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該死!丟臉丟大發了啊!
還不等張恆回答劉昊。
對面的長孫無忌便已是先一步開口說話了:「哈哈哈,原來是紙老虎,狐假虎威啊!」
說罷,長孫無忌話鋒一轉,面色一凝,直接搬出戰場上殺將力排山海的氣勢發動了總攻:「哼,小子,你兄弟被戳穿謊言,已經不堪壓力了,你還在那裡裝癟犢子,你是想死的更難看嗎?」
劉昊靜靜的望著長孫無忌,心中不僅沒有慌張,反倒是更加鎮定:「哦?你想讓我死的多難看?」
張恆他是了解的。
相處十多年,若是辦不到的事情,他是從來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的。
唯一讓劉昊不理解的時,為何張恆會擺出那樣一副驚慌失措的情緒。
「還在掙扎嗎?」長孫無忌自以為已經拿捏了劉昊便暗諷道:「我原本想做一個成人之美的人,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頑強,你何不如看看你兄弟,你看他臉上多麼的無助啊!」
見到這一幕,所有的吃瓜群眾風向頓時一邊倒。
不斷指著著劉昊。
「誒,這種人應該怎麼處理啊?是不是應該遊街示眾啊!」
「你們不要慌,我去報官,抓著小子去吃官司。」
……
千餘人,七嘴八舌的指責著劉昊。
劉昊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般壓力,也有些不堪重負,連忙側臉小聲問道:「四弟,你這是怎麼了?」
「大哥…我…我好激動!」
張恆說話的瞬間,臉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層。
激動?
你這是激動?
劉昊聽了張恆的話,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可在場的人可不知道張恆是激動,也沒有聽到張恆說話。
鳳樓里的李歡歡見情況有變,頓時站起身來,凝望著劉昊。
「歡歡姐,這……」
溫玖兒也有些不知所措,眼看李歡歡臉上隱隱有些怒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該死!難道又要擱置我的計劃嗎?」
李歡歡並非是擔心劉昊的名聲或是安全,她擔心的是,計劃。
原本劉昊今日出現在這裡,能讓李歡歡的計劃更進一步,怎料,現在卻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怎能讓人不氣憤。
更多的還是氣氛劉昊,這小子沒錢充什麼大款!
「小子,你說你是繼續打腫臉充胖子呢,還是等著報官來抓你呢?」
長孫無忌嗤笑一聲,不斷譏諷著劉昊。
「誰說我是打腫臉充胖子了?」劉昊淡然一笑,從容不迫的說道:「你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想選,我要選第三個!」
「我付錢!」
劉昊此話一出,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辱罵聲。
「我靠,還特碼裝大款呢。」
「小子,別以為你做的是天字型大小貴賓包廂就能夠為所欲為,你要知道你對面坐的可是長孫大人!」
望著這些自詡為長安才子的人們,出口成章(臟),心中不禁暗笑。
原來大唐的盛世是以這樣的一群人為基礎建立的。
原本對大唐還有些嚮往的劉昊,頓時不想去給李世民洗白了。
噁心。
「四弟!」
劉昊沒有回話,而是自顧自的喊了一聲張恆。
張恆從一開始便整理著挎包里的東西。
直至劉昊現在喊自己,張恆這才應道:「在,大哥!」
「把錢拿出來,亮瞎他們的狗眼!」
「好嘞大哥!」
張恆爽快的應下,從挎包里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
「黃金我確實沒有,不過我有白銀!換算下來應該有個十來萬黃金吧!」
「什麼?才十來萬?你帶這麼點兒錢,夠誰用啊?」
劉昊接過張恆手裡的銀票,舉高了手揚了揚,甚至還故意調高音量,試圖讓所有人都聽到。
見到這一幕,長孫無忌,頓時一怔,雙眼無神,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
「四弟啊,剛剛讓你拿錢,你不拿錢出來,你做出那副表情幹什麼你呢?」
劉昊再次拔高音量問道。
張恆聞言,也是故意將自己聲音提到最高:「哎呀,大哥,我這不是激動嘛,我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自願將臉伸過來給我打,還恬不知恥的讓我用力打,大哥你說你遇上這種事兒,你會不會蒙圈,會不會不知所措啊!」
「會啊,當然會啊,從來就沒有聽過這麼不要臉的要求,這種人腦子怕不是有坑吧!」
「腦子要是沒有坑,怎麼會做出如此驚為天人的進花獻佛呢?」
劉昊與張恆有說有笑。
整個忘憂樓里的人,都面面相覷,呆愣在原地。
原本以為是裝杯貨踢到鐵板。
沒想到是小刀戳屁股,開大眼了。
「噢耶,歡歡姐,你看,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沒錢呢。」溫玖兒臉上的歡喜程度完全不亞於打臉長孫無忌的劉昊。
李歡歡這時也鬆了口氣,計劃算是能如約進行了。
長孫無忌那邊,完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張恆說的確實沒錯,確實是自己硬要將臉伸到劉昊面前,求他用力打的。
「哎呀,原本以為會花不少錢呢,沒想到兄台居然願意做那成人之美的事情。」劉昊侃侃而談,臉上勝利的喜悅完全不加以掩飾:「那我在此多謝兄台成人之美啦,那啥,小紅是吧,宣布結果吧。」
全程插不上話的小紅,得到劉昊的指令,連連點頭,宣布花魁花落劉昊之手。
「恭喜!天字型大小貴賓,成功競拍下花魁李歡歡的月禮!」
隨著小紅的聲音響徹整個忘憂樓,長孫無忌登時癱軟在座椅上。
儼然一副敗軍之將一般,那還有剛才那力排山海的氣勢。
那還有殺將那番魄力!
就跟一個落魄小丑一樣。
老僕埋著頭,站在一邊,沒說話,也不敢說話。
他恨不得將自己的頭扎在地板里,以此掩蓋自己的過錯。
見長孫無忌眼中無神,那老僕腦筋急轉,頓時計上心來,找到了一個將功折過的方式!
「大人,此人在天字型大小廂房,卻是一個生面孔,要不我們!」
老僕以掌作刀,在脖子上狠狠地划拉了一下。
聞聽此言,長孫無忌心中的氣憤頓時猶如泉涌一般,眼中怨氣,更是山呼海嘯。
「遙想我長孫無忌,是何等的一名殺將,昔日破建德,孤身入陣取將首級,玄武門之謀,何等威風,卻不想今日竟被一無名之輩這般羞辱。」
長孫無忌陰狠狠的盯著劉昊,沒在繼續說話。
身旁老僕卻是心領神會,連忙退出房間外,去安排殺手去了。
忘憂樓的花魁的競拍,在完全蒙圈的情況結束了。
那些吃瓜群眾甚至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回過神來。
他們甚至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隨身攜帶約某價值十來萬黃金的白銀。
這尼瑪是得多有錢?
哪怕是富可敵國,也不會帶著嗎多錢吧!
其實這些,還都只是冰山一角。
張恆若是將身上所有錢拿出來。
估計直接看不到第二天太陽了。
月禮競拍結束,一個長相俏美的丫頭緩步來到劉昊廂房內。
「大人,上方已經準備好了。」
說罷,廂房門又被輕輕推開。
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手中拿著一把團扇。
扇面上雕刻著精美的牡丹花,金絲纏繞,足以見得其身份。
「這位客官,我是忘憂樓管事兒,人們賞面,喚我一聲四姨!」
四姨微微一笑,眼角的淚痣,都被擠到了一邊。
說實話,長得確實一般般。
可是四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讓人內心極為舒服。
讓你生不起厭惡感,甚至控制不住想要輕聲溫柔的說話。
「四姨…」
劉昊念叨一聲:「是不是該…簽什麼了?」
面對四姨客套的話,劉昊並沒有接招,而是直言不諱的說道。
四姨微微一愣,對於劉昊展現的賢者態度,微微有些不滿。
雖說婦人我年過三十,可,韻味十足,餘韻悠長啊,這小夥子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劉昊這種舉動確實很打擊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