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祖師傳秘法 師兄贈仙鐲
陳無矩兄弟二人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天晶山下。但見一座延綿數百里的山脈,晶石生輝,靈氣沖霄。其山腳下有一鍾靈秀麗,金碧生輝的建築群,正是薛府。
待二人趕到天晶山腳下的薛府後,便急忙上前將請帖出示。直接便被薛家安排等候之人引入府中。不一會,一個身著華貴長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迎面而來,正是薛家家主,薛宇。
薛宇見到來人後,便拱手行禮,而後笑道:「原來是太平山的二位師叔,晚輩薛宇。奉老祖之命,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趙熙和聞言,可為解心中疑慮,急忙問道:「神泣的事是怎麼回事,怎的現在人盡皆知?」
薛宇面露苦色,無奈嘆息:「師叔,侄兒實在不知誰在請帖上做了手腳啊。我和老祖也是剛剛才得知此事。事態緊急,我們這就即刻上山,去見老祖吧。」
此時也無其他辦法,陳無矩二人也只好照辦,與薛宇一同上山去了。三人剛踏過山腳的石碑樓,山腹內的薛神通就感應到了三人,於是躍空而行,轉瞬之間便已出現在三人面前。
只見來者是一位相貌清秀的青年男子,身穿黑色便袍,長發如劍,垂至脖頸。見到來人,薛宇趕忙上前說明來意:「老祖,兩位師叔到了。」
薛神通輕聲呢喃:「我一個快死的人了,後事還要麻煩師門,實在慚愧啊。」說到此處,薛宇也不由心生感慨,他明明還這麼年輕,可是生命卻即將走到了盡頭。
趙熙和知他情況,但此時正當決戰,不宜悲情,於是笑道:「師兄見外了,你我同門師兄弟,本就該互幫互助,共度難關才是。」陳無矩不解追問:「師兄可知是何人散播消息,現在天下皆知。不知明日如何是好。」
薛神通無奈的回應道:「除我以外,還有二人參與了鑄造,他們不想神兵被封,這才有了此事。唉!想必這便是他們的道吧!這些事,我也不好多說,但我想祖師讓你二人前來,必然有他的安排與手段才是。」
聞言,陳無矩會心一笑,當即向薛神通伸出手掌,自信問道:「師兄,不知如此可否?」只見陳無矩手掌中赫然刻有一神異符紋,也正是它當日護住了陳無矩與鳳舞。可趙熙和卻暗自驚奇,顯然不知此事。
薛神通呆立原地,可細細想來還是釋然,便笑道:「如此便有辦法了,看來祖師已為它選好人了。」隨即又嘆道:「可惜當年我私自離山,不然我若習得此術,便不會有今天這麻煩事了。」
陳無矩道:「師兄不必氣餒。事已至此,明日當放手一搏才是,不必理會我等。」薛宇也忙著附議道:「請老祖盡情釋放出您最光輝燦爛的時刻吧。」薛神通聞言笑道:「咱們該一起吃晚飯了。」說罷將三人帶到了山下薛府中。三人只覺身體被清風拂過,一瞬之間便已經在薛府之中了。
不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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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完善的餐桌前便圍滿了人。陳無矩與趙熙和二人趕了一天路,早就餓的不行了,此時正在大快朵頤著。除了薛神通與薛宇外,薜宇之子薛照與薛富貴、薛長青、薛傲雷三位長老。此時細看,只見薛家眾人皆氣宇軒昂,周身更有浩然之氣,想必是薛神通教導有方。
就在這時薛神通與眾人商量明日之事。令陳無矩不解的是,薛家眾人卻很釋懷沒有不甘,只有對薛神通的不舍。
飯後,陳無矩就在薛府中溜達了起來。此時原本才七月中旬,但位於九州境北的天晶山,卻已是寒露初現。周邊多是敗草枯枝,唯有薛府後院中的一棵菩提玉樹,依然挺立。陳無矩心中暗自驚奇:「此樹竟已斬我圓滿。」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陳無矩轉身一看,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開口說話的正是薛宇的兒子薛照。陳無矩轉身對其笑問道:「此樹好生神奇。」
薛照聞言立馬解惑,說道:「此樹葉不沾塵、鳥不築巢、蛛不結網,滄海桑田,得日月之玄機,已非凡物,乃是本命之上選。」陳無矩心中猜到了它們的關係,便輕聲回應他:「怪不得你二十齣頭便入斬我境,原來與它同輝!」薛照笑著回應道:「師伯當真是慧眼如炬啊!」
隨即陳無矩回應:「你尚是初開神鋒,可它已是遲暮之年。若有一日它自先歸去,想來就是我也替你可惜啊。」薛照苦笑道:「師伯謬讚了,本是一體何來先後。」陳無矩似心有感觸,愣了一下。
隨後問道:「明日的薛家會變,你不感到可惜?我那師兄為了打敗龍淵劍主,卻不管你等子孫的死活,他若一死,薛家便失了庇護。如此這般,你們不怨嗎?」
薛照猜出陳無矩的話中含義,笑道:「看來師伯並不了解我們薛家。您可知我們雖與老祖是血脈至親,但薛家並不是老祖的子孫嗎?」陳無矩終於了解實情,恍然大悟:「沒想到,竟是如此。」
薛照一經開口,便要說的明白,於是繼續回應道:「老祖當年私自離開師門,實有難言之隱吶。多年前,老祖有一胞兄墮入邪道,以至於被修界眾士滅門。這自然是怨不得人的,可當時還是老祖趕回,才救出幾位長老與我父親。這些年來,也正是有他在,薛家才能發展至今。本來驚才絕艷的少年如果在太平山修鍊至今,又會是何等的大能。可如今,他大半生一直為我們而活。現在我們倒是希望他為自己而戰。」
陳無矩輕聲回應道:「如此便好!」
「無矩我們該走了,薛師兄要見你。」這時,身後傳來了趙熙和的聲音。不一會兒,二人一同來到山腳下的石庫門。只見薛神通與薛宇立於山前,等候。陳無矩急忙走上前,向薛神通開口問道:「不知我還有什麼能為師兄做的?」
薛神通走進無矩身前,對他輕聲道:「我已經開啟越空之門,準備將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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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送走了。明天你若得到神泣,恐你無法駕馭,我這個做師兄的就送你一份見面禮吧。」
說著,就將自己手上的一個手環送給了陳無矩。陳無矩接過後,兩手齊平,行師門禮表示感謝。薛神通見他喜歡,便不再言語,轉身就要上山去。
突然,身後傳來陳無矩的呼聲:「薛師兄,你還記得你第一天到太平山,師傅問你的話嗎?」薛神通背對著無矩,回想起自己臨行時祖師只道自己:多行善事不可做惡。薛神通背對著笑道:「我當時沒想到。」伴隨著他的笑聲,整個人消失在無矩眼前。
陳無矩獨自呢喃道:「原來可以不回答嗎?」就在這時趙熙和打斷了他:「師弟我們該走了。」聽到他的呼喚,陳無矩便開始向山下走去。
一切準備就緒,薛家眾人漸漸被傳送離開,可因那薛家父子二人還要主持大會,也是不得走開的。
做好準備后,陳無矩二人便與薛家父子一同向平天谷趕去。可憐不會御風的陳無矩只能被趙熙和背著。不明原由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受了傷,讓族內長老救回呢!
幾人狂奔二百來里,直至此時天色已亮,幾人也快到平天谷了。四人當即停下,薛宇道:「不如你們變換一下面貌,以免被他人認出。」
聽到這話,陳無矩當即不樂意,說道:「讓他們得知我太平山身份,才好行事。不然怎麼震懾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呢?」薛照聞言,回應道:「是這樣沒錯。但要是天下之人都知曉師伯你得了神泣,那今天這個來搶,明天那個來偷,除非師伯永遠待在山上,不然怕是沒安寧日子過嘍。」
明白其中厲害關係的趙熙和也點頭說道:「有道理。」陳無矩自是不會這些變化的,於是尷尬問道:「怎麼個變法?」薛照自信的笑道:「當然是我們太平山一脈的隱身潛行變化神術啦。」言罷,趙熙和立刻變為了一個白髮中年男子。
陳無矩乾咳了兩聲。薛照心領神會:「爹,陳師伯不會這招。」聞言,薛宇即刻掐動法決,發出一道靈光圍繞陳無矩。將他化為二十齣頭的白衣書生。
變化后的陳無矩白了薛照一眼,叫道:「臭小子,你不是很行嗎?怎麼不給我變啊!」
聞言,薛照嬉笑得回道:「我和陳師伯一樣,修為低微,不會呀。」畢竟是大薛照幾輩,可聞此一言,陳無矩只覺得好生沒面子。於是陳無矩便心平氣和的對薛照道:「既然這樣,想必我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的。這都只有一百來里了,就讓薛師侄與師兄先行,我們二人隨後就到。」薛宇無奈陳無矩輩分大,只好趙熙和同意。
陳無矩嬉笑著催促道:「臭小子,還不快來背你師伯我。」薛照此時的心中暗自叫苦,早知如此就不多嘴了。
而此時的平天谷中,各路人馬齊聚,都在等待著之後的曠世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