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撞傻了可怎麼辦
遇見你以後,變得小心翼翼,想方設法的想留你在身邊。
夜深了,直到凌晨常路才漸漸有了困意,睡夢中她遠遠的衝過來抱住了自己,當自己伸手回抱她時,她卻轉身沖他揮揮手,頭也不回的和林承澤離開,自己想叫住她,可就是發不出聲音,想抓住她卻邁不開腿,急的滿身是汗,可毫無作用。被夢驚醒時發現汗水已經浸濕了枕頭。
夢裡的恐慌,讓他哪怕回歸現實也遲遲無法平靜。
滿身的汗,黏黏噠噠,讓他無比煩躁。
起身去了衛生間,淋浴下,他閉著眼,就這麼任由冷水從頭頂滑落,試圖壓下內心的躁動。半小時后,好像依然沒起到什麼效果。
套上睡衣,站到窗邊,外面的天還沒有亮,一兩顆星星還閃著微光。他一個人點燃了煙。這麼多年明明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漫漫長夜。從遇到那個莽撞的小女生開始,深夜便時常無眠。難道是寂寞久了,突逢甘露,情難以自控嗎?
滿臉愁思,煙一根一根的點燃,可空虛寂寞感卻絲毫沒有退去,腦海里不斷憶起兩人白天的一點一滴。
窗戶上映上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他興奮那個人他終於找到了,他又害怕她會不會不是他的。他該怎麼辦呢!昨天陳燃的計劃成功了嗎?成功后他又該如果出手?該聽陳燃的嗎?好怕嚇跑她,遇見她后他變得小心翼翼,面對其他人和事,他真的不是這樣的。
太陽慢慢升起,光照了進來,他才收拾好情緒。這一夜煙竟抽了一地。
收拾好一地煙頭,打開窗戶,大口的吸著外面的空氣。一天的生活又開始了,但現在起,他對每一天都有了新的期待。
傍晚時分,肖漫漫背著書包準備偷偷的出門。林承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醫書,夕陽的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的的身上,竟有些像仙俠劇里的描寫的聖光。
肖漫漫看著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這一張帥氣的臉。這禁慾清冷的氣質,怎麼就那麼讓人不敢對他下手。他要是一直如此,自己想有個嫂子的願望就遲遲不能達成。
林承澤抬頭正好看到她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己,背著個包好像又要出去。
「又準備去哪兒?」
「今晚有個同學聚會,不在家吃了,拜拜。」隨便扯了個慌,不等他再說什麼,便揮了揮手沖了出去。
林承澤看著她搖了搖頭,這風風火火的性格,從小到大就沒變過。
出了家門,她就哼上了愉快的小曲。蹲在路邊,等著計程車,包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裡面可都是她準備的寶貝。
肖漫漫坐上車后,就一個人在那開心的傻樂,突然笑出了聲。司機師傅被嚇了一跳,發動了車子,八卦地問:「小姑娘,什麼事這麼開心。」
「沒啥事。您開到目的地就行。」
她看著窗外不在說話,盡量剋制住內心的喜悅,任誰都能看的出此刻她心情很好。
司機師傅也不再說話,悶聲開車,沒一會就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地方。
她下了車便往店裡走,進了門就看見了那個能讓她心狂跳的男人坐在吧台,看著不遠處。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已經在這等了她一天。他早晨起來后洗漱完,就在家待不住了,便早早的去買了些甜品,只因為他記得那晚她很喜歡吃到停不下來。
肖漫漫躡手躡腳的向他走去,調皮的拍了下他左邊的肩膀,又躲到他的右邊。
常路早已發現她,他卻假裝沒有察覺的配合著她鬧。只為駁美人一笑。
「想我沒,快看看我給你帶了啥。」肖漫漫在他身旁坐下,拉住他的胳膊,興奮的打開了包。
常路眼神溫柔的盯著她,一秒鐘也不願意將視線移開,像極了一個痴漢。
「帶了什麼?」
肖漫漫將包里的酒一瓶一瓶的拿出來,擺在吧台上,將茶葉小心翼翼的推到他面前。
「快看看,喜不喜歡。」她抬頭對上了那雙含情脈脈的眼,一時間竟淪陷進去。
常路轉過頭瞄了一眼,點了點頭。
「喜歡。」
肖漫漫搖了搖頭,剛剛一定是錯覺,說不定人家只是在發獃呢!還是不自作多情了。她將酒也推到她跟前。
「喜歡就好,放酒櫃里存好。」
「謝謝。」常路拿起酒時,才注意到這兩瓶都價值不菲,全是收藏級的,市面上已經少的可憐。人立馬站了起來,語氣突然嚴肅。
「這我不能要,太貴重了。你哪來的?」
很明顯這種規格的酒,不像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能擁有的。
「我哥和我爸酒櫃里多呢?你喜歡改天在給你帶兩瓶。」肖漫漫語氣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示意他淡定。
「你帶回去吧,我真不能收。」他將酒推回她面前。
「那你收這個。」她指了指面前的茶餅。
這東西更是讓常路立馬傻了眼,他拿起來聞了聞,立馬小心的輕放了回去。
「你趕緊拿回去,這東西我非常確定它要是沒了,你就完了。」
「哪有那麼誇張,沒事,你留著喝吧!」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茶葉啊!」
常路見她什麼也不懂,語氣諧謔。
「這可是老茶普洱茶的茶餅,有市無價,好的這個東西是按克出售的,越老行情越俏,愛茶的恨不得供起來,你拿這個出來你爸真的知道嗎?」
「這。。」肖漫漫被她說的一時語塞,她以為不過是比普通茶葉稍微金貴一點,哪曾想。
「拿回去吧!心意領了我領了。」常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安慰道。
「那酒你留著。這個我帶回去了。」肖漫漫憨笑的將茶餅放進了包里。
「酒也不便宜,你都帶回去吧!」摸著頭的手,怎麼也捨不得放下,眼神溫柔滿是寵溺。
「酒給你留著,這個沒事,我哥多呢!」像極一隻貓,享受著他的撫摸,不知道躲。想了想拿起酒又問。
「有酒窖嗎?帶我參觀一下唄!」
常路一眼就看破了她想幹嘛,可就是無法拒絕她。前面帶路,帶她參觀了一下自己的酒吧!
肖漫漫一手抱著一瓶酒,東張西望的,像級了來偷酒的。時時出聲感嘆。「你這還真挺好看的,我以前來的時候怎麼沒注意。」
猛的轉頭時差點撞上了旁邊的柱子,幸虧常路一路上一直都盯著她看,在她頭快撞到的那一刻將迅速將手伸了過去擋在她頭前。
肖漫漫已經閉上了眼,可疼痛感久久沒有傳開,腦袋卻好像碰上了肉墊,睜開眼時伴隨著一聲「嘶」的吸氣聲。那隻放在她前面的手已經被撞的微微發紅。
一時間她著急起來,不管不顧的將酒放到了地上,一把抓過他的手,輕輕的沖傷口處吹著氣,心疼的看著他問?
「還好嗎?疼嗎?」
「不疼。沒事!」
「你是不是傻,幹嘛替我擋那一下。」
「手撞一下沒事,你那可是腦袋,撞傻了怎麼辦?」常路語氣寵溺,溫柔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可這樣你得多疼啊!」肖漫漫語氣里有些哽咽,看著那隻慢慢腫起來的手,眼睛微微泛紅。
「乖,真沒事,不信你看。」將手放在她眼前活動給她看。
「好吧!」肖漫漫看他的手活動正常,稍微舒了口氣。
「走吧,我再領你四處參觀一下。」常路推著肖漫漫往前走。
「等下。」肖漫漫蹲下身拿起酒,不緊不慢的走在他身邊,卻時不時心疼的朝他的手看去。
一股暖流圍繞在心頭,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個讓她心動又感到無比心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