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有失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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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修沒有隨著周欣然的眼光看去,只是穩穩的把酒罈中的酒倒在碗中,遞到了周欣然的嘴邊,「你,一會兒這法場亂作一團之際,我是該看著你被劫走呢?還是該直接出手一掌打死你和那個劫匪,以絕後患呢?」
「哼,跟我,你又何苦危言聳聽。--bxwx.org/--bxwx.org/(所有的人都對準他了,哪裡還會有人再來劫法場?只不過,我死的時候又多了個人陪罷了。」
「這麼自信……可惜謊言太多一點也不真實」
「你到底想什麼?」
「我想…...其實,你剛才想的,是『你有這個本事嗎?』,我猜的沒錯吧?不用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我不介意揭開我的底牌。其實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一掌打死你都有些困難,更不用打死周大將軍了,真真有些天方夜譚。」
周欣然當即大駭,再次十分驚訝的看向了漫修。
「喝了這碗酒吧。有時候酒真是好東西的,至少消愁的時候是。」漫修再次將端酒的手一抬,示意周欣然喝下去。周欣然也不客氣,當即便一飲而盡。「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是他?」
「莫非周大姐下了獄,連腦子也笨掉了嗎?」
「哦是我疏忽了。同樣的假面,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人的臉上呢?」的確,周欣然看到的人群中的那個中年男子,易容用的假面正是她劫持漫修和牧蘭之至山洞時用的那個。如今她露出的是本來的面目,而漫修又知青絲公子救醒了胡氏。胡氏和那幾個護衛兵幾日間憑空消失,定是周欣然強迫護衛兵帶走母親,不讓她知曉這一切。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有人會用了她易容用的假面,來刑懲她一程。是在代替父親嗎?他,到底還是沒有來。
想想,不禁一陣心暖,取而代之的,又是無盡的心寒。
「知道是假的你還不揭穿?」
「問題是,難保真的就沒有來啊?」漫修朝周欣然笑了笑,隨即站起了身。
幾乎就在同時,埋伏在人群中的官兵齊齊去取那中年男子。而人群中,似乎不止中年男子一人在孤軍奮戰,而是,還有好多的幫手。一時間,真如漫修所言,法場亂作一團。
而法場中央,一個蒙面人騰空而降,不由分,便殺了儈子手和幾個抵抗的士兵,砍斷捆縛周欣然的綁繩,便要帶其離開。[..cm我]可是,就在轉身之際,蒙面人突感背部一痛,可惡,竟被暗算了
「用一掌殺人是天方夜譚,可是用一掌打傷人卻也不是那麼不現實的。」漫修緩緩的道。
「你……卑鄙居然背後偷襲」蒙面人還沒什麼,周欣然就開始為其鳴不平了起來。
「我也想打正面的,你們站的位置不合適。」周欣然絕對相信眼前這個出手敏捷的人是秦漫修,因為,他總是有辦法讓自己火冒三丈,還時時詞窮。
「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雪兒也加入了刑場中央這場戰鬥的隊伍之中。漫修沒來由的心一緊。可惜,已經晚了。
只見那蒙面人不知使了個什麼鬼法,竟在瞬間移形換位,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雪兒的粉頸。
救雪兒的唯一辦法就是……漫修也如法炮製,只不過,他用的是袁叔叔曾經教給他的輕功,迅速搶到周欣然一側,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對方很是無語。這種情況下,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互換人質。
「別管我,帶著她,走」看到有些官兵已經舍人群來圍攻法場中央,周欣然不禁擔心起來人的安危。單單走出去都難,更何況還中了秦漫修的一掌。此刻,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脅著杜家姐離開,或許,才能換個全身而退吧。
「周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的武器是手,不是你能控制的兵器。怎麼,你不相信我會再使使勁,把你的脖子捏斷的話,就讓他放人。那我也一定言而有信,不再為難於你。」
這次,周欣然還沒開口,對方便先鬆了手。一把將雪兒推了開去,而漫修,也遵守承諾,以同樣的方法放過了周欣然。一切,可以從頭再來。
「雪兒,你沒事吧?」看著雪兒有些紅紅的脖頸,漫修不禁有些心疼。雪兒奮力的搖了搖頭,可下一刻,她卻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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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居然卑鄙到此刻出手,從背後襲擊漫修
雪兒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推開了漫修,生生受了蒙面人一掌。是疼吧?更多的感覺是麻木。不疼吧?嘴角處流出的鮮血又如何解釋呢?
「雪兒」
此時,對方連扔了幾顆煙霧彈,等到煙霧稍微散去時,蒙面人和周欣然早已不見了蹤影。官兵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抓到了幾個人群中幫那中年男子打拚的人,可惜,都是清一色的隻字不開口。
后經過確認,才知抓到的人,竟然都是啞巴,且都是不會寫字的啞巴。
官兵再找尋那與蒙面人「交過手」的年輕人時,也是不見了蹤影。
漫修是以最快的速度抱著雪兒跑回家中的,看著血跡斑斑的漫修和雪兒出現在自己房間時,林雨薇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救救她,救救她」
雨薇二話沒,趕緊讓漫修將雪兒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給她細細把脈。可是,雨薇的表情告訴漫修,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樣?」看著雨薇一會兒喂雪兒吃藥丸,一會兒給她扎針,漫修再也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急急的問了起來。
「你想聽實話?」
「當然」
「震到心脈了。我已經給她喂下了師父特製的藥丸,但是,卻也是只能一時保住脈象不亂。如果哪日脈象亂了……」雨薇沒有下去,可漫修十分清楚後果是什麼。想不到,對方竟然出手如此狠毒若不是雪兒為了救他及時的將他推開,那僅那沒防備的一掌便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他現在倒寧可殞命的是他,也不願看雪兒為他受一點點的苦。
「護心丸」漫修突然叫出了這個名稱。
「護心丸?我倒聽過,可以保人的心脈不斷的。對雪兒可是再好不過的葯了。可是,哪裡有啊?該不會是在神毒人那裡吧?」
「在周可那裡。」
「什麼?」
「周家的先生曾經制過兩顆護心丸。一顆給了周可,一顆留了下來,可當時祁天晴為救我被沈韓刺傷,奄奄一息,沈雲城當時就是用護心丸再加上回魂丹才救了她一條命的。」
「想不到還有這等的淵源……等等,你不是要去找周可吧?」
「不是一直在找嗎?現在,不過是找的緊迫性又多加了一層罷了。替我好好照顧雪兒,我,一定會給她拿回那顆護心丸的。」
漫修深深的盯著昏迷不醒的雪兒看了好久,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去。
與漫修這邊的出師不利不同,葉子廉和林雨清著手對周可京中勢力的排查可謂大有收穫。連連成功地伏擊了周可的幾個據點,並同時得消息稱,胡雍得聖命,也已從陝西返回廄待命了。
「哼,讓我們抓了幾個不會寫字的啞巴,就以為平安無事了?周可,你忘了,人心難測你既能毒啞他們,讓他們衷心於你,難道我就不會從弱點攻擊,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把有關你的消息畫出來嗎?畫畫,可是原始人都會的本能的東西,這點,你也能抹殺的掉嗎?」葉子廉想到自己派人挨個兒調查了那些參與幫助劫法場的被捕的人的底細,並想方設法讓有家人的來到東京與他們團聚。名為團聚,實則是打的感情牌。是人都會有弱點,而這個弱點大多情況下都會來自於自己珍惜的親人。周可毒啞他們,而葉子廉卻成全了他們,任誰,也不會傻到還堅持錯誤到底的。
而只要有一個人「開了口」,其餘的往往就不成問題。看著自己眼前擺著的一副副幼稚的畫作,葉子廉不禁有些得意。
「恩。若不是周可狡猾,想必現在早就抓到他了。」
「不急。既然他喜歡做老鼠,我不介意多做幾日的貓。這不,胡雍也回來了,東廄定是要上演一出好戲,給萬歲爺交差才是」
「只怕周可不是老鼠,而是狐狸。」
「那我就不介意做只專吃狐狸的狼。雖然狐狸很是難抓,但是,想必抓到就是一頓美味吧。我想,是沒有什麼動物會拒絕美味的。」
「呵呵。那我這麼不遺餘力的支持你這隻狼,豈不成了……」莫名的,「狼狽為奸」這個詞湧上了腦海,自己是「狽」,林雨清對於這個稱呼實在是太不能苟同了,兩眉之間不自覺的便凝成了個疙瘩。
「哈哈看來你到底是不適合幽默的。你可以『虎狼之勢』嘛,老虎,山中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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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不就多讀了幾年書嘛在這裡賣弄學問。「虎狼之勢」,好不好這個詞我也知道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讓你鑽了空子罷了……
想到林雨清的腦子裡有可能正在罵他千百遍,可是偏偏表情又是那副千百年來都不苟言笑的嚴肅,不禁逗得葉子廉笑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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