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真香

營養劑提出的要求，就是此前大家商量好的，無需贅述。

但穆光是個想得很多的人，也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勢，「不能外傳，這個我能理解。」

「但是最好有個期限，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泄密的未必就是我！」

事實上，他也有點好奇，對方的規劃里，會不會存在什麼漏洞。

倒不是一定要鑽漏洞，關鍵是他得搞清楚，裡面有沒有漏洞。

這也能判斷出一個團隊是否成熟。

然而，營養劑不冷不熱地回答，「期限待定，閣下做好自我管理就好，我們不會冤枉人。」

這話就說得有點託大了，也相當不客氣。

穆光哪裡肯吃這一套？哪怕他已經打算學習一點東西了，也受不了這種氣。

他似笑非笑地發問，「也就是說，只憑你們的判斷？」

穆光倒也不認為，對方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但是話都說得夠明白了，何必再計較？

於是他點點頭，「希望如此吧，我一向是信守承諾，守口如瓶。」

實力差一點的人來關說……不想給面子的，那就真的不給了。

「好吧，其次，五行戰陣少了賈水清前輩……可她不是水屬性的嗎？」

「對，」香雪很乾脆地點頭，「不過老大幫她恢復了狀態，又修改了一下功法。」

來回星際航行一趟，只為這麼一個人，那可是才覺醒，連C級都沒有到。

「她這是最後一次衝擊至高之上了，失敗就再沒機會了，她很重視。」

他對自己人著實態度不錯，但是對外人真就不太客氣。

穆光眨巴一下眼睛，反應過來了屬性轉換，不過正因為明白了，他越發地吃驚了，

「其他的位置呢？」

穆光怔在了那裡，自己的老友沒敢明說，這位卻是坦然承認了。

接下來，他越看越慢，點頭的頻率反而是越來越快。

不但實力強悍，在官府中的能量也大。

這位聽說之後，建議他去看一看，「都那麼久沒見了，你女兒會害你嗎？」

營養劑卻是面無表情地回答，「不是我安排的……多少有點關係吧。」

她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根本瞞不過團隊里的任何一個至高，自然不怕直呼其名。

對面的兩方誰強誰弱，這還用考慮嗎？

關鍵是那位老友……他就有點得罪不起，更別說能拿捏老友的勢力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表情就是他發作的前兆：單方面做出決定，這是誰給你的勇氣？

賈老太無奈地看著他，緩緩搖搖頭，沒有回答。

穆光問出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冒昧了，但是只看到木屬性的操作，他真的是百爪撓心。

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他就來看一看——父女倆也確實很久沒見了。

穆光聞言頓時就是一怔，然後才愕然地看著他，「是……你安排的？」

香雪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笑一笑。

穆光又懵了，香雪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帶給他不止一點疑惑。

他又琢磨起來了木屬性的相關內容，直到晚飯過後，才低聲地問女兒。

「比如說那種身法？」穆光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震驚過後，穆光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知道太多真的不好。

按說無屬性只是相對全面，但是進階太慢，不該這麼重視。

營養劑的聲音不算低，穆光也聽了一個真又真。

於是他硬著頭皮表示，「前輩，戰陣是要打配合的，只看自己的操作，有點難為人。」

更別說是沖階這種要命的時刻。

所以帝國偶爾會冒出一個無屬性來宣傳，只是讓大家知道，覺醒者有這麼一種類型。

然後他注意到，女兒的話停頓了一下，於是試探著發問，「無屬性至高？」

香雪回答道，「我老大是那個……他精通各種屬性的術法，他原本頂替的是木屬性。」

「怎麼感覺你今天的態度，不是很好？」

無屬性覺醒者一旦被確認，馬上就會從社會面上消失，由帝國統一保護起來。

不過她看到自己的父親不受尊重，心裡自然也難免有點不平衡，於是看了紫玖仙一眼。

精神屬性、暗屬性的至高，帝國還能數出來幾個，但是無屬性至高？絕對一個都沒有！

穆光又有點不開心，但是架不住……真的香啊。

反應過來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有傲氣的理由。

而且這是修鍊功法！所有的覺醒者都很清楚，修鍊功法一旦有差錯，會造成多大後患。

不過下一刻，他又意識到冒失了，於是發問，「你們這個老大……是不是很擅長神文？」

按照慣例，接到女兒的邀請，他是不會來的——只要不是女兒陷入危機，他真沒那時間。

現在想一想，能支使那位主動找上門，而且還遮著掩著不說……這得有多強的實力？

沒錯，帝國最看重的是實力，面子什麼的倒是在其次了。

你老爸可是木屬性的至高，讓我補她的位置……你確定沒有搞錯？

「行了，」偏執狂又出聲做惡人，「還有總戰術和走點陣圖，記住就好，其他的就看磨合。」

你們的團隊很強悍，但是考古愛好者就是軟柿子嗎？

營養劑沒有做出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自己為什麼會來，心裡沒數嗎？」

「一到兩年吧，也許更長一點，」香雪沉聲回答，「因為賈水清前輩打算沖階了。」

有沒有無屬性A級，那都很難說——反正就算有，也是絕密的消息，他不配知道。

「讓我們在你們這裡守著，得堅持多長時間？」

「這怎麼說呢？」香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服氣。」

「不用希望，」營養劑轉身離開，還丟下了一句，「你是香雪的父親，不會冤枉你。」

然後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終於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藏起來了，要不然他會失去自由。」

懂了，穆光點點頭，能鎮住這幫眼高於頂的傢伙，實力差一點都不夠。

不得不承認，穆光對神文體系的了解，真的遠強於普通至高。

穆光曾經聽說過，為了一個剛剛覺醒的無屬性，軍方派出了戰艦單獨專程護送。

在團隊的成員里，除了跟老大的關係，她跟紫教授最熟悉，賈老太、克萊爾等都差點。

這位朋友就是如此，是穆光不願意得罪的人。

只掃了幾行，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微微頷首，「嗯，不錯。」

紫玖仙是正兒八經的學院派，遇事喜歡弄清楚，於是追上去，低聲問營養劑。

「老大讓人服氣的地方……遠遠不止這一點。」

然而，這是最接近神文體系的覺醒者，而且無屬性的修鍊功法，至今都不夠完善。

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看完了，然後他閉著眼睛考慮了十來分鐘，才又睜開眼睛。

正好當時他跟朋友在一起，而那個朋友是帝國律政體系的高層。

考古愛好者協會多在灰色地帶遊走，想為難他們的人真不少，但是也有保護者。

其他沒有宣傳的無屬性，大概率是永遠都不會得到該人的消息了。

現在想起來，他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合著那位朋友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穆光跟那位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是至高，愛好也相通，才能走得那麼近。

賈水清……那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

然後他又想到了一個疑點，「我知道他能修改功法，但是賈水清也肯認嗎？」

營養劑看她一眼，隨口回答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他又不可能加入咱們的團隊。」

看他那不屑的樣子就知道，明顯是告訴對方：別想著偷學。

「你容我想一想，首先，賈水清前輩……她應該是衝擊至高之上失敗了吧？」

但是現在聽到營養劑這麼說，他才反應過來另一個細節。

穆光見狀，斜睥了女兒一眼——這傢伙是誰呀，說話一直都這麼嗎？

香雪脫離主力太久，跟營養劑不是特別熟，只知道這傢伙才加入團隊，但是混得很開。

那天是他的朋友主動找的他，當時他還有點納悶，但是沒說重要的事，也就沒繼續想。

「我糙！」穆光可是太清楚無屬性的罕見了。

穆光當時多少有點意外，因為這朋友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的家事。

現在偏執狂、賈老太和清弧三大巨頭都沒表示出反對，顯然也是有原因的。

「你等等，我又有問題了，」穆光揉一揉額頭，「總聽你說老大，比他們都厲害嗎？」

香雪再次點點頭，她本來不想再說什麼，但這是她老爸，她還是忍不住說一句。

但是隨著賈老太拿出存儲器，他也顧不得計較別的，插到終端上就看了起來。

「那當然，」香雪看一眼自家老爸，「比你強多了，真的。」

穆光頓時就無語了，好半天才表示，「一到兩年……好吧，我也想見識一下。」

然而，他還有問題要問，「可是你們想保護賈水清沖階，用得著至高的五行戰陣？」

在帝國影響這麼大，自身還有足夠的實力，需要至高戰陣？