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顛了個寂寞
叮鈴鈴……
自行車的鈴聲在馬路上響起，剛走出衚衕口，林向東就看到一個身穿工裝的中年騎著二八永久經過。
這年代的自行車不亞於林向東原本世界的跑車。
騎上一輛自行車，可謂拉風。
「看著別人騎自行車，我竟然有點羨慕了。」林向東苦笑。
一輛二八永久可不便宜，要一百六十塊左右，關鍵還是要有自行車票。
五三年開始發行糧票和油票等，而到六一年底，發行了工業券。
隨著工業券的發行，買東西可就方便多了。
就說自行車，也在工業券的購買範圍內。
說起來，也就在今年的年底了。
不過，工資二十元才發一張工業券，四十元發兩張工業券，以此類推。
以林向東目前十八塊五的工資，還達不到發工業券的標準，這就有些尷尬了。
關於買一輛自行車需要多少張工業券，林向東就不是太清楚了，至少也要十張吧。
「轉正是迫在眉睫了。」林向東心中暗道。
只要轉正為一級鉗工，工資也就有二十七塊五，每個月可以領到一張工業券，一年也就是十二張，估計也夠買一輛自行車了。
不過，就算每個月存十塊錢，一年也就一百二十塊，還是不夠買一輛自行車的。
然而，錢對林向東是小問題。
有要債系統，每天打卡一下，也就有欠條。
找秦淮茹要債，林向東也是嘗到了甜頭。
接下來就是找許大茂要債了。
雖然傻柱替秦淮茹還了債，但系統沒認可，於是，秦淮茹失去了五塊錢。
眼下，林向東擁有八塊錢和二斤糧票。
糧票也分為粗糧和細糧，林向東目前擁有的二斤糧票就是粗糧。
現在趕著去上班，等下班之後去買點粗糧。
等到了廠里，林向東打算找工友換票。
有人缺錢，也有人缺票，私底下以錢換票，或是以票換錢，都是正常的，當然，光明正大可不行。
系統給林向東的設定就是在廠里人緣比較好，既然工友多，換些票問題不大。
當林向東來到廠門口，數以百計的工人，有男有女，年長的四五十歲以上，年輕的十八歲也有。
一個頭髮花白的大爺看門，他是董大爺，退伍的老兵，腿腳不太好。
「董大爺，你老早啊！」林向東笑著打了個招呼。
……
「五塊錢就丟了？」
「你還能幹什麼？」
從醫院出來，賈張氏就氣急敗壞的說秦淮茹了。
秦淮茹的右手抽筋了二十分鐘就好了。
來醫院看手抽筋，沒看出什麼，醫藥費用了兩毛錢，讓賈張氏一陣心疼。
得知秦淮茹丟了五塊錢，賈張氏可氣壞了。
而秦淮茹才鬱悶，她的私房錢也就五塊，還是一分一厘省出來的，一下子沒了，心情就很糟糕。
要不是看秦淮茹大著肚子，賈張氏說話會更難聽，甚至動手打人。
回家的路上，婆媳二人低頭尋找。
一路回到四合院，賈張氏二人沒找到一分錢。
「老嫂子，淮茹，你們這是找什麼呢？」在家門口曬蘿蔔乾的三大媽看到賈張氏二人低頭找著什麼，也就好奇的問。
「丟了五塊錢。」秦淮茹苦著臉。
賈張氏還生著氣，也不說話。
丟了五塊錢就讓秦淮茹心情不好了，
回來的一路上還被婆婆說。
一聽秦淮茹說丟了五塊錢，三大媽也是一驚。
五塊錢可不是小數，能買一百多斤棒子麵了。
不誇張的說，五塊錢買棒子麵和大白菜，一家三口能吃個把月。
接下來，三大媽也就幫著秦淮茹找。
沒多久，又幾個街坊幫著找。
把院子里找了個遍，一分錢也沒找到。
其實，秦淮茹也清楚，要是有人撿到五塊錢，也不可能聲張。
拾金不昧？秦淮茹不認為四合院有這樣的人。
「就說你不能管錢。」賈張氏說著秦淮茹，心中卻在盤算著。
等秦淮茹生下孩子，就要進廠頂崗，也就有工資了，賈張氏琢磨著掌管秦淮茹的工資。
這次秦淮茹丟了五塊錢，賈張氏正好可以借題發揮。
打從賈東旭死了之後，賈張氏就擔心秦淮茹帶著孩子改嫁，所以，賈張氏很想掌握家裡的財政大權。
秦淮茹也是精明，看出了賈張氏的心思，不過，她可不想被婆婆拿捏住。
別看秦淮茹對婆婆多麼孝順，其實她的小心思可不少。
大家都知道賈張氏是個老虔婆，秦淮茹對她孝順，大家也就只會說秦淮茹好。
這也是秦淮茹經營人設。
有個好人設，名聲也就好，以後改嫁就容易，而就是不改嫁，也能日子好過一些。
……
軋鋼廠第三車間，因為是學徒工，林向東乾的活又苦又累。
當了師傅之後，收幾個徒弟，苦活累活也就讓徒弟干。
學徒都是一個熬。
轉正就好多了。
至於要帶個徒弟，至少也需要四級工。
林向東的師傅是個五級鉗工，叫郭建軍，外號郭大撇子，因其是個左撇子。
沒錯，就是原劇中那個郭大撇子，這位可是個猛人。
按秦淮茹所說，郭大撇子對她有想法，還動手動腳，傻柱也沒敢打擊報復。
林向東心中有句mmp想說，狗系統竟然安排他是郭大撇子的徒弟。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幹了不少活，技術卻沒學到多少。
就林向東目前的鉗工技術，肯定無法通過轉正考核。
一般來說，想要轉正或晉陞工級，需要打申請，然後就等安排。
廠里每年都有轉正名額，想要爭取到可不太容易。
十一點半，廠里的電鈴就響起。
工人可以去食堂打飯了。
下午一點開工。
林向東知道，以傻柱的小心眼，今天搞不好要給他表演個顛勺。
於是，林向東也就把飯盒給一個工友，讓其幫忙打飯。
去食堂打飯也是要票的，而林向東如今可沒飯票。
先讓工友幫個忙，林向東準備去宣傳科找許大茂。
……
食堂，窗口，傻柱拿著個勺子。
一個個工人有序的排著隊。
傻柱心中還記著給林向東顛勺呢。
在傻柱看來，秦淮茹不容易，林向東借點錢和糧票還讓秦淮茹寫欠條，這就不對，一大早上門要債就更不應該。
按理來說林向東沒錯，但傻柱就覺得錯了。
「不給林向東個教訓，我這心裡就不舒坦，就給他顛勺幾天。」傻柱心中暗道。
看著在排隊的工人，傻柱沒看到林向東。
「三個饅頭，一份豬肉燉粉條。」一個工人拿著飯盒。
饅頭有二合面的，也有三合面的，一大鍋豬肉燉粉條也沒幾塊肉。
「四個玉米餅子，一份土豆絲。」
「來一份酸溜白菜。」
……
不僅傻柱在忙，還有他新收的徒弟馬華，以及負責洗菜的劉嵐。
紅星軋鋼廠上萬工人，可不是一個食堂，傻柱這是二號食堂，還有一號食堂，三號食堂和四號食堂。
雖然不是一個食堂，但以傻柱的廚藝最好。
後勤的李主任就喜歡吃傻柱做的菜。
傻柱還等著給林向東表演顛勺，結果卻沒看到林向東，也就顛了個寂寞。
「怪了，林向東怎麼沒來食堂？難道猜到我要給他顛勺？」傻柱皺著眉，心裡尋思著。
林向東遲遲沒來食堂，肯定是讓人幫忙打飯了。
「有本事就天天別來食堂。」傻柱暗忖。
只要林向東來食堂，傻柱必須給他顛個勺。
有些鬱悶的傻柱也開始吃中飯了，他中午的伙食是兩個二合面饅頭，再加上一份豬肉燉粉條，裡面可是有兩個肉片的，再加上一份土豆絲和油燜茄子，再加上一碗蛋花白菜湯。
在做菜時，傻柱也會吃兩口，說是嘗個味。
當廠里領導要開小灶，-傻柱也有點口福。
可以說，廠里除了領導，也就傻柱的伙食最好了。
用傻柱的話來說，領導喝工人的血，他還不能占點小便宜？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還吃拿卡要呢，傻柱占點小便宜也沒人說。
傻柱的所作所為，廠里知道的人多了，也沒人舉報他。
要知道，傻柱佔便宜可不是一天兩天，也沒偷偷摸摸，像劉嵐就對他不滿。
就是舉報傻柱，頂多也就讓傻柱下車間幾天，還是會回食堂。
這年頭，就是匿名舉報，想置身事外也比較難。
所以，舉報傻柱是吃力不討好。
要是能舉報，許大茂早就舉報了。
……
廠區很大，第三車間距離宣傳科就比較遠。
來到宣傳科，林向東就看到宣傳科的大部分人都不在，去食堂打飯了。
身為放映員的許大茂還在宣傳科。
許大茂和傻柱是死對頭，傻柱很喜歡給許大茂顛勺。
而許大茂也是經常讓人幫他打飯。
當林向東來到宣傳科，許大茂正擺弄放映設備。
放映機發電機的齒輪和木齒輪組合，小鏡頭，架子雛形和手柄搖桿組裝搖桿，這裡要卡嚴，再加上底座。
在原本世界，林向東看過這种放映機的圖片，但實物卻還是第一次見，也有些新奇。
放映員在這年代可是體面，乃是基層文化普及八大員之一。
八大員：輔導員，讀報員，創作員，圖書員，放映員，演出員，板報員和故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