是認為他是一個慈善和藹的大夫就大錯特錯了,據說脾氣極差,說話也是罵罵咧咧,難聽至極。
一時間秋山南初竟然也拿不準該不該把星落交給他暫時保護。
星落此刻反倒主動從秋山南初的庇護所走到了巫爺爺身後,說道:「娘!沒事的,你安心把這些個壞蛋打跑,我跟巫爺爺在一起很安全的!」
說話間,仇罡風又一個猛攻,秋山南初踉蹌躲過,看了眼星落,又看了看巫爺爺,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巫爺爺。
畢竟帶著星落也放不開手腳!
巫爺爺也不拖泥帶水,背起星落幾個起落之間就逃離了危險地帶。
仇罡風見星落離開也不在意,心裡想著先收拾了秋山南初,一個黃毛小丫頭也跑不了多遠。
秋山南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起來,螻蟻之輩的痴心妄想。
「馬上就要前往黃泉之路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秋山南初緩緩說道,雙手已經開始結印,銀色的光圈層層疊疊,上下翻滾著。
「今時不同往日,我勸你還是小心些。」仇罡風得意的笑了。
秋山南初原本不想對他起殺心,今天他們找上門來也在她預料之中,她只想帶星落離開,再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撫養長大,不想再生殺孽。
但天不遂人願,看來今天不殺是走不了了,那就只有成全他了。
銀色光圈瞬間變成了利刃飛向了仇罡風,仇罡風拿起月牙戟打落銀刃,碰撞之後發出的錚錚之聲刺耳極了。
觸不及防,秋山南初已經來到了仇罡風的眼前,兩人距離不足一尺。
仇罡風也沒有絲毫驚訝的機會,近身速度之快已經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掌,這一掌蓄滿銀色靈力,掌心爆滿亂流已經開始叫囂,急不可耐的要在他的身體里得到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