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道體系

鎮邪司的衙門跟縣衙離的不遠，不過他們的衙門上面的牌匾並不是鎮邪司，而是清平內衙四個字。

「原這就是鎮邪司啊。」

衛子虞看著這個牌匾，心中有些恍然，難怪他之前沒有聽說過鎮邪司這個衙門，原來是清平內衙啊。

這裡他也曾經路過很多次，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在意這個衙門，更沒有在意過這個衙門是做什麼的。

只是以前偶爾聽人說過，就連縣太爺見到裡面的人，都是畢恭畢敬的，所以經常有人說，這個衙門是管理官員的。

現在看來，這個衙門根本就不是管官員的，而是管鬼的。

在鎮邪司的大門處，有兩個怒目而視的睚眥雕像，似乎在審視著所有從門口路過的行人，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因此偶爾有從鎮邪司門口路過的人，也會下意識的加快腳步，根本不敢在門口多停留。

「守門獸用睚眥？」

衛子虞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鎮邪司的衙門，他看著這兩個守門獸，不由得有些詫異。

睚眥這東西可不算什麼祥獸，一般都常雕在武器之上，放在門口當鎮門獸他還是第一次見。

要知道，在門口擺放石雕那都是有講究的，現在鎮邪司擺了兩個橫眉怒目的睚眥，這就有點意思了。

大概是衛子虞的信息早被賀軍派人報上來了，因此賀軍帶著他只是稍微登記了一下，便直接進了鎮邪司的內衙。

「見過總旗大人。」

在內衙之中，坐了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人，賀軍先是對他行了一禮，然後小聲跟衛子虞介紹了一句，道：「這是我們鎮邪司的總旗，胡碩，也是我們鎮邪司在清平縣官職最高的人。」

聽賀軍這麼說，衛子虞也連忙對胡碩行了一禮，「見過總旗大人。」

「嗯。」

胡碩先是沖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又單獨對賀軍開口說道：「昨天那些人的死因，暫時不用查了。」

聽胡碩這麼說，賀軍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開口問道：「有眉目了？」

「嗯。」

胡碩再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昨天下葬的那人，是個扎紙匠。」

「扎紙匠？」

賀軍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明白了胡碩在說什麼，不由的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是有人在搞鬼？」

「很有可能。」

胡碩開口說道：「我已經讓軒禾去查了，等有眉目了再說吧。」

「這些人，真是該死！」

賀軍緊緊的握著拳頭，滿臉怒色的咒罵了一聲，片刻之後，他才開口說道：「那衛秀才怎麼辦？雖然他僥倖躲過了一劫，但他沒死，那個東西肯定還會再來找他的。」

「我不覺得，他下次碰上那個東西，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看著兩人好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哪怕是話題已經牽扯到自己了，他也沒有開口。

他相信，這些事情等會賀軍兩人肯定會給他一個結果的，現在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還是先保持沉默比較好。

「衛秀才……」

聽到賀軍說衛子虞是秀才，胡碩不由得眼神微動，他了一眼衛子虞，然後開口說道：「我們鎮邪司還少一個書吏，如果衛秀才願意的話，可以來我鎮邪司。」

「如果不願意的話也無妨，可以先在我鎮邪司居住幾日，由我鎮邪司庇護你，等解決了此事之後，衛秀才便可以隨意了。」

「具體的，你們兩人商談就好了，如果衛秀才願意加入的話，賀軍你去帶他走下流程就好了。」

說完，胡碩好像有什麼事情似的，便沒有在這裡久留，跟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便直接離開了。

等他走後，衛子虞轉頭看向賀軍，顯然需要他解釋一下這到底什麼情況。

「坐下說話吧。」

胡碩走了之後，賀軍顯然稍微有些放鬆，他給衛子虞到了一杯茶，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你遇到了，所以這些事情也沒有必要瞞你了。」

「民間鬼怪故事相信你也聽過，而且你還差點死在那東西手裡，所以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

「至於扎紙匠……」

賀軍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這個扎紙匠不是平時你見到的那種，而是有道術傳承，可以御使紙人的那種扎紙匠。」

「畢竟，有鬼怪，肯定就有道術，雖然扎紙匠算是下九流中不入門的道門，但它畢竟也算是道門的一個分支。」

「而道術這種東西，想要修鍊則是需要天賦，我們一般叫它為道種。」

「道種這個東西，可以讓你修鍊道術，但也能吸引來鬼怪，如果死後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很容易就引來強大的鬼怪。」

說到這裡，賀軍微微搖了搖頭道：「昨天你們下葬的那個扎紙匠，就是一個真正會道術的扎紙匠，他死後屍體應該被什麼人盯上了，所以才會出來後面的鬼怪。」

「你們這些人，最多算是被殃及的池魚。」

「道種？」

衛子虞在心中思索了一會這個詞，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老吳……也就是昨天我們下葬的那個扎紙匠，你們不知道他的存在嗎？」

「不知道。」

賀軍搖搖頭，開口說道：「修鍊下九流道術的人，大多會被道術反噬，一般都不長命。」

「你說的那個老吳，應該就是受到道術反噬的人，他在清平縣應該是為了隱居此地，了此殘生，所以肯定不會透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就連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扎紙匠。」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身份被人發現了，所以才會出這種事情。」

「道種，反噬，詭異。」

衛子虞沉默了良久，然後才繼續開口問道：「那剛才你說，那東西還會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昨夜襲擊你們的，很有可能是一個鬼怪。」

賀軍面色有些嚴肅的說道：「被那東西盯上的，很少有活口，一次殺不死你，它還會再來第二次，所以你若是就這麼回去的，它很有可能還會再次找上你。」

「因此我建議你留在我們鎮邪司，哪怕不加入，也先在這裡待幾天，等我們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畢竟，我們雖然不能保證你絕對安全，但在我們這裡，肯定要比你一個人在家裡安全得多。」

「哦。」

衛子虞本來就準備在鎮邪司避難，因此聽賀軍這麼說，他便已經動了暫時加入鎮邪司的念頭，不過在同意之前，他還是順口問了一句，「加入鎮邪司，就沒有什麼條件限制嗎？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讓我加入了？」

「對於秀才來說，確實沒有什麼限制。」

賀軍咧嘴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繼續說道：「更何況，只是一個書吏而已，算不上什麼加入鎮邪司。」

「好吧。」

衛子虞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這個秀才的身份，居然還有這種便利，因此他也就不再猶豫，直接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願意加入鎮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