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鷹眼：人言否？

七水之都，碼頭。

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七水之都恢復了平靜。

死了些海賊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當然無人在意。

菲克站在岸邊，看著齊劍海賊團的海賊船。

鷹眼正手提著一個背包，從船艙走出，神情依然冷酷。

嗯！

再高冷的人，也是要恰飯的，不寒磣。

作為七武海的鷹眼，可是世界政府許可的合法掠奪者。

「海軍叛徒菲克，有趣。」

察覺到菲克的目光，鷹眼也看向菲克，輕笑了下。

在他的鷹眼之下，一切都無法隱藏，菲克並不是報紙上，貪財女干詐之人。

而且，雖然沒有正常劍豪身上凌厲的氣息，但應該具有不弱的劍道修為。

這種人，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海軍叛徒。

「你的劍呢？」

心思電轉之間，鷹眼隨意問了一句。

他能確定，菲克絕對是劍豪，而劍豪是不能沒有劍的。

從菲克身上不具有劍豪的凌厲氣息來看，菲克應該從未用劍戰鬥過。

甚至，連持劍和人比試都沒有過。

這是一把沒有經歷磨礪的劍。

一個不用劍戰鬥的人，是怎麼成為劍豪的？

按理而言，埋頭苦修劍道只能成為劍客，劍豪必須經歷生死之戰方可。

是以，菲克的氣息太古怪了。

以他對劍道的理解，都無法解釋菲克身上的怪異。

天賦，超出他理解的劍道天賦。

「你的劍藏的太深了，沒有見過血的劍，是無法達到巔峰的。」

鷹眼眉頭微皺，意味深長的提點道。

如此天賦，世所罕見。

或許，這就是他所期待的強敵，有望奪取寶座之人。

但，如果菲克繼續隱藏，也會讓他期待成空。

劍是殺人利器，劍道是殺伐之道。

無論天賦多麼強大，不經殺伐，不登巔峰。

「該說不愧是鷹眼嗎？一眼便看出我的問題所在。」

菲克也皺起眉頭，凝望鷹眼沒有回話，暗暗心驚。

鷹眼就是鷹眼，即使他不持劍，也看出他劍豪境界，這是桃兔做不到的。

而且鷹眼所言不差，他的劍確實有問題。

他有自信十年後擊敗鷹眼，但擊敗鷹眼並非劍道巔峰。

一直隱藏下去，即便有神級劍道天賦，他也達不到巔峰之境。

他八歲練劍時間修鍊基礎，成為一名劍客。

此後三年，他跨越劍客初級、中級、高級和頂級，成為劍豪。

可在成為劍豪之後，他兩年才進入劍豪中級，可以隨心所欲發出飛翔斬擊。

太慢了，相較於他的強大天賦，這種修鍊速度慢的不可思議。

不僅是修鍊速度慢，同境界劍豪他應該是實力最弱的一個。

畢竟，他還沒有感受過用劍砍人的感覺。

他所欠缺的，是劍豪必備的殺氣。

想了想，菲克嘴角勾勒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只是隨便練練而已，沒那麼大的目標。」

他不是索隆，沒有那麼強烈的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野心。

對他而言，劍道是實力的一部分，卻並非不可或缺。

只要擁有足夠自保，和保護他在意之人的實力，他也就滿足了。

至於這份實力，是來自於霸氣、體術或者劍道，都無所謂。

鷹眼嘴角抽搐了兩下，吶吶無言。

人言否？

隨便練練？

他當年曆經了多少生死磨難，千難萬苦才成為劍豪。

你隨便練練就成了劍豪？

「你……」

鷹眼也有點不知該怎麼說了。

「真是……老天不公啊！這種人也配有劍道天賦？可恨。」

良久，鷹眼才稍感無奈的低罵兩句。

他可是出於愛才之心，不願見菲克浪費天賦，才特意提點兩句。

以他世界第一大劍豪的身份，能得到的提點，應該深有領悟，心悅誠服才對。

可是，你為什麼反而要傷害我？

「實話實說罷了。」

凡爾賽文學的威力，有些出乎菲克想象。

他的話，大概就相當於是說。

你們好好學劍道，我已經保送劍豪了。

比某個將保送北大掛在嘴邊的人，還要可惡。

「休，休，休。」

一道道透明劍氣，從鷹眼身上散發出去。

太氣人了，他忍不了。

這種人不打一頓，他這口氣難平。

一個擁有超越他劍道天賦的人，竟然不思進取，可恨啊！

他苦苦追求的劍道更高境界，菲克是他見過的唯一可能達到的人。

「休。」

鷹眼將奪得的戰利品名刀聽雨，扔到菲克腳下。

「出劍吧！」

平復了心情，鷹眼不容置疑的說道。

如此天賦，不能埋沒於此。

培養一個強大的對手，是少有的興趣愛好。

看著插在腳下的名刀聽雨，菲克陷入了沉思。

他本就在躲避鷹眼，現在只是遠遠看一眼，就引發了戰鬥，是他沒想到的。

「罷了，鷹眼說的沒錯，藏拙也要有個限度。」

搖了搖頭，菲克左手拿起聽雨。

他不想暴露實力，但一直不使用劍術，進步太慢。

此外，他現在脫離了齊劍海賊團，鷹眼對他沒有殺意，比試一番無妨。

菲克右手緩緩握上刀柄，握緊的一刻，他的右手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果然如此啊！」

並未出乎菲克意料，他的心同樣在顫抖。

不僅是因為來自鷹眼的強大壓迫，主要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持劍練劍還沒問題，真到了要持劍砍人的時刻，他和劍豪差距便體現出來。

沒有見過血的手，是沒辦法握緊刀劍的。

菲克環顧四周，輕聲道：「稍等。」

碼頭人太多了，他需要清場，以免傷及無辜。

同時，要見見血，才能發揮出劍道實力。

菲克回頭看向人群，之前鷹眼並未理會的齊劍海賊團其餘人員。

「唰。」

快速的拔刀出鞘一揮，刀已歸鞘。

一道青光這才一閃而逝。

「滾。」

四周的人看望過來，菲克冷冷一喝。

而齊劍海賊團其餘，此刻人頭落地。

作為海軍卧底，他可沒辦法將這些海賊逮捕去推進城。

「快，逃啊！殺人了。」

「該死的海軍叛徒，竟然在七水之都放肆。」

人群四散離去，夾雜著不少咒罵菲克的聲音。

【叮！宿主所在海賊團已團滅，宿主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斬天拔劍術。】

【叮！宿主劍道經過見血，大幅度精進，成為劍豪高級。】

【叮！宿主對御風劍術略有感悟，達到御風劍術中級。】

系統提示音在菲克腦海響起，實力大幅度提升。

關於斬天拔劍術的記憶，也進入菲克腦海。

「不錯，不錯。」

鷹眼讚賞的點頭，顯然看出了菲克劍道境界的提升。

現在的菲克，才算是一名真正的劍豪。

不再是空具劍豪境界，卻沒有發揮這份實力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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