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 第三章我是誰？

「師兄，感覺怎麼樣？」雲星彤開口問，但傻子都能聽試探。

嘆著氣，「先別管那些，給一面鏡子。」

幾面面相覷，明白的意思。也懶得再說什麼，晃晃悠悠的坐起身，方智明卻搶面又將按回到病床，「先別動，知什麼。」說著翻著身的兜，拿自己的手機，調攝像頭放面。

說實話確實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當真實毫遮掩的擺的面，還笑了。自己原么的無力且渺，妄想憑藉自己改變那些被沉幻症既定的事實。止一次問自己，做些事情，解決了些沉幻症真的用嗎。把帶了噩夢，如果現實一旦比噩夢裡更加讓畏懼呢。

笑容慢慢化成淚水，想那麼多根本沒任何用處，別現怎樣什麼關係，已經陷沉幻症里了，無論里到底噩夢還現實。

幾皆面色複雜的望著，顯然能理解現的心情，「曾哥，還記得嗎？」周佳端詳著，似乎想身找到什麼之一樣的地方。

「別費勁了，」扳開方智明的胳膊坐起身，抹了一把臉，「當然記得，但基於曾成輝。」指著自己的腦袋，「里全蘇司猛的記憶，的點點滴滴，與所的交集都清清楚楚，誰？」

「猛哥？」李胖子咽著口水，顫抖的問了一句，但臉陌生的表情卻讓心寒。

「別叫猛哥！」現真的很怕喚蘇司猛或者曾成輝，都沒搞清楚自己算什麼，「告訴，」抓住面的李胖子，只離最近，「誰，現還算誰？」

「師兄！」雲星彤拉著，「先別衝動，」知為何，完全沒了往日那種冷靜，「只因為沉幻症的影響而已，一會一定就沒事了。」

「行，那告訴，曾成輝還蘇司猛，」推開李胖子抓住雲星彤，「記得之間的所，從沄阿的那次爭吵，到後晉川的飯桌千杯醉，再到岳泗的夜場里，一壓住了一群混混，那些都假的嗎？」停的晃著，「都假的嗎？」

「行了曾哥！」周佳拉開了，「管現為什麼變成樣，沉幻症的原因還什麼別的也好，得給間，一定以解決的！」

解決屁，了解屁的沉幻症，「間？」坐回病床嗤笑一聲，「行，先說。就樓的那，覺得還多少間等得起？」

說話了，也知做了主，「帶找金科長。」

幾無動於衷。

「想什麼呢，」聲喝著，「把的手綁也行，現的問題根本解決了，間能解決的明白嗎。如果里現實，那就從夢裡的，夢的另一頭經歷了無數的沉幻症，都一起解決的，一起哭笑，家一樣。現告訴那些都夢，都別的記憶？讓怎麼接受？」

「行，答應。」周佳很聰明，想通了的話，「但條件。後面會對的精神指標做各項檢查，希望配合。」

就知會么說，「隨的便。」

李胖子還想阻止，方智明壓的手淡淡的搖了搖頭，看都明白了的痛苦。

跟著回到了樓，金科長依舊坐病房外的椅子，張廷倚窗檯滿臉愁容，阿晴也那裡胳膊撐著膝蓋雙手捂著臉，看到的表情但清楚，一樣的難受。齊則陪的身邊，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但臉色還很難看。

「……」齊最先看到了，站起身一臉愕然，「怎麼回了？」

經一聲呼喚，另外兩也站了起，阿晴很自然的縮到了金科長身後，都敢看一眼。

「金科長，金文組長，想談談。」突然發現知該怎麼稱呼面已然鬢髮斑白的老哥。

「想說什麼？」的表情一樣，陌生且無情。

的臉色應該也比好看多少，「煙嗎。」

金科長愣了，隨後摸著兜，把煙盒遞給。

「從年就開始跟著，」抽其一支，用煙盒裡的打火機點燃吸了兩口，隨後劇烈的咳了兩聲，幅身體對於燃燒后的煙草混合焦油的尼古丁味還很習慣，「說也許信，但現的腦袋裡裝著的全蘇司猛的經歷。第一次連接的沉幻症算機密吧，」苦笑一聲，現還說種話就像講一的笑話，「那也算沉幻症，就胖子的夢對吧，醒之後很生氣，恨得吃了李胖子。」

本想單獨金科長說的，但都身邊，那乾脆就說些家都知的，也讓自己好判斷。

「怎麼知種事情？」齊瞪了眼睛，滿臉的置信。

「能因為沉幻症的關係，曾師兄記著關於猛哥的一切。」方智明與解釋著，隨後站的旁邊再言語。種感覺很奇怪，的印象里的關係該如此的生分，應該更親昵一些才對。而且光的關係，總感覺好像忽略的什麼，卻一間想起。

「那曾呢？」金科長用顫抖的手指夾一支煙，卻死活點著。

搖頭，關於曾成輝的記憶，也停留作為蘇司猛里。看，就一名副實空頭銜的掛牌博士而已。

「說謊！」阿晴突然喊了一聲，「阿猛，阿猛會丟娘倆的！」

望著，心裡卻一片凄涼。知，以現的身份，別說無法面對，都無法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