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懸案未決
「你這是什麼意思?」若葬不知道為什麼都到了這種境地了,犯人居然還這般鎮定。
「你的推理很完美,甚至完美到在某些地方補充完美了我的思想,不過也就是這一點,你說錯了。」
犯人搖了搖右手的食指:「單指停止作案十五個月這件事,實際上我也是出於無可奈何,而且我從來沒有把那女孩作為我的目標,要不是我發現她在調查我,我都不會再去找她。」
「哦?難不成有人阻礙你?」
「是的,而且還很多,不過你也別想著套話了,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的。」
若葬點頭,既然是阻礙犯人的人,暫且還能把他們歸為友善的一方。
而且看犯人樣子,估計是對這件事絕口了。
既然如此的話,語氣還在這件沒有進展的是上面死磕,還不如問點自己更關心的:「一郎被你仍在路邊后呢?」
「這我哪知道?估計還在朝那女孩的位置爬吧,也不知道嘴裡叼著一串鑰匙的黃昏狗能走多少步,它是一條好狗,只是可惜...」
犯人的後半段話已經不需要再說了,兩人都清楚現在一郎的情況。
「你已經被逼入絕境,無路可退了啊,要不我們就這樣休戰,我去找狗,你在這等抓?」
「聽你的語氣,好想你對這次逮捕行動很有信心啊。」
「那可不。」若葬接道,「我估計現在方圓十里內的的包圍圈正在不斷縮小,現在又是凌晨時分,本來行車行人就不多,如此一來,你渾水摸魚的可能也幾近於無了。」
「對啊,現在才凌晨三點啊。」犯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居然渾身抽搐起來,隨後實在是憋不住了,大笑出了聲。
若葬也不慌不忙,手裡持槍的他,不說威脅犯人的性命,至少自保還是能夠做到的:「你在笑什麼?」
「我跟你的遊戲時限是四十八個小時,而你居然...用了不到20個小時就直接把我逼入絕境了,這之前我居然還懷疑過你能否完成,不得不說我才是井底之蛙啊。」說到這裡,犯人又忍不住了,捧腹笑出了眼淚,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哪裡好笑。
「其實比你想的還要早。」若葬在聽到對方的解釋以後,居然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他知道,犯人的心理防線已經消散了,至少像犯人這樣高傲到為世間消除蛀蟲的人已經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了。
「能早多久?」犯人已經看開了,不過是一場失敗,他還有機會,只是這一次,他輸得很徹底,徹底到自己估計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提起再次跟若葬博弈的心。
若葬沒有回答犯人的問題,而是做出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他直接把格洛克扔了出去,靠著慣性,格洛克滑到了犯人一臂之遙的距離上。
犯人還是平舉著手臂,不為所動:「你這是想讓我幹什麼?施捨一個可憐的失敗者?」前面也說了,他的高傲已經不再允許他做出反戈這樣的行為。
「你不是想知道我比你推算的早了多久嗎?這把本來應該被你填滿子彈的手槍裡面現在只剩下了一顆子彈,現在我需要你用它來做一個選擇。」
若葬就這麼翹著二郎腿坐在電競椅上,犯人剩下的行動他都不再關心。
而犯人自己也知道,現在自己拿起槍後面臨的一共有三個選擇——若葬,自己,還有空處。
選擇前者就意味著犯人失去了自己的全部高傲,像一個廢物一樣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選擇自己的話,無非就是尋求一個解脫。
至於最後的那個空處,可以大致理解為還抱有一絲復仇的希望。
當然這三個選項是他還有足夠的勇氣拿起格洛克的前提上。
猶豫片刻后,既然若葬有意給自己選擇的餘地,犯人還是拿起了槍。
檢查了一下套筒后拉,果然是上好了膛的。
再卸下彈夾,原本裝滿子彈的彈夾裡面已經空無一物。
「真是一盤大局啊,你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犯人由衷讚歎道,「不過真的有必要讓我這麼難堪嗎?」
「只能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羞辱你。」這個瞬間,若葬的腦海閃過皓閑曦的面容。
為了女人?那未免太不像自己了。
犯人撫摸了幾遍槍身,很多回憶浮上心頭。
他輕輕將槍管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面,那些回憶也開始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