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義釋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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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瘋了吧……」面對周欣然的詢問,漫修只風輕雲淡的了這麼句無關緊要的話。--bxwx.org/(
而之後,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根鐵絲,運用牧峰交給自己的開鎖技巧輕鬆的將束縛周欣然的鐵鎖打開。然後,解下自己的外衣並一團葯布和令牌,遞與周欣然。「把衣服穿上,右手也像這樣隨便纏纏,出門的時候就照我剛才進來那樣用右手遮遮臉,左手負責亮這塊令牌即可。守衛只會注意令牌和手上的傷,而忽略是否真人的。不過,記得出這個山洞徑直往左走,怕你不識得路,我剛才來時在地上都擺了些石子兒,你一看就知道的。因為,走這條路遇到熟人的幾率一些,不過,要是你真遇到了,可就算你命不好了。」
周欣然當然知道漫修所指的熟人是誰,一旦不是士兵,而是像杜雪兒那樣的人,她的身份就必然暴露無遺了。可是,周欣然現在並不糾結於是否能被人認出、功虧於潰上,而是,她真的沒想到最後幫她的人,居然會是她一直折磨,或者想要征服的人。
「哦你怕令牌是假的?是我親自從馬叔叔那裡偷來的,他又是照顧青花蛇,又是忙派人跟蹤青絲公子,再還要和孟叔叔敘舊,加上些山中的事,根本無暇顧及這個呢。剛才我就是拿這個順利進來的,一點兒也沒問題。再者,你什麼時候見山主在山中辦事,還自己亮令牌的。估計他丟了令牌,也得許久后才能知道的呢」
「你不怕,他恨你?」
「他恨我?放走你嗎?」
「恩。」
「我可沒就這樣放走你啊。」
「什麼?」
「我是,你得打暈我。再怎麼不信,也得做個樣子出來看不是。得給山中兄弟個交代的。就當,是你這個女人太狡猾了而我又太過善良,沒有什麼實戰經驗,被你騙過那麼多次,多加這一次也不為過。」
「呸你善良?」
「怎麼?不是嗎?」
「開鎖開的這麼溜,偷東西的水平也不低,武功雖然平平,無甚絕學,但是……周府里的那個家賊,就是你吧」
「多謝周姐抬舉,我可不敢當。」賊是沒錯,可要「家賊」,漫修可就不承認了。他從來就沒覺自己是周家的一份子,又何來的「家賊」一呢?
「先生也是你殺的嘍?」
「我不是你信嗎?……等等,你是在審問我嗎?而且還是現在,在這個地方?」漫修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怎麼居然要想方設法放這個女人走,還在這兒跟她瞎扯。(ww.)
「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恩,然後呢?」
「還有句話,就是燈盞底下反而黑。」
「……」
「祝你好運。」完,周欣然苦澀的一笑,抬手便點中了漫修的暈穴,自己則按照剛剛漫修教給她的方法走出了關押自己的山洞。
漫修醒來時已是在馬叔叔臨時為自己安排的那間房中了,旁邊守著自己的只有孟興一個人。
「孟叔叔……」實話,這句叫的很是心虛,因為,他頭一次發現,他看不透此刻孟叔叔臉上的表情,到底,是陰是晴。
「雪兒她們,都被我打發回房了。」
「哦……」孟興突然沒來由的這麼一句,倒讓漫修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你沒什麼要對我的?」
「對不起,孟叔叔。」唉,思來想去,還是主動招供的好。憑孟叔叔的聰明才智,又怎會猜不出他是故意要放走周欣然的。否則,以他的功夫,怎麼會讓被鎖縛著的周欣然點上暈穴呢?
「你也知道對不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可能就是放虎歸山。」
「很可能而已,又不是一定。」
「防患於未然。你沒聽過嗎?為何明明可以有百分百的把握,你非要從中捅出個窟窿來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想放她一條生路」
聽孟興前半句時,漫修還滿心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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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後半句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什麼跟什麼呀「孟叔叔」
「漫修,現在就你我二人,你對孟叔叔實話,是這樣的嗎?我保證,絕不告訴雪兒。」孟興一臉焦急,面部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可在漫修眼中看來,卻著實搞笑。
「孟叔叔,您在什麼呀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也不能和她怎麼樣啊……您是不是街頭的話本兒聽多了啊?」
孟興被漫修這麼一,是又放心又尷尬。什麼叫街頭的話本兒聽多了,這孩子怎麼話呢於是,當即便正了正顏色,「不是最好那你告訴我,究竟為何要放她走」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這樣。」
「什麼?這叫理由?」
「孟叔叔,周可的錯由周可一個人擔不就可以了嗎?為何要牽扯他的妻女。」
「周欣然怎麼對待你的你都忘記了嗎?你還替她話?」
「她那樣對待我並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是我打了她,得罪過她,出於想要征服的意願才步步緊逼的。」
「周可是叛變啊,你能她們母女一點都不知?這就是包藏或許,根本就是同謀」
「那當年我爹也是朝廷欽犯,叔叔們還不是照樣收留了他,這豈不也是包藏,是同謀?」
「你……」孟興不得不承認,他又發現了漫修的一個優點,就是口才很好。論爭辯,他算是甘拜下風了。「好好好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折騰吧只是,萬一哪日知道周欣然在幫周可弄什麼叛國大業,使得大宋朝綱不穩,你就知道自己今日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了」
「孟叔叔可是我的支柱,是爹的好兄弟,怎麼能不管就不管了呢?我還指望著孟叔叔幫爹報仇呢」
孟興一愣,萬沒想到剛剛還和自己爭個面紅耳赤的漫修,現在居然又溫柔似只貓,兩隻「爪子」只拽著他的袖口,他在撒嬌嗎?
「不過,大宋的朝綱哪是那麼容易動搖的。若真是那麼容易,也是大宋朝本身有了問題。孟叔叔沒聽一句話嗎?叫做,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大宋朝若處處固若金湯,百姓安居樂業,他周可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再請得動什麼契丹和西夏等外力幫忙,不也是無濟於事嗎?」漫修在到「聽一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咯噔了一聲。這話怎麼這麼熟呢?對了,是周欣然,她臨走之前對自己過的,什麼「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燈盞底下反而黑」,是要告訴自己什麼吧,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你這混子,上哪裡學的這麼一套一套的。」
「這哪裡用學,的事實而已。對了,孟叔叔,馬叔叔他沒有生氣吧?」
「生氣?他生什麼氣?」
「因為我,放走了周欣然啊」
「哼,你還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會生氣啊」到此處,孟興故意頓了頓,看見漫修確實面露內疚之色,才揚了揚眉,繼續道,「不過你放心,他見你暈了,口口聲聲詛咒周家祖宗十八代那,擔心你還來不及,哪裡顧得上生氣。」
「這就好,這就好」
「也不知道你到底慶幸什麼。你馬叔叔可是派人四處出去尋了,等下次再抓到周家的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不過,縱然這周欣然好抓,那周可可真是夠狡兔級別的了,至今還不知他到底藏身在何處。」
「不是聽有人在大名府見到他了嗎?神毒人也因為這而追了過去。」
「什麼?大名府?我怎麼聽有人是在陝西看到的他呢?」
「什麼?陝西?」
「是啊。他不就是從那裡出身的嗎?回到那裡也在情理之中。」
「是,可是……孟叔叔,你是聽誰的?」
「什麼聽誰的?」
「看到周可在陝西的消息,你是聽誰的。」
「在廄的客棧里啊。你知道的,無論江湖上的,還是朝廷上的事情,客棧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來消息是最快不過的了。」
「周可出現在大名府的消息,似乎也是從客棧里傳出的。」
「是啊,陝西跟大名府可完全就是兩個方向啊,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誇張,傳的這個周可也太神了點吧……」突然,孟興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停住了嘴,愣住了神。而漫修此刻自也明白了過來周欣然最後的那幾句話的意思,尤其是那句「祝你好運」,顯然,周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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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表感激,把周可的所在地告訴了他。而至於能不能找得到人,那就不是她周欣然能左右的事情了。因為,她同樣也矛盾著,從不關心自己,卻也希望自己坐上公主位置的那個人,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所以,結論就是,周可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廄」漫修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朝廷在東廄內布下了多少眼線,又查的那麼嚴,他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捕呢?」
「易容我前幾日見到周欣然的時候她也是易容的。所以,周可很可能也易了容。只要易了容,便不是他本來的面目,不用是朝廷負責捕他的官兵,就算是再熟悉他的人,見到他恐怕也不會認得了吧。」
「那咱們,如何去尋他?」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他留在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還有部分實力隱藏著,他在等待機會,蓄勢待發。而這所謂的等待,絕不可能是守株待兔,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只要他行動起來,去聯繫他的那部分實力,咱們就有機會抓。」
「是。」
判斷出周可還在廄,幾人便不再滯留於竹林山。這邊馬六兒又多分派了些人手在廄四處查看是否有可疑人物,而他們則分別去聯繫了葉子廉和龍宮等人,動手查找周可可能聯繫的人,可能出現的地方,從朝廷上,江湖上,雙管齊下,定要將潛伏的周可撈出水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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