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追溯上古 得見大道
「來了?」陳無矩的旁邊傳來一個雞賊的聲音。黑夜中的陳無矩左瞄右看,終於望見趴於樹上的白曉生,見到他,便沒好氣的道:「好你個白禿子,給個空紅包糊弄小爺。」
白曉生一臉無辜的說道:「不是您說的,小事化了的嘛?」此時的陳無矩更想他為自己解惑,也不想多說:「好,反正我也不吃虧。」白曉生見他不再追究,忙揮手示意:「跟我來吧。」
於是乎,二人便來到了太平山頂。穿過陳無矩那不大的家院,立時便見隔壁是四間莊嚴大殿。陳無矩心中詫異,驚呼道:「這不是隔壁天問爺爺的書閣嗎?可它以前不是這樣的才是啊?」白曉生卻不以為然,回道:「不怪你不知,以前刻意隱藏,現今天地大變,也就沒了藏的必要了。」
四周沒有護廊,於是二人偷偷地走向了正北的一座大殿。一路無阻,白曉生慶幸道:「幸好你是住在山頂,不然常人可到不了這。放心吧!後生。這裡的書對山頂的人都是開放的。」
於是倆人更加放心大膽的在一樓搜索了起來。一連摸了老半天。二人不時摸出許多修鍊功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搬到空曠處,想著等會兒學習。可是,所尋書籍久久無果,陳無矩心中捺不住,有些不悅,怒道:「你不會是在耍我吧?要不上樓看看?」
白曉生不解的撓了撓頭,疑惑道:「可我記得那只是記錄史實的書,不是什麼珍貴的書籍啊?還是在一樓再找找吧。」
倆人不僅找書,還貪心功法。拿的多了,不免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左搖右晃。一陣捯弄之下,一樓的幾個書櫃不堪重負,終被撞倒,倆人躲閃不及,被重重的埋在了書山之下。
陳無矩堅難的扒開書山,爬起,一本滿是灰塵的小黃書無意間掉落在他的身旁。白曉生見此,激動道:「對對,就是這一本,大荒經。」
陳無懼滿臉疑,抓起一旁的經書指著他問道:「你既然知道,為何要帶我到這裡來?」白曉生回道:「知道一點,那還是聽山上的慧空有一次跟我提起過,說這大荒經上面有記載。」聽此一言,陳無矩便將經書隨手翻開,可上面的文字卻是看不懂,笑罵道:「都是古文,這叫我怎麼看啊?」
「你這廝急個什?難道忘了我老本行了?待會就讓我帶領你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白曉生不屑的說著,便一把奪過「小黃書」。
書上記曰:「晷景之系,初聚眾星,居中一星,及赤輪,恆長存唉。其晨之輝為眾星引之,善眾以靈。其玄兔、地煞、天王界、玄輝為極,眾生引靈於身,遂可行種種玄奇之事。然此有始極終,每元一周始。諸欲永享天福,盡其法而不得…」
陳無矩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修行之道古來恆有之。哎,你怎麼還往下翻?這不都明白。」白曉生立馬舉起經書到少年跟前。「小子你看這最後一頁寫的。」書記曰:「枯榕之秋眾賢登天路,於天外天得道」。正當二人還在自顧自的聊著時,卻不知,此時行徑,已被一老者盡收眼底。
「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靈氣枯竭之時,還有人可以修鍊?」陳無矩心中不解。白曉生笑道:「那是當然,你都不知道我們太平山藏了多少高手?如果照書上這樣說的話,應該是可以到天外天修行了。」
正當此時,一位道骨仙風,和藹可親的仙聖不知何時立於門外,靜靜地看著倆人。陳無矩見到來人心中一驚,忙拉住白曉生笑道:「我就是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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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過來學習一下知識,必定不會打擾到天問爺爺您的。」
白曉生嚇得一哆嗦,賠笑道:「祖師在上,還請您多擔待,這一樓,我馬上收拾。」
整個太平山周圍雖然都知道老人和藹可親,可當下白曉生自覺理虧,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很清楚這位老者的厲害。可老者反而不怪,笑道:「無妨,這些不是什麼秘密,白後生,你的路有的走了,應該高興才是。無矩,你先隨我來吧。」
陳無矩應了一聲,跟上。二人穿過屋外石橋,來到峰頂道台。隨即,老者不言不語,輕揮手中拂塵,只見天上雲氣被其牽引,形成陣陣雲海獸山。陳無矩見此驚奇不已,於是不忍地開口問道:「天問爺爺,這修行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老者笑道:「就境界而論。可分三樓九境。這下三境分別是:真元、斬我、歸一。修至大成可臨空虛渡,與天地同力,斬去凡胎,元神出竅,身如金剛法力通玄,延壽數千個甲子:這上三樓分別是:道元玄輝、注世道祇、長生上仙。其中以長生境最難修成。修成任意一境即可挪取一界之力,元神不朽壽與天齊,搬弄星辰輕而易舉。這頂上三樓更加玄妙了,已是遠超仙神。」
陳無矩眼裡似乎有著無限的遐想,望向遙遠的星空,這似乎也預示了他的人生要踏上這樣遙遠的路。
陳無矩對於修行的境界很是好奇,於是問道:「上三樓的已經算不得人了吧。這要是出現在人世,豈不是無人可制衡?」老者聞言,笑道:「頂上三境已是傳說。這上三樓也是鳳毛麟角,他們多伏於靈川大山之中,要麼早已飛升到天荒去了。下三境已是人道之極了!」
陳無矩難忍心中好奇,不由問道:「天問爺爺,我聽白曉生說我們太平山藏了許多高手,他們都是什麼境界啊?」祖師隨即笑道:「哈哈,我們太平山是整個蒼梧隱修最多的地方,他們大多都是歸一境。四喜應該就屬於這個境界。」
陳無距聞言,驚掉了下巴。平日里只會打麻將的爺爺,竟是歸一境強者。這比他中彩票刺激多了。少年想了想,談到此時,陳無矩自覺今日問的問題已經夠多了,再問下去,怕祖師生煩。
於是打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老爺子要是有這招,他打牌豈不是天天贏錢?」祖師沒有再做回答,只是笑了笑,便把大荒經交給了他,說道:「你把下卷也拿去看吧。」陳無矩接過經書,道謝一聲后,轉身往住處走去。這時,一人從旁邊走了出來。正是那一晚在麵館大吃大喝的邋遢老人。
邋遢老人笑道:「先生好雅興,竟與一少年講這些瑣事,您平日可不多言啊。」祖師道:「蓋後生,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
老人嘆息道:「他是個好孩子。我們幾個老傢伙看著他長大,你忍心?別忘了四喜一家子是怎麼死的,他可不希望孫子踏上那一條路。」祖師只是輕聲回應道:「他真的是四喜的孫子?你別忘了他是什麼?但我也不會強加於他,且看他自己的選擇。」
陳無矩也不管那白曉生了,自顧自地回到家中。陳無矩便在床上翻看著大荒經上的內容,一時熱血沸騰。於是不由得透過窗戶望向隔壁床上躺著的老頭。只見一老頭兒以那極其怪異的姿勢躺在床上,將嘴巴張得老大,又不停躺著口水。少年心中不解:「這是人道之極的高手?」還有便是這大荒經上記載怎麼沒有頂上三境?
陳無矩強忍心頭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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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直到天亮。正好今天眾弟子下山採購,祖師又不講課。於是少年一早便在祖師的殿前等候。
隨著初晨灑落,那祖師的道門自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邁步走出。陳無矩見來人很是激動,急忙跑到其身前道:「天問爺爺,我想修行,可是又無人教導,就想拜在爺爺你的門下。可好?」
祖師聽到他這樣說,不由笑道:「山上這麼多隱修,還有你不找四喜教你,為何反來找我呀?」
陳無矩笑道:「我總覺得我家爺爺似乎並不想教我修行,他要是想教我,他早就教了不是?再有,天問爺爺昨天也說了,上三境的強者大多隱居於靈川山脈,您不正好是這樣一位老神仙嗎?我想,高人就在眼前,又何須再去尋。」
祖師心中暗喜。這廝不愧是個天生地養的,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陳無矩又道:「天問爺爺這麼多徒弟,多我一個也不多,不如就收下我吧。」
祖師道:「好吧。那你想學些什麼道術?」陳無懼很是驚奇,自己可是連聚靈都沒有做到,怎麼能學道術呢?「師傅,弟子還沒有聚靈。按大荒經上說,還無法修行。」
祖師笑道:「你昨晚和白曉生被那上百斤的書櫃壓下,他是真元境的還好說,可你一點事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早在那個雪夜已聚靈了,痴兒」。
陳無矩心中不解:「弟子不解,為何那晚我被雪擊中沒事,而那隻貓卻死了。」祖師輕扶長須,耐心笑道:「那雪蘊含濃厚靈力,普通動物不通九竅,自然無法全面承受。」
陳無矩心中的疑慮頓時解開,心想,真是可惜了那隻貓,好端端的一隻金被銀床啊。祖師見他出神,有些不耐煩。於是浮塵輕推,陳無矩便覺是有一陣狂風似要將其推倒。
回過神來,急忙賠笑,道:「就請老師傳我神通吧。」祖師得意笑道:「我山上弟子,每人所習道法皆有不同。道法種類繁雜,共計108種你想學哪一種啊?」
陳無矩聞言欣喜,說道:「師傅如此神人,所傳神通定然非同凡響。全憑師傅做主。」祖師笑道:「嗯!教你排兵布陣,取天地之能,攻敵克城之法。可好啊?」陳無矩有些疑慮,從沒聽說過陣法師有多強啊。又道:「師傅再換一種,可好?。」
「好吧,那我傳你。煉丹冶鍊之術如何呀?」少年又問道:「此這般,可通至強之境否?」祖師道:「不能。」
祖師不悅問道:「你為何追求至強之道?」陳無矩似有動搖,但還是振聲道:「變得更強,需要理由嗎?」
祖師平靜輕聲道:「一個人追求強大恰恰體現了其內心的脆弱。須知,最上乘的功法要最高深的佛法來加持,最精湛的醫術也要最高尚的醫德去照拂。如果沒有堅定的心境做支撐,那麼對敵時,敵人一句話,便可令你道崩。」
少年痴痴得道:「等我得了長生,定然有很長的歲月來研究這個問題。」
祖師道:「長生長生,只是長久,並非永恆啊!痴兒。」
顯然他需要一個說服祖師的理由。陳無矩一時竟無法回答。自打離開太平山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少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追求著什麼。在這靈氣復甦的時代,我只想順應天意先變強。「
祖師不予理會,整個人化為光點消散,留下少年立於原地。「等你想到后再回答我吧。」莊嚴的聲音回蕩在陳無矩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