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揩油沒夠

「嗯，確實得抓緊，家裡也挺著急的。」常路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

肖漫漫低下了頭，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望著他們交握的手，不自覺的又多用了些勁將手握的更緊。

常路也不躲由她握著。

「常路。」

「嗯？」

「常路。」。

「怎麼了？」

「沒事！」肖漫漫低下了頭，輕聲道。「就想叫叫你，但感覺這樣叫你顯得好生疏。」

「你可以想一個好聽的，你怎麼舒服怎麼叫就好。」

「那你有什麼小名嗎？」

「我媽在的時候她叫我一諾。」常路的眼神暗淡了，顯得無比悲涼。

「好聽耶！那你為什麼會叫常路？」她看出他的不對勁，趕忙想跳過這個話題。

「我爸姓常，我媽姓路。諧音長路，寓意走的長遠。」

「真浪漫。那個我這個點滴快沒了，你去幫我叫個護士唄！」

常路抬頭看了看點滴，又低頭看了看還被她抓住的手。

肖漫漫抽出了手，看著他笑得十分愉悅，像級了揩油沒夠的好色之徒。

常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才轉身出去給她叫護士。

她閉上眼睛剛想休息會，就聽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睜開眼睛時，同常路一塊走進來的盡然是林承澤。

「哥，怎麼是你。護士姐姐呢？」

「我反正要回來看你，我就讓她們忙別人去了。你這什麼眼神，收回去。一個拿手術刀的醫生，給你拔個針，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

「呵呵呵，這不是沒享受過你的手藝。懷疑正常。」看著他的手離自己的針越來越近，顫顫巍巍的強扯出笑。

「拔個針，你至於嗎？」林承澤扶額，這丫頭從小就害怕打針，可這拔個針嚇成這樣？

「好久沒打了。啊！」話音未落，伴隨著一聲尖叫，針頭就被拔掉了。

林承澤看著她沒出息的樣子，沒忍住出言調侃。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打麻藥給你開的刀呢！」

「哥，你真幽默。」

「沒有沒有，還是你幽默。」

常路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倒是覺得有意思的很。這種相處氛圍他身邊很少出現，看的他竟然羨慕起來。

「手按緊了。剛剛醫生和我說了，你沒什麼問題了。我給你叫了車，今天你回家住。今晚我值班，我讓林姨去給你做飯了，想吃什麼你告訴她。有什麼不舒服記得馬上給我打電話。」林承澤說完不放心的看著她，不放心一再叮囑。「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的管家哥。」肖漫漫嗤笑。

「走了。拜拜！」

林承澤摸了摸她的頭，想提醒她些什麼，轉頭看了到了常路，禮貌的點了點頭，還是決定先離開，明天下班回去再說吧。

目送他離開后，常路先開了口。

「走吧！我送你回去。」

肖漫漫一驚，屬實沒有想到。

「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並排走出了醫院，肖漫漫有意無意的慢慢靠近走在身邊的這個人，和他的手保持著同樣的甩動頻率，總是會輕輕的摩擦到。

常路抿著嘴唇笑著，像是偷到了惦記了很久的糖，他好想一把抓住那隻手，可又害怕逼得太近會弄丟，即使如此依然覺得甜甜的像蜜一樣。

肖漫漫雖然一直假裝目視前方往前走，可她一直在悄咪咪的偷瞄著常路的表情，看他不反感，手上的動作又刻意加大了些。

以前她來醫院給林承澤送東西時，覺得這路好長，有車接送才好。現在她只覺得這一路好像短，短到她還沒鼓起勇氣去抓他的手，就走到了門口。

醫院在市中心較繁華的地段，晚上六點又正是下班高峰的時候，路上車來車往，遲遲沒有等到計程車。

兩人站在路燈下，肖漫漫抬頭看著常路，他也正垂眸看著自己。

「我要是想找你？去今天的店裡行嗎？」

「可以啊，我幾乎每天都在。」

「你是裡面的員工嗎？」

「你覺得我像個員工？」常路臉上寫滿了疑惑，這小丫頭眼神不行啊。

「你這麼帥，一定很討富婆喜歡吧！」

「我是老闆，而且我們是正規酒吧，你想什麼呢！」常路滿臉黑線。

「哦！這樣啊！我去過你的酒吧，怎麼沒見過你啊！」

「嗯？什麼時候？」

「前幾天啊！晚上，去接的我朋友，她在那喝多了。」

「前幾天你來過？」常路瞪大了眼，自己滿世界的找了半年，她竟然幾天前出現在自己的店裡過。

「對啊！上周末晚上十一點左右。」

「好吧！」常路在心裡抽了無數下，自己那天幹嘛喝那麼多酒，硬是錯過了一次。

「以後我會常光顧的。」

「女孩子家家，常去酒吧幹嘛！」

「見你啊！反正有你保護我，沒事。」

肖漫漫說完又貼近了常路，兩人的胳膊若有似無的碰在一起。

面對她的靠近，他真的沒有辦法躲避。

「想來玩就來吧！我在就我請客，我不在你就直接掛我賬上。」他抬起胳膊，摸了摸她的頭。

雖然她在醫院躺了一下午，身上有了股酒精味。可一陣風吹來，不知是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還是洗髮水味，好聞的很，甚至讓人有些上癮。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計程車姍姍來遲的停在了他們面前。

「請問是尾號9932的肖女士嗎？」

「對！」

兩人上了車后。

「女士先生，對不起久等了。路上太堵了。」

「沒事！我們不趕時候，你儘管慢點開。」

「好的！女士，我盡量開的穩當點。」司機師傅也是沒想到她是另一個意思。

肖漫漫也不想在解釋，隨便他怎麼理解吧！

「你有東西放在我店裡了，要不要去拿？」常路突然想起她的簡歷，還被自己放在店裡。

「不用了，明天我在去拿吧！」

「也行。」

常路側過了頭，假裝看著窗外，卻透過車窗一直看著她。

她看著他也安靜了下來，慢慢有了些困意，自然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合上了眼。

確定她睡著了，他方才轉過頭，仔細的去看著她，這睫毛彎彎的真好看。他隔著空氣，伸手去撫摸著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

一天前的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今天兩人會貼的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